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2)

掌心寵 清風搖雨 8424 字 4個月前

第71章

阿嫵見她大口呼吸驚悸未定,遂問:“公主做噩夢了?”

蘇提貞看著麵前的她們,長舒了口氣,“嗯。”

去書房轉悠一圈想起那些前塵往事,豈料竟夢見了淨空大師。

她夢見他要帶沈既白走,她死死拉著沈既白,不讓走。

沈既白撫了一下她的臉頰,眼睛裡帶了不舍,卻一個字也沒說。

這夢讓她不安,讓她害怕。

阿嫵與紫屏一直在旁邊安慰著她,過了一會兒她才心裡好了許多。

蘇提貞不想將這等不好的夢放在心上,她想靜心好好養胎,但偏偏總是揮之不去。

連著多日,她總是會時不時就想起,擾亂不堪。

為了靜心,蘇提貞日日抄佛經,又為沈既白祈福,希望他在外地平安順遂。

倒也不會累著自己,隨著日子的增長,心卻是靜了,不再胡思亂想了。

蘇清修往年避暑七月二十左右就會回來,今年到了八月初一都還未回。

眼看慕氏懷孕已過了九個月,蘇提貞擔心她隨時發動,想見見她,卻也不能相見。

傍晚阿嫵從宮裡回來,說蘇清修在華夷意外受了傷,中秋節前不知道還能不能趕回來。

得此消息後,蘇提貞道:“怪不得延遲了回宮的時間。”

一旁的阿嫵說:“陛下歸期延遲,許是會錯過皇後娘娘生。”

“他在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坐在門外乾等著,太醫院準備好隨時待命就可。”

“奴婢去鳳賞宮的時候正趕上江院使也在,他說看娘娘的肚子,孩子定是有些大的,有些擔心不好生。”

蘇提貞問她,“母後比我們離宮前是不是胖了?”

“是呢,胖了一些。”

“她懷著孕就沒吐過幾回,養的好,隻是這不利於生呢。”蘇提貞有些擔心,“雖說母後生過兩胎了,但這生孩子就是去鬼門關轉一圈,不能因為順利生過就忽視風險。”

“娘娘說她現在每日都要多走的,就是為了順利生產。”

“是得多走的,隻是這白日裡動動就是汗,要走也得傍晚涼快些。”

阿嫵彎眉,“公主還說娘娘呢,您自懷孕後也不怎麼愛動了。”

“我是小心過頭了,往後一天比一天涼快,以後是得多走動才行。”

自從懷疑有了身孕後,她是走路小心,飲食小心,哪哪都是小心。

確診後更是謹慎不已,唯恐一個不小心孩子就沒了。

蘇提貞總覺得這個孩子正是前世沒有保住的那一個。

那個孩子並不是沈既白誠心誠意給的,是她強求來的,完全違背了他的意願。

憑什麼強迫了彆人還讓彆人心甘情願的接受結果?

可惜這個道理她明白的太晚了,若是在搶他前就想明白,他的人生本該不同本該很精彩的。

刻意選擇他生辰那天赴死,隻是想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做個了結,是真的想給他這個大禮,她死了,他就自由了。

她何以能想到,這個心思隱藏極深的男人竟會愛她如此至深。

*

初六上午,慕氏的嫂子餘氏帶自己的次女慕雲煙進宮。

“娘娘上次歸家吩咐的事不好進展,兩位叔父家的三位孫女臉皮薄的很,見著了人也不敢主動搭訕,又說裴尚書都不看她們一眼,見了一次後,就沒再去了。雲袖嘴甜會討人喜歡,卻對此事百般抗拒,說裴尚書大她二十多歲,她是死也不願意,還為此上了吊,幸好救的及時人才無大礙,父親也不願意逼她,就說不讓她去了。”

慕氏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嘴甜會討人喜歡用不到正道上有何用?隻是安排正常往來,人家能不能看上她還另說,她倒是來勁了,還尋死覓活的。”

餘氏笑著說:“妾身見過裴尚書,也對她說了裴尚書相貌俊朗並不是什麼難看之人,讓她去見了人就知道了,她是說什麼也不願意去,就是嫌人年紀大,不說她個不懂事的了。幸好她姐姐雲煙願意去,隻是在一月前見過裴尚書後,到現在都未再見過了。”

慕氏目光落在慕雲煙身上,“一月前見裴尚書,可說話了?”

慕雲煙輕柔作答:“回姑母,說話了,他問是哪家的姑娘,侄女如實說了。”

“然後呢?”

“然後他臉色就不大好看了,就不再理睬侄女了。”

慕氏嗯了一聲,溫和同她說:“這是正常的,你不必灰心也不用著急。裴尚書不是一二十歲的男子,在官場上也這麼多年了,不是那麼容易的,你慢慢來就是了。”

“侄女記下了。”

“你上回可是第一次見他?”

“是的。”

“覺得他怎麼樣?可實話與姑母說。”

慕雲煙想了想道:“跟侄女想的不一樣,他一開始不知道侄女的身份時,說話還挺風趣的,人也隨和,感覺一點都沒有官架子。侄女對他的第一印象還蠻好的,隻是苦惱不知道找什麼機會與他再見麵。”

慕氏沉吟,“這樣,從明兒起,你每天早上來陪我說話,中午他散值的時候走,掐著時間能碰上的,他若裝作不認識,你也不必與他說話。”

說完她又交代餘氏,“雲煙打扮的太素淨了,回去給她準備一些鮮豔亮麗的衣服穿,好好上妝。”

“妾身曉得了。”

慕氏在她們臨走時賞賜了不少布匹、首飾以及胭脂水粉。

次日慕雲煙來的時候沒碰上裴丞,但是中午走的時候碰上了。

如慕氏所言,他的確裝作不認識她。

慕雲煙聽從自己姑母的叮囑,也沒與他打招呼,亦裝作不認識走著。

如此持續到了初十,在外宮道上遇見,江鴻悠悠道:“聽說皇後娘娘的侄女最近幾天每日進宮陪其聊天解悶,想必就是這位

了。”

“你怎知是她?”

“這很難猜嗎?”江鴻回頭看了一眼,“以前從不曾見這女子進宮,最近幾天每日都可見到,長得跟皇後娘娘還有些許相像,不是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