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守法公民(2 / 2)

程寶珠捂著嘴巴笑:“大晚上的你出去乾嘛?”

徐川故意把冰手塞到程寶珠脖子中:“乾啥?這麼晚當然是乾壞事!”

“嘶,你滾開!”

程寶珠笑著躲閃,她最受不得癢。

徐川挑挑眉,邊脫衣服邊哼曲,滿臉都是得意之色,跟他閨女兒像極了!

他沒騙寶珠,剛剛出門還真是乾“壞事”。方正強用啥方式對他,他也用啥方式對方正強。

不過方正強是首都本地人,他人脈廣泛不是徐川能比的。

可彆小看這種他這種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人家雖沒那麼富裕,也沒什麼權勢,可他關係網人脈網密集得像是老樹的盤根。

所以完全複製他的做法可不行,徐川想來想去,把目光放在天都的賬上。

天都私房菜和他家菜館有個巨大差彆,那就是員工待遇。

咋說呢,因為係統怕徐川犯法,所以在徐川還沒開店鋪之前,就在課上安排了法律課。

第一部勞動法該是90年代出台,但徐川早學個透徹了,原先還有點兒扣扣搜搜的小老板心態被磨個精光。

想做大生意,有些底線還真就不能碰。他很早就招財務了,為的就是處理稅務這塊。

可方正強不同,他私房菜裡的員工是拿一份工資乾兩份活,和徐川店鋪比起來就是兩份活。

活多錢少有情緒,方正強拿錢買通他的菜商,徐川就拿錢買通他的店員。

稅務是個坑,徐川本也就想試試,沒曾想他店裡還真的有坑。

剛剛改革,這時候針對個體戶的稅務還不太嚴格,徐川經常能看到有幾個小姑娘背著帆布包上門要稅。

□□一式三聯,存根收據和記賬。來要稅的小姑娘估計是新手,還挺靦腆的,瞧著特彆怕他們不給錢,嘴裡經常叨叨著暴力抗稅有啥後果。

後來來熟後,發現比起很多鋪子,竟然是這家私房菜的稅最好要,於是便經常跟他們店員聊些要稅時候的事。

徐川聽過幾嘴,原來要稅這麼麻煩,有些人對交稅沒啥意識,隻能一遍一遍解釋。有些時候為了幾塊錢的稅就不上報,偏偏沒啥特彆對應的法律法規約束。

幾個小姑娘很煩惱,每天出門上班前都得背一遍暴力抗稅有啥後果,還不斷向上申請在隊伍裡要有個男人。

因此,徐川才會想到方正強的菜館會不會也存在這些問題。畢竟自己菜館交出去的稅,徐川有時看了都肉疼。

他這人做事慣是禮尚往來,稅務問題給方正強遭不成什麼大傷害,大概率交上一筆處罰金和補稅就行。

但這偷稅漏稅的名聲不好聽,在這個幾乎所有人吃公家飯,工廠都在納稅的社會裡,徐川把這則消息找人這個文章,再用報紙發出去,砸錢買好幾個版麵。

徐川心想你不是要當首都首家私房菜館嗎?我就要讓你當首家被當做反麵案例的菜館。大肆宣傳一番後,天都私房菜名聲也就有瑕疵了。

對於心心念念想打造一個老招牌的方正強來說,搞臭他天都的名聲才是最狠的。

“啪啪啪——”

程寶珠忍不住鼓掌:“我就覺得惹誰都不能惹你,你這人報仇直擊人根本,太狠了!”

“小樣兒,你覺得我不對?”

徐川切了聲,喝口放在暖氣管上溫著的熱水,問她。

程寶珠眼睛亮晶晶:“哪能呢,我是崇拜,崇拜你懂吧!”

徐川嘴角上揚,穿件背心就躺床上,拍拍旁邊的被子:“來,上床,讓你崇拜。”

程寶珠踢飛拖鞋,兩人就鬨起來。

她就喜歡徐川身上那股勁兒,生命力仿佛十分旺盛。程寶珠想是不是自己上輩子沒見過他這種人,這輩子才會被他吸引。

“你不壞,你這麼特棒!”

兩人都氣喘籲籲,踢開被子程寶珠眼睛水潤潤地盯著他說。

程寶珠沒騙他,自己有時候是真的崇拜他。即使她經常嫌棄他,經常說他是文盲不懂浪漫,但程寶珠還是覺得這樣的徐川最好。

夫妻倆相擁而眠。

俗話說,小孩小孩你彆饞,過了臘八就是年。

進入臘八後,年味漸濃。

徐川每周一通電話打回家,就是想讓老家人來首都過年。

江玉蘭“哎呦”一聲:“真沒辦法,今年村裡說咱們家給戲班子做飯,沒法去!”

徐川無奈扶額:“你跟人家換換不成嗎?”

“不成不成,我好幾年沒聽戲了,好不容易熱鬨一陣,要不你們看能不能回來。”

“我們不能,我最近忙著呢。”

徐川心說,我首都一口氣開了兩家平價飯館,海市在裝修嘉年福的海市總店,事情一茬一茬的,整個人忙得跟陀螺沒啥兩樣。

江玉蘭也不在意,她那邊好像很忙,忙啥呢?

“你沒回來沒關係……哎呦,公社口怎麼打起來了?”徐川就聽見他媽在好奇問。

公社的電話放在廣播室中,江玉蘭站在廣播室二樓,探頭往窗外看。

隻見公社口,一幫人嗚嗚泱泱地進入公社,前頭還推著一個人。

啥人?

徐豐他堂弟。

我去!江玉蘭簡單說聲後,急匆匆下樓看熱鬨去。

電話那頭的徐川愣了愣,忽然想起來老家徐豐那裡不會又暴雷了吧?

等等,這是第幾個了?

第四個好像。

徐川抓抓腦袋,又打回去:“小王嗎,你幫我問問公社主任有沒時間,我想找他說說話。”

一般人可不容易和公社主任說話,但徐川是在外闖蕩得最好的人,加上公社主任恰巧有事想找他,兩人也就接通起來。

“主任啊,我覺得咱們公社得宣傳宣傳高利貸的危害了啊。”

徐川有些愧疚,他當初隻想著徐豐吃個苦頭最好,後來發現還有人跟他吃這苦頭,不過還是沒在意。

現在,都第四人了,說實話徐川良心有些不安。

“管嘞,怎麼沒管!天天用大喇叭宣傳。”公社主任說起這個就火大,“有幾個人倒是趕緊收手,被找上門的全都是死性不改的。”

主任繼續道:“都是徐豐那小子,他自個兒在縣城裡買房了,鄉下的家倒是被砸得滿是土坷垃。”

沒有他帶人出去,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如今徐豐後路算是斷了,隻能住在城裡,城裡住得舒舒服服的,鄉下大夥隻能更氣。

“等等啊徐川,咱不說這個。”主任趕緊轉個話題,“你在首都這麼多年,曉不曉得酒廠是和怎麼辦法?”

徐川:……

“您想辦酒廠?”

“是啊,總說搞農副廠品,搞合作社致富,釀酒聽著天方夜譚,其實真有搞頭。”

不需要什麼大品牌,隻要搞個本地品牌就行,他們本地就能消化。

徐川這天下午和主任聊上許久,聊完後怔怔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想著啥。

程寶珠都下班找他了,他還在呆著呢?

“想啥呢?”

徐川回神:“老家的事就跟上輩子的事似的,我總覺得人不能忘根。”

程寶珠沒聽懂。

徐川撓撓頭,他也沒太搞懂他心裡是個啥想法。

係統偷偷無語吐槽。

啥想法?

文盲啊文盲,你的思想升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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