40、第 40 章(1 / 2)

有了剛才的廣播,大家平時對這群人又怕又恨,就怕他們嘴皮子一翻,把自己也禍害了,這下子隻有恨,沒有怕了,跟在後頭一起過來。

回到許奶奶家,剛好幾個人已經拖住了許奶奶,容遠正在跟他們搶,容遠額頭上滿是血:“不許帶走奶奶……”

張愛民和阿彪衝過去,把許清璿搶了下來,鄰居們看著許家一片狼藉,一個個都憤慨異常。

“李大寶,許老師是咱們生產隊的,你拿著一個死人,想要趁著人家家裡一個老人帶著兩個孩子,上門陷害?”

四兒他娘更是衝過來:“天殺的黑心東西,活該你兒媳婦跑了!造孽造那麼多,也不怕雷劈死你!”

李大寶瞪大了眼睛:“我沒有砸!”

“你沒有砸,這些東西自己掉地上的?”阿彪過來拉著他問。

陳玲玲和許奶奶圍著容遠,容遠頭上真的破了一個口子,身上一件白汗衫,滴滴答答都是血。

許奶奶進去拿了紗布和酒精出來給容遠包紮傷口。

小家夥是他們村最靚的崽,爸媽死得早,許奶奶養著他,隔壁鄰居也常拿東西過來,平時可有禮貌了。現在看著都心疼啊!

李大寶平時害人都不給人辯解的機會,今天發現自己百口莫辯了,原本以為車子都來了,拖上車就走的事情,誰料張家灣的人又全回來了,再看看自己帶來的人,那個小子剛剛站了起來,彎著腰到現在都沒直起來。

誰他媽能想到一個高高瘦瘦的小姑娘力氣那麼大,打人往死裡打的?

“你們想乾什麼?不是我乾的!”

其他幾個人也都說:“是他們自己掀翻的。”

“當我們整個莊子上的人全是傻子是吧?”

“就是,隻有你們來才會像土匪進村。”

“……”

那個獐頭鼠目的小子,好不容易直起腰,陳玲玲一捏拳頭,那小子腦袋縮了一下。

外頭一個穿著白色短袖襯衫的男人推著自行車進來,問:“這是許清璿家嗎?”

聽見這麼問,早有村民回答:“是啊!這是許老師家!”

這個男人把自行車停了,往裡走進來,掃了一眼地上,又看著裡麵捂住腦袋,血從手指縫兒裡出來的容遠,再看向許奶奶:“請問哪一位是許清璿?”

許奶奶:“同誌你好,我是許清璿。”

“我來拿材料,順帶做一下初步調查。”

陳玲玲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記得趙爺爺說是武裝部的人過來,這幾天出的事情比較多,她不免警惕:“拿什麼材料?”

“許清璿同誌的申訴材料。”

陳玲玲問他:“你哪個單位的?”

“小丫頭還很警惕啊!”

還沒等這位回答,外頭一輛摩托車上坐著一位公安同誌,走過來問:“怎麼一回事兒?”

李大寶迎了上去兩人握手:“黃同誌,是我讓人去報的案。”

陳玲玲倒是想要報案,沒想到對方先去報案了?

不是,這個東西什麼時候報案了?

“是這樣的,昨天,許清璿把咱們李家莊的吳阿妹給治死了,我們要跟許清璿算賬,張家灣的人把我們打跑了,我們今天去公社告狀了,公社熊主任派了車過來,接他們去,一起商量這事兒怎麼辦?他們一家子又把我們打了,許清璿家的這個小姑娘拿著菜刀追著我要砍。”李大寶還真能顛倒黑白,“您可以問問我們莊子的人”

“對,我們昨天一起過來……”

那個穿著公安衣服,開著公安摩托的人,轉頭過來說:“人家車子都開過來了,讓你們去公社一起解決事情,怎麼了?還不能讓你們去了,難道要來抓了才行?”

聽到這樣的說法,陳玲玲心裡發笑,這個公安恐怕是李鬼、

陳玲玲淡定地說:“要抓可以,出示能證明你公安身份的證件,出示逮捕文件。立馬跟你們走,沒有?就是假的。”

這個人怎麼都沒想到,陳玲玲都看見他這一身行頭了,還沒半點兒怕的,他沉著臉:“彆以為我不敢抓你,你有沒有拿著菜刀去砍李大寶。”

“我在製止不法侵害。”陳玲玲跟他說,“他們闖入我們家,不法侵害開始,在我追李大寶的時候,他們在拖我奶奶上車,是侵害持續,我這算是正當防衛。還是那句話,沒有逮捕證,沒有工作證,你什麼都不算。”

“黃同誌,你看看她就是這樣強詞奪理。”李大寶這麼說。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那位穿著公安衣服的人說。

聽聽這台詞,太敷衍了。陳玲玲都快要發笑了。

就在這時,剛才來的那位白襯衫大叔走過來:“她說得沒錯,沒有證件,你什麼都不是。”

李大寶看著這個穿著白襯衫黑褲子的中年男人:“你又算是哪一根蔥?”

這位白襯衫的男人笑了一下:“我當然不是蔥蒜,這是我的證件。”

他把證件打開,張愛民過去念:“民樂縣縣委書記兼革委會主任董輝。”

“我是新來的縣委書記董輝。”他看向張愛民,遞給他一張紙,“你讓人去大隊裡,把這幾個人給我叫過來。”

張愛民:“是!”

他讓阿彪儘快去大隊裡。

那個穿著公安衣服的人要上摩托車,董書記說:“把這個冒充公安的人攔住。”

聽見縣裡的大乾部這麼說,莊子裡的壯勞力立馬衝過去,一把揪住那人:“上哪兒去?”

李大寶他們也被莊子裡的男人團團圍住,李大寶臉色慘白,額頭不知道是天熱還是怎麼回事全是汗。

這位把自己的證件遞到陳玲玲的手上:“小丫頭看了證件,確認了我的身份,我是不是可以跟許清璿同誌了解一下情況?”

“董書記,您好!”

董書記笑著:“小姑娘真是機警又勇敢,難怪趙首長誇讚不已。”

“您認識趙爺爺?”

“認識,我是越戰的時候首長手下的兵。他原本要找這裡的武裝部長,剛好打聽到我這裡來,我剛剛調任來一個月,決定親自過來看看。”

陳玲玲看著滿地狼藉,要去拿凳子,聽他說:“彆動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