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不過想一想——
也隻是想一想。
自己的雲守假如真喜歡知子。
真要跟他‘搶人’......
沢田綱吉默默盤算了一下自己贏的概率。
......
嗯。
雲雀前輩怎麼可能會喜歡知子啦,雖然知子是一個很優秀的女性。
但就雲雀恭彌這種未來要和學校結婚的人來說。
是不可能會看上知子的。
在他眼裡,世界上隻分為兩種‘人’:
學校和動物。
前者是他的‘愛侶’,後者是他評定一個人的標準。
所以怎麼想,雲雀前輩都不可能會喜歡上人類的。
沢田綱吉冷靜地安慰好自己。
甚至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可見雲雀恭彌在沢田綱吉眼裡真的是一個難以戰勝的存在。
即便現在的雲雀恭彌還不是十年後那個腥風血雨的男人。
“知子!”
一道清亮的嗓音響起。
隻見一個看起來軟綿綿的褐發少年站在班級門口。
臉上掛著笑容,朝風上知子的方向揮著手。
“是廢柴綱......”
“他又來了......”
“你說廢柴綱知不知道知子醬和委員長談戀......”
恐怕八卦就是人類的本性。
同學們一看見沢田綱吉。
先是默契地停了好幾秒,然後轉回頭開始小聲地嘰嘰喳喳地說起來。
風上知子則在第三個同學說出‘禁詞’之前,打斷了她。
她猛地站起身,退後的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
同學們下意識安靜了下來。
“綱吉!”
風上知子麵露微笑地喊道。
因為急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都忘了自己的手上拿著的是雲雀恭彌給她的便當而不是她自己的。
風上知子邁著假裝一點也不急。
實則特彆焦急的步伐走了出去。
沢田綱吉很清楚自己的幼馴染。
所以他幾乎是瞬間就發現了風上知子的不對勁。
雖然疑惑,但也沒有馬上提出,而是乖巧的被風上知子拉著手,走向了學校後的小樹林。
待走到小樹林。
風上知子鬆了口氣。
“知子?你沒事吧,你看起來很慌張的樣子?”
沢田綱吉擔憂地問道。
同時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沢田綱吉一向很相信自己血脈中的超直感。
所以他不動聲色地緊繃身體,提高警惕。
預防一切有可能發生的威脅。
風上知子鬆開拉著沢田綱吉的手。
無奈地笑了笑。
抬手將落到前麵的一縷頭發撩到耳後。
“也不是什麼大事。”
“就是學校裡經常發生的事......之類的?”
“他們似乎覺得雲雀學長和我是......呃......就是那種關係。”
少女黑色的眼眸充滿尷尬。
白皙的臉頰也因為不好意思而染上一抹緋紅。
看起來十分的秀色可餐。
沢田綱吉一怔。
想起剛才他在風上知子的班級外麵聽到的話。
“我想......也不用太擔心,這些風言碎語應該很快就會消失了。”
“畢竟雲雀學長是不會允許這種流言存在的,更何況是關乎到自己。”
沢田綱吉溫聲安慰道。
實則心裡的小人都要撕碎了帕子。
他中午都是來找風上知子一起吃飯的,怎麼就沒見他和風上知子傳出點什麼流言?
“不過,知子。”
“你應該還是和雲雀前輩發生了點什麼事吧?所以才會讓你們班的人這樣猜測。”
而且還是如此的有勇氣。
敢把雲雀恭彌拉進來做流言的一方。
知子的同學不知道是該說不怕死呢還是為了八卦豁出去了......
風上知子笑容僵硬了一瞬。
沢田綱吉還真沒說錯。
八卦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地傳出。
她確實和雲雀恭彌‘發生了點事’。
但都不是以自願為前提的。
“說起來,知子。”
“你什麼時候換的飯盒?”
沢田綱吉看著風上知子手裡的粉色的飯盒。
好奇地問道。
“呃......”
風上知子低頭看著手裡的萬惡之源。
身體一僵,她都忘了這個了!
然後又抬頭看看沢田綱吉水汪汪的好奇的大眼睛。
麵對這樣一雙真誠、仿佛散發著聖光的眼睛。
風上知子覺得自己無法撒謊,且也沒必要撒謊。
於是無比艱難地、無比哽咽地、無比弱弱地說道:
“是雲雀學長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