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學生們做完之後,抽幾個學生上來,在黑板上答題。
“雙數組的最後一個同學上來答題。”
今天抽的學生大大出乎意外之外,最後一排學生,那都是都是那些上課之後,一顆心放飛到窗外的混球,哪個會做題?
容遠剛才看了一眼黑板上的題目,這些已經不在他複習的範圍內了,所以就沒去浪費時間,他繼續做自己的題。
前排的同學回過身:“容遠,老翁讓你上去做題。”
容遠站起來,翁老師看著他:“容遠,是吧?上來做題。”
容遠走出自己的位子,聽翁老師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們啊!一個個不把讀書當回事,以為自己都是民航的子弟,生來就有飯吃,要是哪一天上頭恢複高考,憑本事吃飯,到時候你們這種靠著爸媽進去的,就是做苦力的命。”
“看看這麼簡單的題都做不出來,我真心替你們著急。”翁老師拍著桌子,側頭看著一個小子抓耳撓腮,站在那裡對著題目乾瞪眼。
陳玲玲聽話聽音,老師這是話裡有話啊!難道他也得到消息了?現在離開消息正式公布應該沒幾天了吧?
“翁老師,有人做出來了。”有人提醒老師。
翁老師側過頭看見容遠已經寫完,把粉筆放進了粉筆盒。
翁老師仔細一看,又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另外三個,對容遠說:“容遠,其他幾題你也答了。”
“哦!”容遠拿起粉筆,繼續答題。
“你們還不讓開,跟塊木頭似的,擋著彆人做題了,給我站在邊上。”
粉筆接觸黑板,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容遠的字跡工整,筆鋒帶著點淩厲,書寫極快,一道做完去下一題,他手裡沒有本子,卻比抄寫還快。
四道題全部答完,粉筆放入粉筆盒,對著翁老師笑了笑:“那我下去了?”
“去吧!”
“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你們看看人家容遠,每一道題都做得清楚乾淨。你們……”翁老師敲著桌子逼逼叨叨了十五分鐘,下課鈴聲響起,翁老師氣呼呼地回了辦公室。
學生們麵麵相覷,不知道翁老師這是哪一根筋搭錯了,怎麼就罵人罵出花兒來了?
下一節課還是翁老師的課,大概是被罵了,所以大家都振作起了精神,不管聽得懂聽不懂,好歹也聽幾句。好不容易熬完特彆辛苦的數學課,想要在下一堂勞技課上休息一下。
讓人意外的是,下一堂變成了化學課。這?
而且化學老師,也一改之前放羊的態度,你聽得進去就聽,聽不進去拉倒。而是仔細觀察下麵學生的反應,發現學生走神,老師用黑板擦敲著桌子,話跟數學老師如出一轍:“我告訴你們,你們在這裡讀書真的是最幸運的,不要有便宜不占,彆人想要占便宜還占不到。”
下課走去食堂的路上,方圓圓勾著陳玲玲的胳膊:“難道真要恢複高考啊?被你給說中了?”
“之前跟你說的呀!你怎麼考慮?如果參加高考,你看到了,咱們的老師還是很負責的。”
“我就怕到時候參加高考了,去讀書之後,國家到時候包分配,分配的工作不好,怎麼辦?萬一要是把我分配到大西北,那還不如頂替呢!”
不能說方圓圓眼光不遠,實在是確確實實,讀了大學要服從分配,而頂替卻是實實在在的好工作。
走進食堂,陳玲玲讓容遠去另一條隊伍排隊,兩個窗口飯菜不同,一個窗口供應麵拖板魚加上醋溜白菜,還有一個窗口是咖喱土豆雞塊。陳玲玲和容遠分彆排了一隊,兩人湊在一起就是四個菜了。
陳玲玲邊排隊邊跟方圓圓說:“高考中斷十一年了,這個時候恢複,考上的每個大學生都會當成寶貝的。”
“可是我還是擔心。”
這個?陳玲玲也沒辦法替她決定,她打了菜,跟容遠彙合一起找了位子坐下吃飯,陳玲玲舀了一勺咖喱醬澆在飯上,容遠把板魚一分為二,一人一半。
剛好劉劍端了飯菜過來,看見兩人分菜吃,那個小眼神之幽怨,也是沒誰了。
下午的政治課,延續了上午兩位老師的風格,也是一下子抓起了課堂紀律,原本下午犯食困,要睡覺的那些學生,一個個被敲了桌子,習慣養成要改變很難,放學的時候一個個怨聲載道,都怪老師發神經。
陳玲玲拿著粉筆盒和圓圓一起去出黑板報,上一次主題是黨生日,這次是國慶節。
□□配上和平鴿,一架飛機在雲層中穿梭,這個已經構圖構完,今天是上色,陳玲玲畫著圖,方圓圓的內容也留下不多,就給了容遠一個小任務,抄詩歌。
“容遠,你來一下!”
三個人正在出黑板報,翁老師過來叫容遠。
容遠放下粉筆,跟著老師進辦公室。
今天的圖比較簡單,陳玲玲很快就畫完了,拿起粉筆,把容遠那首詩歌給抄上。
等她抄完詩歌,容遠都沒過來,她著急了,什麼都能耽擱,打架可不能耽擱。
她正在嘀咕中,容遠跑過來:“我好了,一起走吧!”
陳玲玲問他:“老翁叫你去做什麼?”
“給我出了三道題,讓我做。”
陳玲玲一時間也猜不出,老翁是個什麼想法,管他是什麼想法,還是先去運動場,解決宿怨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