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筆錢(1 / 2)

鬼舞辻無慘,是鬼之始祖的名字, 也是人間之屑的代言。

何為“屑”?

所謂“屑”, 字麵意思為不起眼的碎末, 譬如灰屑、頭皮屑之流,象征著微渺的瑣碎物。

而瑣碎之物,它被人需要嗎?

不, 不被需要。

因此, “屑”又能引申為廢物之意。

如此一來,“人間之屑”即為天下第一廢, 具體是指頭腦、心性、人品和道德觀等都穩居倒數的不合格者。

那麼問題來了, 鬼舞辻無慘好歹是鬼之始祖,他為何會混得如此不體麵?

這一切的源頭, 要從千年前的平安時代說起……

最初, 鬼舞辻無慘隻是一個人類。

由於投胎的運氣比較好, 他出生在一個挺有排麵的貴族之家。從小吃穿不愁, 擁有足夠的地位,能憑姓氏和血脈支配人,還可以接受良好的教育。

這等出身,曾讓無數人羨慕嫉妒恨。

邀友人聽三味, 煮清酒賞雪景。享受著特權階級帶給他的所有便利, 卻不用對平民付出任何東西。

當彆人為了一根稻穗汗如雨下時, 他還在慢悠悠地乘著牛車,看遍京都花。

可惜,屍位素餐之後, 歐氣走到儘頭。

尚未滿二十歲的無慘,竟然得了一種致命的絕症!99.99%的醫者治不好的那種,要死的!

無慘嚇壞了,他不要死!他不想死!

所幸家族久居高位、人脈眾多,就連這等頑疾,還是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為他尋來了一位名醫。

名醫告訴無慘:“能治!”

不要998,也不要688,隻要兩個療程和一朵“青色彼岸花”。治好你的毛病,成全我的美名,天下醫者父母心,請先喝藥行不行?

名醫高估了無慘的人品,對症下藥;無慘低估了名醫的水平,趕緊喝藥。

然後,就沒有然後。

自古名醫的宿命,大部分死於非命==

藥物的副作用很大,導致無慘覺得自己的病情不僅沒好,反而趨於惡化。

他活不成了,他要死了!

都是這個沽名釣譽的庸醫,居然把他治死(?)了!現在,他要活劈了他!

於是,名醫一句“藥的副作用有點大,您忍忍”還沒說出口,就被很屑的無慘剁了,分分鐘嗝屁去了三途川。

無慘手刃“大敵”,在心裡唾罵一句該死。可兩天之後,他幾乎要哭著刨“庸醫”的新墳喊爸爸。

因為他不僅恢複了健康,還擁有了更強大的力量。他脫離了“人類”的體質,成為了人間的第一隻【鬼】。

而他的飲食也從普通的蔬菜肉類,變成了狩獵人類。

當人類的鮮血和肉醬滾入咽喉,他就能獲取更強大的力量。換言之,吃的人越多,他的能力就越強。

貴族出身的無慘,對掠奪人命毫無概念,也並不在意。

甚至,不死不滅、異常強大的的感覺,他特彆享受。

但是,身為鬼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不能曬太陽。一曬太陽灰飛煙滅,必成屑中之屑。

也是直到這一刻,他才想起了被他拿來祭天的名醫……

他花五秒鐘來懺悔自己殺掉名醫的行為,然後用一生的時間來痛罵名醫死得太快,乾嘛不把解藥配出來再去死!

死了就算了,手稿中的治療配方為什麼要寫得他看不懂?

等他看懂了,又發現配方是殘缺的……“青色彼岸花”這味藥,隻有名醫知道種在哪裡。

這下子,無慘恨透了名醫!

為了泄憤,為了抓人嘗試彆的解藥。他將自己的血分給了普通人,把他們一個個變成吃人的鬼。

再把他們當作初期的實驗品……

人命在他眼中沒有分量,或者說,除了他自己的小命寶貴,彆人都不算什麼。

當陰陽師沒落後,他橫行無忌幾百年,在人間掀起了無數腥風血雨,將人類的家庭捅得支離破碎。

數不清的悲劇誕生,在悲劇中幸存的人類團結起來,成立“鬼殺隊”,一代又一代地與無慘作鬥爭。

隻是,結局無一不敗。

麵對人類的百般阻撓,無慘隻是很屑地說道:“你們為什麼不把我當作一種天災呢?”

“就像海嘯卷走了你的父母,風暴摧毀了你的愛人,河流吞噬了你的孩子。也不見得你們會反抗天災,所以為什麼非得反抗我?”

邊說,邊吃掉了他們。

直到戰國時代,人類的武力天花板“繼國緣一”誕生,他開辟了“呼吸法”,使用著日輪刀,將“鬼殺隊”的實力拔升到巔峰地步。

那時候的鬼,被“鬼殺隊”壓製得很慘。

而繼國緣一更是直接懟上了無慘,正麵杠,不慫。大刀呼啦呼啦地砍,火焰嗶啵嗶啵地燃。

第一刀,無慘被砍了脖子!

無慘:穩住,我有5個大腦和7顆心臟!

是的,無慘有5個大腦。換成旁人,有五個腦子就算是種,也種出青色彼岸花了吧?

可惜,屑王無慘就算有五個腦子,也種不出來==

所以,他的結局隻剩下被砍。

為了從繼國緣一手下活命,他將自己分裂成了1800塊碎末,可見對自己屑的本質有著長足的認識。

繼國緣一滅掉了1500塊,沒能乾掉最後的300塊。

無慘險之又險地逃了命,並在繼國緣一活著的幾十年裡,根本不敢出現一次!

他被打出了濃重的心理陰影!

重到哪種地步呢?

重到他又苟了幾百年,確定繼國緣一死得連投胎都莫得,才重新行走人間。

重到一聽說“繼國”這個姓氏似乎有舊友的子嗣活在偏遠山林,還是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時,就非要自己走一趟吃掉他們。

打不過繼國緣一,他難道還吃不掉他舊友的後裔嗎?

嗬!

於是,屑王鬼舞辻無慘頂風冒雪地前往偏遠山區,大半夜爬上山頂闖入婦孺的木屋,擒著一抹上揚15度的蔑笑,準備將他們一個個虐殺。

為了夜生活充滿一點樂趣,他允許他們悲痛欲絕地慘叫。

他不急,夜是如此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