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115章(1 / 2)

掌心寵 清風搖雨 7471 字 4個月前

沈希音低下頭,“是希音唐突了,不該開口請求公主幫忙。”

“幫忙也要看幫的是什麼忙,這種幫以後就不要再跟我講了。”

她小聲應著,“是,再不會了。”

蘇提貞喂飽孩子,攏好衣衫先抱著出去了。

看她臉色不大好,高氏忙去內室問沈希音,“你跟公主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

“你當我信你這話?到底說什麼了?”高氏逼問她,“快說!”

於是她便實話說了,高氏聽完後扶額,“你父親已為你選好了夫君,是虞尚書的小兒子,門當戶對,性情也溫和,還有官職在身,長得也是有模有樣的,配得上你。你要是嫁就嫁,不嫁錯過了你就待在家跟你二姐一樣,咱們家養你們兩張嘴還是養得起的。至於太子殿下,除非他點名要你以後進宮,否則你就死了這條心,想都彆想。”

沈希音掩麵而泣,不再說話。

高氏唏噓了幾聲,“我是造了什麼孽,生了你們四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會氣人,尤其是你二姐和你!”

“怎麼是二姐跟我?難道不是二姐跟三哥倆人嗎?二姐乾的事兒不另說了,三哥偷用印鑒成婚的事兒我和大哥二姐心裡都跟明鏡似的,雖然您跟父親說三哥的合婚貼是經你們同意的,但這話也就騙騙外人。您和父親怕影響三哥的仕途,被敵對的官員知曉參他,所以才瞞下來的。今兒再看公主上門母親的驚呆樣兒,一切更不言而喻了。”

高氏無從反駁,直接默認了偷印鑒之事。

“小嘴叭叭的,不是你三哥說服你父親改效忠太子殿下,你這會子定縮在屋子裡頭貪生怕死呢,以後咱們家可就指望你三哥頂門立戶了。他有大功氣我也就罷了,你是既沒功也不聽話,死心眼兒一個。”

“……”

沈既白夫妻倆剛走沒一會兒,柳章就來了。

見著沈可茂,昔日的親家公直接給跪下了,“相爺!”

沈可茂上前虛扶,“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柳章此番前來是為自己家人求情的。

雖然柳家人還未被捕,隻是出城不得,隨時可捉拿。

!昨日柳章奔波了一天,加上今日上午,該求的人都求了,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沈府。

沈可茂見他不起,自己站直身來,說道:“事關重大,柳元安不止是三殿下的侍衛,還是在背後為他出謀劃策的人,自然難逃責罰。不說你柳家是他的父族,就說你們家的立場,在他回柳家之前可是一直都是效忠的三殿下,還能相安無事嗎?你求我也沒用,我不管做主做不了主,都沒法為你們柳家開脫,且沒必要。”

柳章心力交瘁,仰麵看著他,“難道隻有等死了嗎?”

沈可茂沒回答他,最後柳章起來失魂落魄的走了。

高氏把目光從外頭收回,“老爺,柳家會被滿門抄斬嗎?”

“你說呢?”沈可茂坐回椅子上,“原先黎屹的案子與三殿下這個案子豪無關係,現在歸為一個大謀反案了,像柳家、西平候府方家、謝家、藍家等哪一個也跑不掉,太子殿下怎麼可能容許他們有機會再興風作浪。”

“想起我就心有餘悸。當初公主把我們既白給擄走,現在看來也不是壞事嘛。我發現公主其實還挺好相處的,為人也和氣,今兒來咱家,臉上一直笑眯眯的,還對我示好,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高高在上對婆家人無禮。”

沈可茂看向她,“我瞧你在她麵前就跟老鼠碰見了貓似的,被治的服帖。”

“老爺還說我呢,你不也是。”高氏笑著說,“既白走之前還悄悄告訴我,說公主是不想我責罵他才一起跟著回來呢。看見沒有,我們兒子可不是受氣包一個,公主相當愛他呢。”

沈可茂點頭微笑,“有人給他撐腰了,你跟我彆說動手了,嘴皮子都說不得了。”

去靜安寺為蘇清修康複祈福過後,三月初謀反案的案卷全部送到了蘇慎司的案桌上。

審閱過後,蘇慎司下令賜死三皇子蘇慎言、婉妃、言嬪。

五皇子蘇慎元被削宗籍終身幽禁於邊疆通津,言家流放。

張錄一家滿門抄斬、柳家滿門抄斬。

西平候府方家、武斯侯謝家與薑家皆夷三族。

藍家被株連三族還不算,藍恒的諸多門生一並算內,可以說是斬草除根了。

!而曾經教過蘇慎司的老師,免了死罪讓其一人流放,全家未受到牽連。

其他被牽扯進來的小官小吏均追究本人不連及家人。

至於永昌宮內的人,除了仁景及其他內應之外,均處死。

黎屹被重新接替藍順亭的位置,官複原職督察院左副都禦史。

令旨一下,祥林帶人去了死牢。

先到了言嬪那兒,把毒酒往那一擺,言嬪自然明白。

她自知沒有活命的可能,主動飲下。

死活不喝,最後被幾個禁衛軍死死的按住,祥林親手喂下的,看著氣絕身亡才走。

最後才是婉妃,宮變後她就被關進了牢房,如今見祥林來,當即瑟縮到了牆角裡,嘴裡喊著彆過來。

“娘娘還掙紮個什麼,三殿下剛才已經上路了,您趕緊喝,黃泉路上還追的上,母子一起也有個伴不是?”

婉妃聽聞如瘋了一般喊叫,“膽敢殺害皇子,殺害陛下最愛的兒子,你們這群喪儘天良的混蛋,不得好死!”

聽見她叫罵,祥林也隻好強行送她上路。

一個晚上,死牢裡被不斷的送進人來,都是需要問斬的罪犯,哀哭聲一片。

謝憐靠著牆而坐,長發蓬亂,胡茬在臉多了幾分滄桑。

以往的陰柔姿美被抹去了大半。

比起旁人的驚懼交加,他更多的是認命的從容。

與多日不見的家人們重逢後,有人打他有人罵他有人埋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