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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肉計什麼的難道不是信手拈來?

“我不是醫生。”

“那他要是……”

“他不會。”

江肅:“……”

這三個字怎麼這麼刺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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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傍晚。

喬頌下班回家沒多久接到了肖恪的來電。

他似乎一直遵守著原則,在公司裡很少會私聊她,就算在茶水間碰到了,也隻是點頭笑笑,保持著同事之間該有的距離。

偶爾請她們喝下午茶時順便帶一些她愛吃的麵包甜點。

下雨時在電梯廳碰到會順口問一句有沒有帶傘,如果沒帶,他辦公室裡還有一把。

肖恪換下了上班時的正裝,塞著耳機,穿著灰色的運動衣,散發著蓬勃的氣息,“從我現在住的地方跑步到你這裡,”他抬手,看了眼運動手環,“五十一分鐘。”

他現在的住處是公司安排的,自然離得近。

喬頌兩年前買房時考慮到了通勤也沒有跨區。

“還有跑步的習慣呢?”她笑著問。

“都說是習慣了,肯定不會改。”肖恪一路跑來,額前碎發微微濕潤,“你這邊很熱鬨,很有生活氣息。”

“熱鬨呀,”喬頌給他指了指前麵那棟,“看到那些樹沒有,一樓二樓天天鬨著上訪,說擋住他們家光線,要物業把樹給砍了。”

肖恪定睛一看:“好像是香樟?”

“是哦。”喬頌收回視線,“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肖恪穿著連帽衛衣。

他伸手,動作滑稽地像是變戲法一樣從帽子裡拿了個信封出來遞給她,“明天很忙,可能一天都在外麵,提前送你,生日快樂。”

喬頌狐疑地看他。

信封?

裡麵裝著什麼呢?

她難得的有了好奇心,接過正要拆開時,他略窘迫地輕咳一聲,製止了她,“先彆拆,回去再看。”

“……”喬頌半開玩笑地問他,“該不會是支票或者卡吧?出息了啊。”

那她肯定是不會收的。

肖恪錯愕幾秒,笑著搖了搖頭:“我都分不清這算不算祝福了。”

“祝福我會變成除了錢一無所有連心意都枯竭的人?”

喬頌作思考狀:“怎麼不算祝福呢?”

“放心,目前還沒有俗氣到這種程度。”肖恪失笑,“並不貴重,所以不要有負擔,禮物我送到了,要不要用你自己決定就好。”

兩人都沒有提起明天部門團建的事。

畢竟在一起兩年,她很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

聽說他不去時就連她自己也鬆了一口氣不是嗎?

平常在公司倒也還好,他們三個人都要忙工作,接觸的時間很有限,其他同事也是,誰也沒空去注意彆的事。她並不覺得他們三個人的演技已經好到連著兩天兩夜長時間出現在同事麵前時,彆人不會有所察覺。

有人拋出了難題。

但也有人解決了它。

“好了。”肖恪重新戴上耳機,“不早了,我先回去。”

喬頌衝他揮手:“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著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後,她才轉身往裡走去。

進了屋子,她定定地盯著被她放在茶幾上的信封。

貝果輕快地跳上來,貓爪踩過,似乎也不明白這東西怎麼就如此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還是拆了信封,抽出裡麵的東西後怔了一怔。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有她最喜歡的那家店的蛋糕券、兩張口碑很好的餐廳餐券以及電影卡。

過生日的流程就老三樣,吃蛋糕,吃大餐還有看電影或者唱歌。

如他所說,這的確不是什麼貴重禮物,他明明不是參與者,也不是被邀請者,卻好似默默為她安排好了這一天。

信封上還用鋼筆寫上了四個字,力透紙背——

每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