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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恪跟殷雨泓更不用說,兩人雖然是同學,但自他跟喬頌確定關係後,殷雨泓對他也有了很大的意見,當同學當朋友,肖恪沒得說,但當妹夫……她有一百句話要說。

“哪個正經人會喜歡朋友的妹妹啊?!”

喬頌走後,江肅跟肖恪的交談也戛然而止,一對視,都是彆人看不見的刀光劍影,兩人都沒了興致,一前一後地離開。

張若雅拍拍胸口:“真要命。”

羅姐笑眯眯:“這兩個人的確要命,腿比彆人的命都長,我要多看幾眼。”

殷雨泓跟葉嘉杭的婚期將至,今天也是過來拿婚鞋,這才跟喬頌約了午餐。

“哇。”喬頌打開鞋盒,差點被閃瞎了眼,“夢中情鞋,好看!”

“不然也不會等這麼久。”

殷雨泓給妹妹夾了一塊排骨後,趕忙問道:“那小崽子沒為難你吧?”

她了解肖恪,肖恪狗是狗,但這個人是真精明,不會做讓人下不來台的事。

但小崽子就不好說了。

“人家現在是江總,江總。”

喬頌無奈糾正,“而且也沒人為難我。”

“那是他們饞你,在裝相呢!”殷雨泓冷笑,“我都想好了,要是你因為這兩個人被動辭職了,我非殺到你們公司不可。”

“不說這個了。”喬頌虛心請教姐姐,“有件事我猶豫一段時間了,你也給我一個意見,我想公司內部轉崗,怎麼樣?”

凡事都有利有弊,雖然他們來了令她困擾,可也是給她提了個醒。

她這個職業可替代性太強了,想往上升也有一定的難度,當然也有優點,待遇還行也穩定,隻是發展前景有限罷了,她聽羅姐說了,以後可能都會延續這個路子,高層空降,這樣有利於總部把控他們這邊。

小方助理就是很典型的例子,如果上一任沒犯錯的話,他是有機會跟著累積經驗再升為特助、總助。

可現在呢,江肅是空降,肖恪也是。

小方助理也在發愁。上麵的一點小變動就足以給下麵的人帶來很大的影響。

喬頌這些天看著小方助理的胖臉都消瘦了很多,她也感同身受。

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姐妹倆聊了很久,喬頌想轉的部門跟崗位,正好殷雨泓做過也了解。這樣聊了一通之後,她的心反而更堅定了,畢竟她還這樣年輕,她有足夠的時間資本去嘗試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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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頌踩著點回來上班,羅姐跟張若雅正興奮地討論著下周要帶什麼行李。

“好消息!”張若雅壓低了聲音,卻難掩激動,“剛才方助過來問我們下周要不要出去玩,是江總的意思,就咱們這幾個辦公室的去,周五下班後坐車過去,周日晚上回,可以在那邊呆兩個晚上呢!”

“是個溫泉度假村,算是我們內部團建。”羅姐說,“這事彆聲張。”

“我喜歡這種團建。”張若雅噘嘴,“就當是出去散心了,哎,我搜了一下,那附近還有草莓園,到時候有空的話咱們可以去摘草莓!”

雖然是分部,但公司規模也不算小,部門之間也會經常團建。

他們這一層倒沒那麼多怪,聽說彆的部門的團建就是兩天休息日用來“軍訓”,部門員工私底下瘋狂罵街,叫苦不迭。

喬頌靜靜地聽著,抽空看了眼擺在辦公桌上的台曆。

下周五就是她二十五歲的生日。

與此同時,小方助理又敲開了肖恪辦公室的門。

肖恪正在處理公事。

小方助理笑道:“下周咱們部門團建,江總安排好的,周五出發去榆江,周日晚上回,肖助,你有空嗎?”

他打心裡覺得江總這個提議棒極了。

江總自費,他們過去就是吃喝玩樂,一點都不遭罪。

雖說二位空降過來也有一段時間,但他們這些員工跟他們倆都不熟,趁這個機會拉近距離多好。

肖恪撩起眼眸。

他的目光在辦公桌上的相框停留。

小方助理無意間看到過,那相框中的照片很奇怪,是一個蛋糕。

蛋糕一點兒都不精致,奶油都沒抹平,一看就是新手自己做的。

上麵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字——

肖公主生日快樂.

小方助理都察覺到肖恪沉默的時間有些長了,氣氛也逐漸古怪。

可能是他的錯覺,他甚至都覺得……肖恪好像在掙紮。

掙紮什麼?

去還是不去,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肖恪往後一靠,鬆了鬆領帶,沉靜回道:“我有事,不去了。”

小方助理訥訥地:“哦,好。”

他從肖恪辦公室出來後,又去向江肅彙報工作情況,“秘書室都說沒問題,不過肖助說他下周有事,去不了。”

江肅正在簽名的筆一頓,在紙上留下一個小墨點。

他抬起頭來,似是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問道:“什麼,誰去不了?”

“肖助去不了,隻有他不去。”

江肅陷入了沉思中。

不應該,不應該。肖恪不應該不知道下周五是什麼日子,難道不該是天上下冰雹下刀子、爬也要爬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