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1 / 2)

拯救過氣偶像 匹薩娘子 21614 字 4個月前

工作室裡的小狗仔抹了把頭上的汗, 小聲抱怨道“於哥, 這大熱天的,誰還會到街上來轉悠啊?”

於心一拍大腿“你說的對!他們不上街, 我們就去他們家裡拍!”

小狗仔“……非法入室會被告的。”

於心“你想回家種白菜嗎?”

小狗仔沒人權, 於心不由分說地分配了任務,把工作室裡十幾個小狗仔一齊派了出去,分配在上京市各大明星聚集的高級公寓和豪宅外麵。

於心本人選擇去跟拍就在上京影視城拍戲的池羚音,他叫了一個小狗仔, 風風火火地就前往了上京影視城。

池羚音上周剛在金龍獎上拿了最佳女主角獎, 身價倍增, 拍她的八卦絕對不會虧。

其實張紫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隻是在三角戀風波後,於心工作室已經被張紫嫻的工作團隊給拉黑, 彆說張紫嫻的獨家爆料了,他們現在就是想靠近張紫嫻三百米內都難。

白亞霖那裡也是同樣。

於心工作室成了這兩家都不歡迎的人。

雖然被兩個當紅明星拉黑,但是於心想起自己從張紫嫻那裡敲來的巨款, 還是覺得不虧。

張紫嫻和白亞霖沒戲了, 於心自然就盯上了池羚音。

越是這種看上去純白無瑕的藝人, 挖出來的黑料才會越有價值。

於心野心勃勃, 想要在千紙鶴詛咒和三角戀之後,再趁勝追擊搞出一個大新聞,徹底壓過死對頭徐柴的風頭。

他在上京影視城跟了池羚音兩天都沒抓到什麼有價值的八卦。

作為一個成功的狗仔, 於心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第七天的時候, 他們終於有了收獲。

池羚音戲還沒拍完, 卻和劇組請了半天假,在周末那天下午離開了劇組。

她連保姆車都沒用,自己開著私車離開的。

於心嗅到了秘密的氣味,果斷地讓小狗仔驅車跟了上去。

小狗仔滿臉興奮地表情“這不是她回家的路!於哥,我們蹲了這麼多天終於有收獲了!”

於心經驗豐富,已經從池羚音的行進路線上看出了她的目的地。

他皺著眉說“她是要回老家。”

果不其然,一小時後,池羚音的車開進了紫禁城旁的中式大宅。

坐在駕駛席上的小狗仔懊惱地拍了把方向盤“唉,白開心一場!於哥,我們還蹲嗎?”

於心沉默地看著不遠處氣派的中式大宅。

池羚音戲都沒殺青,為什麼要請假回家?這不是她一貫的作風。

他做狗仔這麼多年,得到最大的經驗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有妖,肯定有妖。

於心肯定地說“蹲。”

這一蹲就是整整九個小時。

九個小時後的於心簡直想親死九個小時前做決定的自己。

瞧瞧他看到了什麼!

虞澤從池羚音家中走了出來!

雖然旁邊還有個怪礙事的金色腦袋和白頭發老頭,但是沒關係,他養著後期團隊不就是為了做這種事的嗎?

舉著攝像機遠遠偷拍的小狗仔聲音顫抖“於哥,這可是大、大新聞……”

不怪他這麼興奮。

連於心都快把持不住自己狂喜的心情了!

他看了眼微微顫抖的攝像機,不耐煩地把機器搶了過來,自己舉著拍攝。

拉近焦距後,他疑惑地發現虞澤行動有些不自然,這是摔了還是傷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在他的報道裡,隻可能是腎虛。

小狗仔激動地說“於哥,你說池羚音會花多少錢來買這條新聞?”

“你覺得她請公關來處理她和虞澤的戀愛緋聞要花多少錢?”

“大概一兩千萬?”

“翻個倍,就是我的價錢。”

於心的語氣漫不經心,視線卻緊緊盯著鏡頭裡的虞澤和池羚音。

兩個小時後,於心拿著新鮮出爐的照片滿意地欣賞。

切掉了金腦袋和白腦袋後,剩下的池羚音和虞澤在同框中無比和諧,雖說沒拍到他們有什麼親密接觸,但群眾的腦補能力是無限的。

隻要說明虞澤在淩晨一點走出池羚音的家門,他們就會瞬間腦補出幾十出激情大戲。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半個小時前發給池羚音的微信還沒有回複。

難道她正在和團隊商量公關的方法?

多簡單啊,直接給他打電話,他們彼此商定一個數字不就行了嗎?!

文化人,真是講究。

於心正要放下手機時,池羚音的回複來了。

“拍得真好。”

這是什麼意思?某種意味深長的威脅嗎?

於心想了想,打下回複“你想怎麼處理照片?”

這次她回得很快

“你的照片,為什麼要我來處理?”

於心看著手機上的回信半晌沒回過神來。

因為池羚音向來和緋聞絕緣的緣故,他和她打的交道不多,池羚音這是什麼意思?

於心覺得自己被挑釁了。

她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嗎?

縱橫狗仔界多年的於心久違地感覺到了被蔑視的滋味。

這時,門外走進一個小狗仔,興衝衝地說道“於哥,底片整理好了,現在發給池羚音嗎?”

“發個屁,人家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於心放下手機,冷冷地說“準備爆料,讓我們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小狗仔愣住,問“就這麼爆了嗎?要不要問問虞澤那裡要不要買?”

“虞澤那個要賣鞋養孩子的窮鬼出得起什麼價錢……”

話雖這麼說,於心還是不由拿起電話撥出了虞澤的號碼。

手機裡的忙音響了一會後,被接起,虞澤的聲音出現在另一頭“喂。”

不太友好。

於心能夠理解虞澤的敵意,畢竟有私生女的醜聞就是從他這裡開始的。

他咳了一聲,說“我是於心,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對方冷冷地說“說。”

於心開門見山,把今天晚上見到他從池羚音家中走出的事說了一下。

那頭沉默了。

於心心中一喜,沉默就對了!沉默才意味著明白了事態緊急!

虞澤問“你想怎麼樣?”

於心意味深長地說“這就要看你想怎麼樣了。”

他等待著虞澤報個價。

考慮到虞澤令人同情的經濟情況,他決定隻要虞澤報個一千萬以上的數字,他就便宜一點把照片賣給他。

殺雞取卵的事他是不會做的。

幾秒後,手機裡傳出一個軟軟的女聲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啪,電話掛斷了。

於心目瞪口呆地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

這一個個的都是怎麼回事?!

是他們飄了還是欺負他於心拿不動刀了?這樣的奇恥大辱,他從業後還是第一次遇上!

於心砰地一聲把手機放到桌上,怒聲說“馬上準備爆料文章!”

第二天早上九點,於心工作室爆料的“虞澤深夜離開池羚音家中,步伐踉蹌疑腎虛”的新聞在網絡上掀起了輿論的驚濤駭浪

“池羚音怎麼會和虞澤在一起?!你說池羚音和黎弘在一起了我信,和虞澤??”

“這個世界怎麼了?口碑最好的藝人和口碑最差的藝人走到一起了。”

“虞澤也沒你們說的那麼壞,他那些黑料都沒個實錘。”

“光看臉……我覺得還可以?”

“池羚音也是個狼人,連虞澤都吸乾了……”

“娛樂圈狗仔第一人果然還是要看於心,上一次是千紙鶴詛咒和三角戀,這一次是虞澤池羚音戀愛,徐柴那個廢物究竟在乾什麼?”

“堅決不信,根正苗紅的羚不可能看得上虞澤,話說回來虞澤是什麼背景來著?”

虞澤和池羚音的緋聞傳播得滿天飛的時候,於心在工作室裡滿意地看著他搞出來的局麵。

這就是小看他的下場!

他穿上馬甲,親自在評論下引導輿論“徐柴是個廢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

開心開心!

這時的虞澤和池羚音在做什麼呢?

想必正在和公關團隊一起焦頭爛額!想到他們不痛快,於心就覺得更痛快了!

被認為是不痛快的人,此刻的確很不痛快。

虞澤麵色難看地瀏覽著網上的新聞,視線從一個個“腎虛”上滑過。

他看向一旁的金發書精,牙齒咬得咯咯響“你現在要怎麼挽回局麵?”

唐娜和他看的是同一條新聞,注意力也在“腎虛”上,不過和虞澤咬牙切齒的表情不同,她看得滿麵笑容。

“現在的局麵怎麼了?你都快半個月沒動靜了,正好借這個機會重回視線焦點,你看看,你的超話已經從第十四衝上了第五,‘虞澤腎虛’的熱搜甚至在‘虞澤池羚音戀愛’上麵……現在的局麵多好啊!”

唐娜幸災樂禍。

虞澤青著臉走了過來。在他把她的臉揉變形之前,唐娜大聲說“急什麼,池羚音還沒死呢,你覺得她是吃虧的人嗎?”

虞澤這才收回了他的雙手。

“她怎麼這麼久還沒澄清?”

“想得和我一樣唄。”唐娜看著他問“知道我們為什麼拖著不澄清嗎?”

“……為什麼?”

“因為你還是個糊逼。”

唐娜感慨地拍了拍無語的虞澤,語重心長地說

“趕緊翻紅,翻紅就不用借這些花邊緋聞炒熱度了。”

虞澤頓了頓,問“她為什麼要幫我們?”

唐娜被他問得一愣。

是啊,池羚音為什麼要幫他們呢?

看在虞澤的麵子上?

還是因為她說虞澤重新變回流量了她才能恢複全部實力?

管她的呢,先把好處收下。

一小時後,池羚音的工作室終於發布了從街區監控錄像中取得的畫麵,上麵清清楚楚地顯示著,虞澤的行動不便是因為右腿裹著石膏,而且同行的除池羚音外,還有唐娜和國醫聖手汪孜倫,池羚音的工作室澄清,虞澤是來求醫的,並非人們以為的兩人私會。

唐娜一邊看一邊置身事外地評論“嘖嘖嘖,拍得這麼清晰,看來是早就打好了算盤。”

虞澤問“什麼意思?”

唐娜肯定地說“於心那條老狗肯定是她故意帶回來的。”

池羚音反擊了,接下來就該輪到她了。

也不看看這個小爬蟲是誰罩?

敢動血腥魔女的人,是嫌生活太美好,要找點刺激嗎?

稍等,刺激馬上就到。

池羚音的工作室微博發布澄清後沒多久,於心就在回家的車上看了那則完整的視頻。

他不以為意。

同車的同事有些擔心“於哥,我們要做什麼嗎?”

於心不以為意“澄清就澄清了唄,我們都拿到好處了,還管他做什麼?”

他本來就發的是“虞澤深夜離開池羚音家中,步伐踉蹌疑腎虛”,他一沒說虞澤和池羚音在戀愛,二沒說虞澤踉蹌肯定是腎虛。

吃瓜群眾的罵聲算什麼?他得到實實在在的好處就行了!

同事看了眼手機,說“我們在各個平台上的粉絲數都迎來了一段暴漲,微博粉絲數漲得最多,兩小時就漲了三百萬,現在還在上漲中。”

於心早就料到這了。

他蹲點蹲的那麼辛苦,不撈點什麼就虧大了,本來他想直接換錢,但既然池羚音和虞澤不把他放在眼裡,那也就彆怪他拿去變現話語權。

話語權就是力量。

這個時代,話語權能換來金錢。

雖然繞了一圈,但他還是達到了他一開始的目的。

於心以挖掘彆人**為生,他絲毫不覺得愧疚,這有什麼?大家都是為了工作!

他心安理得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他半夜三更被一個噩夢驚醒的時候。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滿心後怕。

睡在一旁的老婆因為他的動作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問“你怎麼了?”

於心敷衍地說“沒什麼……做了個噩夢。”

老婆“哦”了一聲,說“你早點睡……”

於心重新躺回床,慶幸剛剛那個關於男性難言之隱的噩夢隻是噩夢。

他沒有想到,這隻是開始。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都做了同樣主題的夢。

那就是他不行了,慢慢的,頭也綠了。

最新一個夢,他甚至夢到自己帶著老婆去泰國做試管嬰兒了。

夢境裡的每個細節都栩栩如生,仿佛真的發生過一樣。因為太過真實,以至於第四天他正在和老婆為要一個龍寶寶而努力的時候,他想起了夢中他不行的時刻。

接著,他滿身冷汗地發現,他真的不行了。

在百般刺激無果後,老婆失望地看著他“你今天心情不好?”

於心目瞪口呆。

直到剛才,他的心情都可好了!

老婆又問“你累了?”

於心剛想說不累,出口的話卻變成了“……是有點累。”

累了也總比不行來得好,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沒辦法,今晚他們隻能擱置了製造龍寶寶的計劃。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於心持續不斷地做著那個花樣百出但無一例外都是他不行了的夢。

當然,他在現實中也越來越不行了。

麵對老婆異樣的目光,於心隻能謊稱最近壓力很大。

夢裡的一切在靈驗,他覺得離自己頭頂發綠的那一天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