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86章(1 / 2)

掌心寵 清風搖雨 11178 字 5個月前

江鴻快馬加鞭趕到了北郊彆院,並未有看到範氏等人,詢問後也得知她並沒有來。

也是,每次來北郊,他與江紹都格外注意有沒有尾巴跟。

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江鴻覺著這樣不行,就算以住衙門為由不回府住,但哪有一直一直住衙門的?

而且他也不喜歡今天這樣的不安真的發生。

被發現與自己主動帶回府,於他而言,意義不一樣。

與範氏相處那麼多年,江鴻對她的性子還是有所了解的。

她雖淺薄,卻也不敢如楚氏那般敢對他胡作非為。

一來她沒有楚氏那樣的底氣和魄力。

二來她很清楚他的脾氣,她很怕被趕出府。

因此江鴻知道就算被她發現,她也不敢傷孩子,頂多以接回府安置為由來這兒。

他的不安在於,他不想她以外室之女的態度對這個孩子。

之前無法帶孩子回府主要還是孩子出生時間問題,現在麼,孩子兩個多月了,倒也無妨什麼了。

至於慕氏看望孩子這一點,並不成什麼問題,他可帶孩子出府去見。

江鴻很快便下了決定,他要帶年年回府。

讓鄧氏和侍衛收拾了行李後,他格外叮囑:“不管誰問起之前居住在何處,都不準告知,否則就彆在我跟前留了,我不用不忠之人。”

得到了滿意答複後,江鴻讓鄧氏先給孩子喂好,之後才回江府。

至於範氏帶人去乾什麼了,此時江鴻一點也不好奇。

等見著她就知道了。

馬車到家時,江紹剛回來。

看到父親此舉,他大吃一驚,“父親怎麼現在……”

“聽說你姨娘帶人出府去北邊了,我還以為是知道年年的事兒了,後發現不是。仔細想了後,早晚要接回來的,現在接回也好。”

江紹見他懷裡的孩子睡著了,便問:“那父親給年年什麼身份呢?畢竟……”

畢竟她的母親不是江府的女主人,不是他的繼室。

按照禮數,是不能以嫡女入族譜的,不接回府是外室之女不入族譜,接回府入族譜隻能以妾之女。

“嫡女的身份。”

江紹知道他跟慕氏根本就沒有合婚貼,他又想著,那位貴為皇後,怎麼可能做!做他父親的妻呢?

這份合婚貼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有了。

沒有歸沒有,但如果年年的生母不是妻,她又怎麼能成為嫡女?

“孩兒知道了。”江紹隨後問他怎麼安置鄧氏的住房。

“自然要距離我近的,方便照顧年年。”江鴻讓他去給管家說,“立馬將你姨娘居住的西廂房騰出來給奶娘住,讓她搬去三進院與你祖母一個院住。”

“是。”

江府雖然不夠大,卻也是四進宅子,比起北郊的宅子來不知道大了多少。

正房三間外加兩間耳房,二進院正房東間是江鴻與吳氏的內室,西間則是範氏居住的,西邊的耳房被他用於了書房,東邊與廂房連接的是去後院的過廳。

三進院正房是家中長輩的住處,四進院的後罩房是江遮月的住處。

至於家中下人則居住在一進院的倒座房內。

江紹江聿跟父親住一個院子,江紹是嫡子,居住在東廂房。而江聿是庶子,隻能住在西廂房。

範氏還未回來,江鴻讓已經用過飯的奶娘抱著年年先去自己的內室休息,自己則去見了父親母親。

端午節江老夫人田氏因摔倒多處骨折,現在雖然能下地走路了,身子骨卻也不怎麼好。

見他來,便問:“今兒沒去衙門嗎?”

“沒去,兒子來是有事與您和父親說。”

“怎麼這麼嚴肅?”田氏再問,“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兒子在外有了一個女兒,剛剛把她接回府了。“

田氏與自己的夫君江良對視一眼,都很驚訝。

彆人不知道,他們倆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嗎?

他哪裡會是養外室的人?

“既是你的孩子,接回也是應該的。你何時在外養了外室?”

“兒子沒有養,她不是。”江鴻解釋,“兒子要以嫡女的身份讓這個孩子入族譜。”

他說的是要,而不是想。

田氏聽了個明白,“你要娶這個女子是嗎?”

江鴻垂眼,並沒有回答母親的話,“我與她是在丹綺沒了後在一起的,你們知道這個就可,其它不要多問。隻是希望二老對外宣稱我拿了合婚貼已再娶續弦,這個孩子是繼室所生,全了兒子這份心願。”

“你的意思是,隻是孩!孩子進府,孩子生母不來府上?”

“嗯。”

田氏震驚不已,她看的出來,不是她兒子不願意娶,是娶不得,畢竟若不願意娶還給什麼嫡女身份?

她認為孩子生母是難產沒了,如果不然,連孩子都願意生怎麼會不願意嫁進來?

“就按你的意思辦吧,隻是說你再娶全然不見孩子生母,親戚們問起……”田氏試探的說,“要說孩子生母難產沒了嗎?”

“不要這般說,不吉利。”江鴻想了想,“就說又和離了吧。”

這麼看,人還好好活著呢。

那是為什麼不願意嫁進江府?

“行,把孩子抱來給我們看看。”

江鴻起身,臉上起了笑意,“兒子這就讓奶娘抱來,長得可像我了。”

田氏看他出去,對一旁的江良說:“看來他喜歡那個女子呢。”

“為了給孩子嫡女的名分,都做到這份上了,你覺得隻是喜歡嗎?”

田氏笑著說:“突然多了一個小孫女,以後的日子不會那麼無聊了。”

……

鄧氏抱著年年在管家的引領下去了田氏那兒,江鴻父子則一起用晚飯。

正吃著,範氏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江聿。

江聿是京都城的巡邏官兵隊長,他因為執勤很少回家住。

見他喪著臉,眼眶泛紅,江鴻看向範氏:“你帶人去哪兒了?”

範氏未語淚先流,“老爺,你管管這個不孝子吧,他都快把我氣死了。”

“是我把姨娘快氣死了,還是姨娘快把我給氣死了!”

雖然是範氏生的,但礙於身份,他從小也都隻喊姨娘。

江鴻知道江聿平時是極為懂事的,讓他坐下,“發生什麼事了?”

江聿落座,雙手放在腿上哽咽道:“父親,我與一賣豬肉姑娘好上了,本想找機會與父親說,但姨娘不知道怎麼知曉了,就去讓人跟我分開,那姑娘不肯,她就讓人把攤子給砸了。”

“什麼姑娘不好找,你給我找個那等女子,方便你天天吃豬肉嗎?!我是把攤!子砸了,但我也丟了一袋銀子給她,沒白砸她的攤子。”

江鴻的臉色沉了下來,聲音卻不疾不徐,“那等女子是哪等女子?人家雖是賣豬肉的,不偷不搶,你憑什麼看不起憑勞動能力自食其力的女子?你是江聿的母親?再怎麼樣還有我在這呢,輪得到你來管他?真會拿雞毛當令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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