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1 / 2)

拯救過氣偶像 匹薩娘子 11874 字 4個月前

她得想辦法把這個秘銀礦占為己有, 但是一個人是沒法開礦的, 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想要離開海島,首先需要一隻船,沒有船, 木筏也行——反正推進力是魔法, 如果不是怕走在海麵上的離奇畫麵被衛星或者路過船隻發現,唐娜甚至可以現在就離開海島。

唐娜轉身往回走, 許多黑皮膚的土著躲在樹枝樹葉搭成的小屋,從門洞裡膽怯畏懼地看著她,其中不少人的脖子上都戴著一顆灰白色的打磨成各種形狀的石頭。

天色已經很暗了,黯淡的月光被茂密的樹林吞噬, 部落裡麵還有火炬的光芒, 外麵卻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唐娜的身體還在發熱,頭疼也還在持續,她不想再走,決定今夜就歇在這裡。

在秘銀礦上休息,必要的手段不可少。

唐娜往四處看了看, 踢開一個擋路的野獸骷髏頭,徑直走向空地中央的一塊一人高巨石。

她把手掌貼上巨石,默念咒語。

幽藍色的光芒從她手心中發出, 爬滿整麵巨石,光芒消失後,巨石上留下一個足有六七厘米深的魔法陣。

空氣中似乎有什麼發生了變化, 寸草不生的黃土地麵冒出一層生機勃勃的野草小花。

附近的土著們呆呆地看著唐娜的行動,一臉見到神跡的震驚,不知是誰先跪了下來,接著連鎖反應發生了,部落裡的土著接二連三地向著她的方向跪在地上,胡言亂語著她聽不懂的詞語。

金發的少女對此習以為常,她一揮手,解開了那批俘虜們身上的魔法繩索。

感覺到雙手一鬆的土著們紛紛騷動起來,第二批抓到的土著毫不猶豫向著部落外跑去。

三隻長矛向著逃跑的土著們擲去,唐娜皺眉,隨即一隻火球吞噬了朝著土著後背飛去的長矛。

她見血沒什麼。

但她知道,虞澤肯定不願意見到流血事件發生的,更彆說,那一長矛紮下去能把土著刺個透心涼。

在死亡線上走了一圈的那個土著驚恐地回頭看了唐娜一眼,似乎不敢相信她保護了他。

唐娜出手後,再沒有土著敢動手,那幾個擲出長矛的土著戰戰兢兢地匍匐在地上喊著她聽不懂的話。

唐娜靠著石頭,在草地上坐了下來,這裡避風,又可以保護後背,用作暫時休息的地方足夠了。

虞澤在她身旁坐下,摸了摸她的額頭,皺眉說:“……你的體溫越來越高了。”

“沒關係。”

唐娜在他肩上靠了一會,覺得還不夠舒服,乾脆躺了下來,枕在他的腿上。

“你在野外過夜過嗎?”她說。

“沒有。”

“我在毒蟲洞裡過夜過。”唐娜輕聲說著:“和遍地毒舌毒蠍子比起來,這裡已經不錯了。”

虞澤沒有說話,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明天要是沒有船經過,我們就隻能自己搭個木筏了,你會搭嗎?”

“……應該……會?”虞澤想象著影視劇裡見到的簡陋木筏,一臉拿不準的神色。

“算了,明天再說。”她拉了拉虞澤的袖子:“你也躺下來啊。”

“你睡,我守著。”虞澤說。

“用不著你守夜,我……”

唐娜剛想動用魔力,虞澤就按住了她的手,說:“我不累,你彆用魔法了,現在的你需要好好休息。”

他沒有錯過她臉上一閃即逝的疲憊。

虞澤說得對,她現在的確很累,疲倦像潮水向她湧來。

“好……我先睡一會……”她說:“有事就叫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變成輕輕的呼吸。

唐娜的意識漸漸模糊,思維能力停滯後,感知能力加強,頭頂輕柔的撫摸仿佛帶著魔力,一點一帶你帶著她向睡夢中沉去。

虞澤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土著們,他們大多數都躲在草屋裡,唯有幾個膽大的青年站在屋外敬畏膽怯地看著他們。

虞澤對上他們敬畏的目光,平靜地對視片刻,在對方畏縮地移開視線後也收回了目光。

他低頭望著呼吸平緩的少女,輕輕將她的金發撫到耳後。

也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麼,眉頭慢慢緊皺起來,虞澤想了想,輕聲哼起了歌。

那是她醉酒後在他耳邊反複哼唱的曲子,是她媽媽經常給她唱的歌。虞澤猜到她有個不幸的過去,這首歌應該是她過去裡為數不多帶著閃光的記憶。

果然,隨著他的輕聲哼唱,她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虞澤擦去她眼角滲出的淚水,將手放上少女柔滑飽滿的臉龐,她的體溫順著手心傳來,僅僅如此就讓他感到心神安定。

流落荒島,和現代社會失去聯係他居然一點也不慌亂。

和她在一起,異世界去得,原始海島當然也去得。

他的心之所向,早就變了方向。

唐娜的這一覺睡得很沉,當她睜開眼時,太陽已經照亮了荒島,數十個性彆年紀不同,高矮不一的黑皮土著零零散散地站在幾十米外的地方,畏懼地打量著他們。

有了太陽光的照射,部落裡的景象一覽無餘,數十個用泥巴和樹葉糊成的草屋一圈圈分散開來,他們昨晚休息的地方正好在部落正中央,這塊空地的周圍圍著幾根石頭,石頭上疊放著一顆顆人類骷顱頭,應該是他們舉行集會或祭典的地方。

虞澤還保持著昨晚的姿勢,一動不動地靠在石壁上。

唐娜完全清醒後,連忙離開他的身體,坐了起來。

虞澤因為一夜未睡,眼下浮著一層淡淡的青色。他在唐娜起身後,伸手揉著她剛剛枕著的左腿。

“你腿麻了就該叫我呀。”唐娜有些心疼。

她幫著揉了揉,但到底是沒有伺候過人的手,不得其法地揉了幾下,反而把虞澤揉得皺起眉頭。

她訕訕地收回手。

“過會就好了。”虞澤不在意地說,他抬起眼,朝著不遠處揚了揚下巴:“那是他們早上拿來的。”

唐娜望了過去,發現不遠處的地麵上放著一隻盛著清水的泥碗,旁邊還有一隻鮮血淋漓的鹿腿,連皮都沒剝,上麵還粘著一根青草。

唐娜走了過去,拿起泥碗喝了幾口,確認是清水後,拿著剩下的半碗清水走了回來。

“沒毒,喝。”她把泥碗遞給虞澤。

虞澤皺眉看著她:“不知道有毒沒毒你就敢喝?”

“我本來就是喝藥劑長大的,什麼毒都毒不倒我。”唐娜不以為意。

“……小心要緊。”虞澤的眼中露出一抹心疼:“我不渴,你喝。”

唐娜說:“你喝了我再找他們要。”

虞澤這才接過了泥碗。

他應該是渴得狠了,一口氣就把剩下的清水都喝光了。

唐娜拿著空碗,再走回剛剛土著們放食物的地方,對著看上去膽子最大,站得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土著喊道:“喂!”

唐娜的聲音讓所有土著都朝她看了過來。

她提起那隻鮮血淋漓的鹿腿,扔給了土著,又拿著泥碗做了幾下喝水的動作,對方也不知道明白了她的肢體語言沒有,提起掉在地上的鹿腿,一溜煙地跑了。

唐娜發誓,他要是想從血腥魔女手裡騙東西,她一定會讓他的整個餘生為此懺悔。

還好唐娜沒有失望,過了一會兒,拿走鹿腿的土著又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裝滿了清水的椰子。

他想把椰子放到地上,但椰子又立不住,在他為難糾結的時候,唐娜向著他走了過去。

土著看到唐娜靠近,立即害怕地跪倒了。

唐娜從他哆哆嗦嗦的手臂裡拿走椰子,轉身向著虞澤走去。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完了半個椰子裡的清水後,又拿剩下的水洗了臉漱了口。

周圍圍著一大群看著他們的土著,忽然間,唐娜有種自己在拍攝野外求生真人秀的錯覺。

她要水喝的舉動鼓勵了觀望的土著們,在同伴們的注視下,一個女人又送來了幾個椰子,其中一個椰子裡裝滿了野果,一個椰子裝滿了水,還有一個椰子裝滿了灰白色的石頭。

這裡的人酷愛將秘銀打造成裝飾品,這些灰白色的石頭,已經被打磨成了半月形,菱形,還有狼牙等各式各樣的形狀。

這是在貢獻祭品嗎?唐娜隱約猜到了他們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