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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恪不解地看著她。

她感到恐慌,那時候她還在實習,帶她的前輩也是一個媽媽,她聽前輩抱怨了很多很多,原來生活中的柴米油鹽一點兒都不溫馨。她寧願自己一個人住在三四十平的房子裡,也不願意跟好幾個人擠在九十平的“家”裡。

那時仿佛所有人都站在了她的對立麵,包括他。

父母跟繼父都說,肖恪多好多好,他會給她幸福的。

她才發現,她跟肖恪走到了分岔路口,她不想走結婚那條路,肖恪即便一時說“好都聽你的”,但他的眼睛還是看著那條路。

她很抱歉,她很任性,她很自私,她通通都認。

可如果要在自己的感受跟肖恪的感受之間選一個,她永遠隻會選自己,所以她提出了分手。

幾年後的她再次回憶起這一段,雖然也覺得當時遇事就逃避的那個自己好像不太成熟,可她也沒有後悔過。

“可是舊的問題沒有了,也會出現新的問題呀。”喬頌對著姐姐眉眼彎彎地說。

殷雨泓聞言,幸災樂禍地笑了。

姐妹倆說著悄悄話,“喂,彆藏私,跟姐說實話,你更喜歡哪一個?”

喬頌:“什麼跟什麼呀!”

“這兩人都還行。”殷雨泓賊兮兮地說,“這裡又沒外人,我就直接問了,哪個活更好?”

喬頌無語凝噎:“……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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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老宅並不在這座城市,這次江肅空降本就有任務在身,為了上班方便,乾脆就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包了間套房暫住。

難得的休息日,江肅倒是想去找喬頌,但他總覺得還不是時候,隻能勉強按捺住想見她的衝動,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翻閱文件,幾個好友路過這邊,一拍即合過來給他出謀劃策。

江肅也不傻,幾個朋友的話聽聽就算了,沒敢太當真。

他們要真的有兩把刷子,當年他跟喬頌就不會分手。

臭皮匠終究是臭皮匠,根本抵不上諸葛亮。

“在看什麼呢?”

有人湊了過來,掃了眼屏幕,“這就是緣姐高價挖來的總助?”

江肅本來是想點開另一個文件的,點錯了,打開了肖恪的個人履曆。

朋友一目十行掃過去,讚歎道:“也太厲害了吧。”

“當然。”江肅說,“他升得很快,要不是他跟著一起來,我姐不會同意我回國,挺厲害的一個人。”

江肅很少會真心佩服什麼人,他這話一出,也吸引了朋友的注意,都伸長了脖子看了過來。

江肅移動鼠標。

“先彆關,我看看。”戴著眼鏡的朋友仔細端詳,若有所思地說,“我怎麼覺得挺眼熟的,好像在哪見過。”

“彆煩。”

江肅還是關掉了文件,“你看誰都眼熟。”

“肯定見過,就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那你慢慢想,”江肅不甚在意地說,“走了,出去吃飯吧。”

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就沒好事。吃飯中途,江肅才發現這幾個狗東西居然背著他在下注打賭。

“我們賭你能忍多久。”

“於晨說你最多三天就要去發癲。”

“我賭一個星期。”

“還真是物是人非啊,你居然撐了半個月了,了不起!”

“物是人非是這樣用的嗎?”另一個朋友誠懇問道。

“管它呢,反正現在江肅你真是出息了啊,成熟了啊,我看你還能再撐半個月,複合就是那麼一回事,你繃著的時間越長,複合的可能性就越大!”

江肅、江肅繃不住了。

之前見不到喬頌的時候還能忍耐,現在她跟他呼吸同一辦公樓的空氣,他每天抓心撓肝的,就想往她麵前湊。

今天實在是撐不住了。

就想跟她說說話,隨便說點什麼都好。

他思來想去,決定做一件大逆不道、膽大包天的事。

這件事需要他鼓起很大的勇氣。

喬頌正在處理日常事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隨手拿起話筒接聽——

居然是江肅打來的內線電話。

他平淡地說道:“給我煮杯咖啡進來。”

她皺眉,沉默了幾秒,正要說“好”的時候。

那頭的他又突然很客氣地補充了一句,“謝謝,真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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