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居心(1 / 2)

出門就是電梯, 下樓很方便,盛驍看起來十分乖巧, 走路也很穩,夏父夏母忙著煮醒酒湯,就讓夏妍一個人先下來。

醉酒的馬堯弟弟是好奇寶寶, 看什麼都想要鑽研,而且對公共設施十分有責任心,不過乘一層電梯的工夫,他居然對牆壁用指甲認真地扣著小廣告的邊緣,清理起公共環境……

夏妍不可思議, 去拉他, “盛驍你摳它乾什麼?”

“不……不能貼在這裡, ”盛驍眉頭一擰,好似正義小勇士, “不許在妍妍家的牆上亂貼亂畫!”

夏妍:我可謝謝您老!

等到了樓下,盛驍還在和小廣告奮鬥, 夏妍不得不拖著人從電梯出來,還要一邊安撫盛姓大型犬,“盛驍聽話,我們不用自己動手,回頭我去投訴物業……”

盛驍用力睜了睜眼睛, 像是在努力保持清醒,“對,投訴它。”

他指了指小廣告, “我要投訴你了。”

夏妍:……

好不容易關上了電梯門,夏妍一手開門,一手還得挽住了盛驍不讓他亂跑。打開門後,盛驍卻又站在門口不進去了。

“這不是妍妍家。”男人倔強地站在門口,看看文藝範十足的民宿房,又看看身邊的人,道,“這裡麵沒有妍妍。”

要不是夏妍深諳盛驍的為人,她這會兒要懷疑某人是借酒裝瘋。這怎麼一會兒糊塗一會清醒的,靠譜的人連喝多了都這麼有邏輯嗎?

於是夏妍認命地進屋,“你看,我進來了,現在有了吧?”

看!好大一個妍妍,她跳進來了!這裡就是妍妍的家!

盛驍盯著夏妍看了一會兒,就下夏妍以為盛驍被她幼稚的行為嚇到了時候,大男孩突然漾出一個過於燦爛的笑臉。

“妍妍。”

隨即,盛驍走上前,張開兩隻手臂,把夏妍像大洋娃娃似的抱進懷裡。夏妍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撲,鼻子撞在馬堯弟弟很有料的胸前,隻覺得一陣酸意上湧,眼角瞬間就紅了。

疼疼疼……鼻子生疼,腰也要斷了。

“盛驍,放手!”夏妍覺得自己快要生氣了。

她本來也不是多有耐心的人,全靠珍珠耳釘逆天改命,這會兒略微用力地拍打盛驍的箍著她腰肢不放的手臂。

盛驍吃疼,手上卻更用力,把頭埋在夏妍脖頸像個大狗似的來回蹭,哼哼唧唧的道:“妍妍……疼。”

啊,好痛,好委屈,妍妍為什麼打他?

夏妍:“……”

噗。

到底沒忍住,笑出聲,破功隻在一瞬間。

剛升起的火氣瞬間又沒了,夏妍一想到這個人是盛驍啊,就不知道是戳了心中哪一塊的笑點。她感覺自己仿佛精分成兩半,一半生氣他不能喝酒還非要喝,喝了酒品又不好;一半又覺得這是盛驍啊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明天糗不死他!

到最後,她歎了口氣,放棄了掙紮。她身體放鬆後,盛驍的力度好像也鬆弛了一些,夏妍無奈,就當自己抱著一隻大阿拉斯加,一邊引著人往內室走,一邊祈禱夏家父母千萬不要這個時候下樓。

兩個人抱著走路,四隻腳轉著圈圈緩緩移動,讓夏妍想起了上次在酒宴上跳舞那一次。

他嫌她舞跳得差,老是踩他的鞋子,還說不如直接站在他腳上算了。

兩人下樓的時候穿的拖鞋,剛才已經丟在門口,這會兒夏妍報複式的踩了他一腳,阿拉斯加沒什麼反應,除了撒撒嬌,還是很乖巧。

夏妍鼻尖除了酒氣,還有一股好聞的洗發水的味道。盛驍雖然總愛板著臉,可是很奇怪,這個人的氣質並不陰冷,無論看起來多麼拒人於千裡之外,可這會兒抱在懷裡的他,居然熱得像小太陽。

夏妍踩他,他也不躲,就哼哼唧唧的委屈,夏妍覺得她是真的被打敗了,換個人,早被她一個過肩摔扔出去,這個,卻有點下不了手。

這是馬堯弟弟呀,忍著吧,誰讓他是馬堯弟弟呢。

“盛驍?”夏妍耐著性子哄人,輕柔地拍著大男孩的背,“盛驍,到了,該睡覺了,你先躺一會……”

盛驍略微直起身,抬起頭,卻沒放開人。他眸子微微眯起,看看眼前晃動的珍珠耳釘,和女孩子小巧白皙如玉的耳朵,怔忪了一刻。

鬼使神差地,盛驍一俯身,連著那顆珍珠一起,含住了夏妍小巧的耳垂。

夏妍:!!!

濕熱的口腔貼著本就敏感的耳廓,夏妍整個人如遭電擊。不等她反應過來,柔軟舌尖更是觸電般的劃過肌膚……

夏妍猛地把人推開,卻忘記了腰上的桎梏,隨著男人的身軀一起倒在床上,人壓床,人又壓著人,發出“咚”的一聲。

這一下把夏妍跌得夠嗆,她還得擔心彆把墊底的盛驍壓出個好歹來。

這一摔,某人終於鬆手了。夏妍顧不得自己滾燙的臉頰,推了推人,“盛驍?”

這一動不得了,居然沒聽見心跳,夏妍嚇得臉都白了,一瞬間腦子裡閃過無數醉酒猝死的新聞,爬起來才發現自己聽得是右邊。隻見那人大字型皮昂唐在床上,一副摔懵過去的樣子,胸口起伏均勻,儼然已經睡熟了。

夏妍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耳朵。

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臉上燒得厲害。

耳朵燙得嚇人,感覺半邊大腦都木了,沒法思考,她用力蹭了蹭,沒有感覺,隻剩下熱和燙。可無論怎麼揉搓,溫暖的觸感真切地留在了肌膚上,心跳都不平靜了。

夏妍盯著某人憨態可掬的睡顏,後知後覺的惱羞成怒,憤恨地在某人腰上掐了一把,這一次沒有一點留情!

“好你個盛馬堯!”

這酒品還敢逞能喝酒?什麼臭弟弟,不要你了!

夏妍跳起來,憤憤地走了,腳步踱得仿佛和樓下宣戰,卻又躡手躡腳的關門。

人一走,屋裡又恢複了安靜。

屋裡本來就沒開燈,月光透過紗窗照進來,冷色的月光褪去男人臉上幾分酒意,映在他那一雙晶亮的眸子上,和夜色一樣清明。

盛驍躺著一動不動,呆滯地對著天花板出神。不一會兒,好看的眉頭蹙起,他似十分苦惱地,抬起手遮住了眼睛,另一隻手卻忍不住揉向腰間——

嘶,真疼啊,差點就繃不住了。

盛驍這一覺睡得很安慰,夏母下樓去看他的時候,盛驍已經乖乖地蓋好被子躺在床上,睡姿都乖乖巧巧的,更彆說酒後吵鬨。夏母不明白為什麼夏妍回來以後突然態度大變,連醒酒湯都不願意給人送了,還埋怨女兒不懂事。

因為一大早就要回劇組,夏妍回來沒多久就睡了,連行李都是夏母給收拾的。

清晨,助理丸子按盛驍的指示開車來了,意外的,林泰也來了。

四點多鐘,兩個人就在樓下等著,看到盛驍過來,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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