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那侍應生小聲抽噎道:“哥對不起,其實我以前騙了你,我真的喜歡男的。”
江宏遠:“艸!”
容悅:?
容悅:……
江宏遠繼續暴躁了:“你他媽什麼情況啊?你喜歡男的還在那種地方做事,你不怕被□□啊?”
容悅眼皮跳了一下,他忽然覺得江宏遠或許智商有點問題。
那侍應生似乎也沒想到江宏遠是這麼個反應,愣住了。
而江宏遠沉默了一會,拍了拍那侍應生的肩膀道:“喜歡男的也找人好好過日子,彆在這種地方混了,知道嗎?咱們朋友一場,我不希望你走歪路。”
容悅當時聽到江宏遠這句話,一向冷靜清俊的麵容上難得露出一絲滑稽的笑意來,不過末了他勾勾唇角,搖了搖頭。
現在江宏遠這種根正苗紅的好少年可真的不多見了。
侍應生當時似乎被江宏遠的言辭震驚了一下,後來就點了點頭,遲疑道:“好,哥我聽你的。”
江宏遠對此表示非常滿意,拍了拍侍應生的肩膀就道:“這才對,哥雖然沒什麼本事,但也可以幫你介紹工作的。”
容悅差點沒笑出來。
真·鋼鐵直男。
後來說了點什麼,容悅沒聽進去,也懶得再去聽江宏遠那些荒唐話,就轉身走了。
本來容悅以為這就是個晚間調劑小插曲,沒想到他跟江宏遠還會再次見麵。
這次容悅是單獨來nightmare,準備點個男孩子過夜,結果無巧不成書,他看了一眼名冊——江宏遠之前護得死死的那個小侍應生赫然在冊,叫做Andy,容悅還曾經在幾個客戶那裡聽過這個名字,想必很是**。
容悅眉頭微微挑了挑。
在nightmare做的侍應生有兩類,一類是單純的侍應生,一類就是兩者兼做的。
顯然,江宏遠跟容悅一直都以為這個Andy是前一種,沒想到會是後一種。
當時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情緒,容悅就點了這個Andy。
一方麵是出於八卦,另外一方麵嘛——那麼多客戶交口稱讚,想必這個Andy也確實**。
容悅這邊洗完澡,Andy就來了,人確實也有點魅力,來之前就已經把自己洗的噴香,頭發還微微濕著,穿一身藍色的絲綢睡衣,略短,愈發襯得鎖骨玲瓏,肌膚雪白。
一雙大眼睛更是跟籠著霧一樣,跟那天遠遠見到的清純小夥完全判若兩人。
真是我見猶憐,演技超群。
進門之後Andy看到容悅先是眼前一亮,接著就靦腆笑笑,然後小聲道:“不好意思啊先生,我房間的吹風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能在您這吹頭發麼?”
容悅也不知道這Andy房間的吹風機是不是真壞了,但他這會也挺樂意玩點這種小情趣,就勾勾唇道:“去拿來,我給你吹。”
Andy適當羞澀一笑道:“謝謝先生。”
然後事情就很順理成章地發生了。
Andy技術確實很好,很**。
事後,一半是因為Andy,一半是因為江宏遠,容悅去打聽了一下關於Andy的事,然後他就得到了一些十分不堪的小道消息。
原來Andy最會看人下菜,接的客如果長得帥又出手大方,那就再好不過,若是醜了點但大方Andy就會借機勸人點酒,把人灌醉,然後說身體不舒服,多要點錢搞點抽成,半推半就把人吊著。
如果是又醜又雞賊,就會哭訴自己被欺負,拖彆的冤大頭客人去頂包,江宏遠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容悅聽完,倒是默默笑了。
這Andy還真是屈了才,有這種察言觀色的本事,去做公關那真是再好不過。
不過想了想,Andy現在做的,可不就是男公關麼?
不過聽完這故事,容悅就不在回Andy那些熱情的微信消息了。
直到有一天,Andy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Andy:容先生,我被欺負了,心裡好難受。
容悅看到這條微信的第一反應——有戲看了。
於是他難得溫情了一回,就問Andy是怎麼回事。
結果Andy說他不想接客,卻在酒吧外麵被人纏住了。
容悅一聽,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八成是在外麵接私單,價格沒談攏,所以到處喊人當冤大頭呢。
笑了笑,容悅問了Andy的地址,但沒有立刻回複。
但後來容悅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總覺得江宏遠可能會去,而且……那家酒店老板他還挺熟的。
報著一種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態,容悅還是開車過去了。
當然,他沒心急火燎闖進去砸門,而是跟老板支會了一聲,先調了走廊的監控看。
果然,有個地中海中年男先來開房,不多會,Andy也來了。
進門的時候那中年男還上下其手了一下,並且親了親Andy的臉,Andy還嬌羞地掙紮了一把,然後門就關上了。
容悅挑了挑眉——看來真的是價錢沒談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