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1 / 2)

br /> 這毫無征兆的一巴掌把唐娜都嚇了一跳,她實在很難想象站在眼前的虞澤和中年男人同出一脈。

虞澤雖然看似冷漠,但是看見她的眼淚和血會心軟,而這個冷冰冰的中年男人,唐娜敢肯定,就算她當著他的麵把肺給咳出來,男人也絕對不會對她心軟。

這兩個男人怎麼會是父子呢?

“你應該對自己的定位有個清醒的認識,現在的你,沒有資格評價我的行為。”

男人用力的打了虞澤一巴掌,虞澤被打得偏過頭去,臉上露出屈辱的表情,而男人麵不改色,唐娜難以從他那張冷漠的臉上找到任何有關情緒的變化。

“在這二十六年裡,我從來沒有乾預過你的人生,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都是你咎由自取,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

男人說完,看著虞澤沉默了片刻。

唐娜從這片刻停頓中,終於從他眼裡捕捉到了濃濃的失望。

男人再次開口,又冷又硬,沒有絲毫人氣:“從鬥毆、藏毒,再到現在的未婚生子,虞澤——你讓家裡的所有人都蒙羞。”

垂著頭的虞澤終於把頭抬了起來,他的嘴角勾著冷笑,唐娜不確定他眼中的光是因為燈光反射,還是因為淚光折射。

“……原來我還有家人啊。”他一臉諷刺地說。

深夜的公寓裡,有一間房間正發出接連不斷的重擊聲。

唐娜在臥室裡觀看虞澤的記憶時,這聲音沒有停。

兩個小時後,唐娜關掉投影,打擊聲依舊不知疲憊地響著。

她從床上走下,趿拉著拖鞋來到一旁的健身房。

“你還要這麼打多久?你的拳頭不會累嗎?”唐娜問。

穿著黑色T恤的虞澤頭也不回,忘我地不斷擊打著無辜的沙袋。

經過幾個小時的瘋狂拳擊,他已經大汗淋漓,深亞麻色的發絲被汗水粘黏貼在耳邊,唐娜看見一粒豆大的汗珠從他喉結上滾下,穿過冷白色的鎖骨中間,落入黑色T恤消失不見。

“小爬蟲,偉大的魔法師在和你說話呢。”唐娜用水蚯蚓去射他,他頭也不回,讓她倍感失望。

她坐在仰臥起臥的器材上,雙手托腮,百無聊賴地看著不斷毆打著沙袋的虞澤。

虞澤這個人很奇怪,根據唐娜的觀察,和他同個人種的人大多都黃黃的,他的膚色卻是一種近似於雪地的冷白。白意味著虛弱,絕大多數魔法師都是蒼白的,他們的**非常虛弱,而虞澤身上,她看不到一絲虛弱的象征。

他身材修長,身上的每一塊肌肉線條都清晰而流暢,在他用力擊打沙袋的時候,手臂上緊繃的肌肉線條和沉重的打擊聲,無一例外都顯示了他的強壯有力。

他的身上有種矛盾感,而正是這股矛盾感,給了他特彆的美感,他適合對比強烈的顏色,例如白和黑,例如白和紅。

唐娜看著虞澤,不由得在心中幻想,這樣的臉如果染上赤紅的鮮血會是怎樣的一副美景。

半個小時後,虞澤終於停了下來。

他取下拳擊手套的時候,唐娜眼尖地看見了指骨上的絲絲血跡。

和她想的一樣,鮮紅的血液和冷白色的肌膚搭配起來的確有種邪惡禁忌的美感。

虞澤回過頭來,終於看向唐娜:“你在這裡做什麼?”

唐娜扁了扁嘴:“我冷。”

“……現在是4月,馬上5月。”虞澤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現在的氣溫是16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