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忍一忍吧,連她媽都有經常要忍著的時候。
自己這叫委曲求全,叫臥薪嘗膽!
這麼一想,委屈就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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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的時間,一晃而過。
徐川開著車,滿載行李去往縣城。
經過一番在車站中“執手相對淚眼”後,他們五人重新踏上火車,回首都的火車。
程寶珠竟然有些不舍:“下次回來,都不曉得要等到什麼時候。”
徐川將行李放好:“不要什麼時候,等學校蓋好,我就帶你回來。”
學校大約啥時候能建好呢?
其實也不要多久,他們材料充足,從打樁到建成,大約隻需要十個月的時間。最後一段時間就是添置東西了,等到明年的九月,能夠迎來第一批學生。
支書說讓徐川和程寶珠到時候回來剪彩,徐川隻說儘量,還沒有答應下來,保不準到時候有啥事兒呢。
“哐哐哐——”
在幾個小孩吵吵嚷嚷中,他們到達首都。
黑炭似的大閨女在開學後,外號再次更新迭代。
從原先的徐牛牛,後來演變成徐好牛,如今成為徐黑牛。
程寶珠去接閨女時,聽到有小孩這麼叫她大閨女,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
這個外號絕對戳到程寶珠的笑點了,她後來的幾天裡,想起“徐黑牛”三個字,再看著閨女兒那幽怨的小眼神,以及較為黑黢黢的膚色,程寶珠就捂著肚子,笑得難以自抑。
大閨女難過極了,整天鬨著程寶珠,要她媽給配美白膏。
彆說,程寶珠還真從係統買的手劄那裡找到個美白膏的方子,她試著配了配,之後大姑娘就是她的試驗品。
本以為總得過個幾個月才有效果吧,哪裡想得到還不到一個月,大閨女兒就白了一大圈兒。
“哎呦我滴媽,你是皮膚新陳代謝快嗎?”程寶珠覺得奇了怪了,怎麼能白得這麼快?
程寶珠覺得閨女這個試驗品不大行,於是重新找了一個——徐川。
徐川最近到處跑,身上膚色都分層了,脖子以上和脖子以下完全是兩種膚色。
他這年紀,皮膚的新陳代謝指定沒有閨女好,目前是最佳的試驗品。
“嘶,涼,涼得我癢!”
夜晚,院子裡發出徐川時高時低的聲音,惹得隔壁的林天和又想聽牆角了。
程寶珠把他按壓在躺椅中,乾脆坐在他的大腿上,直接將美白膏往他臉上懟。
徐川唉聲歎氣:“我個大男人,天天抹這玩意兒乾啥?”
程寶珠皺眉“嘖”一聲,接著他的下巴把他頭抬高:“你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乾啥?”
都抹半個來月了,還在那兒矯情。
徐川用時的效果果然沒有閨女用時的效果好,可美白膏確確實實是有用,甚至對曬傷也有一定作用。
看著徐川一天天轉白,程寶珠就高興。他事情忙完,天天躲在陰涼處,臉白得就跟那小白臉似的,和二十歲出頭的徐川有得一拚。
她倒是沒想到賺錢這一層,完全是因為徐川變嫩了,換個發型就跟幾年前一樣,這讓她眼睛換了換口味,瞧著就高興!
果然啊,有個看著賞心悅目的另一半,平常生活中能快樂許多啊。
往常徐川在床上敢壓她頭發,程寶珠得發狂。如今的徐川壓她頭發,嗯……程寶珠隻會嬌嬌地嗔他一下。
為此,徐川最近總是控製不住睡前運動的頻率。
我去,他人都要酥了!
而且,徐川哪能看不懂程寶珠最近那色眯眯的表情。
程寶珠喜歡看他流汗的樣子,他就在在每天晚上洗澡前做俯臥撐,一次能做上五十個。汗水從下巴處滴下來的樣子,使得程寶珠瞪大眼睛呆呆看著,很是著迷。
徐川發現程寶珠還喜歡見自己穿著整齊熨帖西裝的樣子,他就恨不得連夜讓人去幫他定製幾套西裝。
兩人關係因為這一瓶美白膏,忽然就重新回到蜜裡調油的熱烈時期。
林天和這個情場老手就嘀咕:“你們老夫老妻重新談回戀愛啦?”
“去!滾一邊去!”
老夫老妻異口同聲!
程寶珠臉紅,為她愛好男色的心理而臉紅。
徐川也臉紅,為他幼稚的求偶行為而臉紅。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這對結婚十多年的小夫妻,總能在平淡如水的生活中,找到更加相愛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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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時間過得飛快。
當大地裹上一層厚厚白雪後,春天也即將悄然而至。
柿子樹枝頭的柿子紅彤彤,大閨女嚷嚷著要把剪的窗花掛在樹枝上。
徐川有時候總慣著她,架上梯子,幫閨女把窗花剪紙掛上去。
如今的閨女臉蛋白嫩,唇紅齒白,穿著厚厚的黃色棉襖站在雪地裡,就是個俏生生的大姑娘啦!
說她是大姑娘的最佳證明就是胡同裡偶爾有小男孩在偷偷看閨女,從前沒有,從前再高還是稚氣滿滿的小丫頭。
如今大閨女快進入發育期,不過程寶珠尋思著估計得到了明年這時候,她才會正式開始發育。
今年的春節,他們依舊和徐雲家以及鳳霞姐母女倆一塊過。
三家人聚在院子裡,哄哄鬨鬨,光是擺牌桌都擺了兩桌。
沒打牌的就去堆雪人,打雪仗。大閨女帽子圍巾手套口罩全副武裝,帶著胡同裡一幫的小孩,呼啦啦地和隔壁胡同的小孩打雪仗。
那笑聲喊聲傳到四合院,惹得李小龜把牌往周越手上一塞,提提褲子衝了出去。
徐雲氣笑:“哎呦我去,好大的人了,還是這個德行,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改。”
鳳霞姐邊整牌邊說:“還小嘛,等再大些不用人講就會成熟。”
她就特彆稀罕小龜,孩子就得有活力,淘氣點沒關係,像她閨女那種凡事悶心裡的,才愁人呢。
家裡幾個小孩漸漸長大,大人們也越來越能摸清幾個小孩的性格。
徐雲家四個裡有三個都是炮仗轉世,除了周越。明顯能看出,四兄弟裡周越最沉穩。
在學習上,老大讀書一般,老師說按照目前成績看,考大學有點危險。
李姐夫最近抓他也抓得緊,實在是想把孩子送到軍校去,磨一磨他那壞習慣。
而老三和老四成績都稀爛,兩兄弟每天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按照老師的話來說:兩人簡直就是一隻狼一頭狽,壞事一起乾,懲罰一起扛,打架一起打,仗義極了!
這搞得徐雲和李姐夫隔三差五就被老師抓去談話,對兩人的要求也跟溫水煮青蛙一樣,越來越低。
周越成績不出意外地最好,甚至能給高他一級的李小龜補習,小龜竟然也不覺得臉紅。
他是最不需要人操心的,他反而能幫你操心彆人。
再說鳳霞姐家的秀秀,還是內向,性格比較溫吞,是吃頓飯都能吃一個小時的性子,鳳霞姐這麼風風火火的人差點沒急死。
好在她成績不錯,程寶珠就說:秀秀這種火燒眉毛都不著急上火的脾氣,簡直是為老師一個職業量身定做。
老師誒,沒有個強大的心臟,能被小孩給氣出心臟病。
鳳霞姐信了,時不時就念叨著,讓秀秀往後要去考師範。
哪知秀秀這次反抗得厲害,紅著眼不緊不慢地說:“我不考,我就不考!”
鳳霞姐就瞪眼問:你想考啥?
秀秀不吭聲,怎麼戳她她都不吭聲,鳳霞姐那次氣得想哐哐撞牆。
進入青春期的孩子難搞,秀秀回房間後,拿著放在書桌上的汽車模型,眼睛慢慢發亮。
她打開抽屜,隻見抽屜的幾本厚書裡都夾著好幾張她自己畫的汽車模型圖。
秀秀想,她想當工程師。但她不敢說出來,不好意思說出來,怕彆人覺得她好高騖遠。
夜晚,兩家人都走後,程寶珠和徐川躺在暖烘烘地被窩裡,緊緊挨著對方,掰著手指頭挨個小孩分析過去。
徐川思量:“虎頭呢,我倒是覺得他才適合送部隊去,那大塊頭,那飯量,嘖嘖。”
程寶珠就把他豎起的一根手指掰合:“如今是怎麼個作戰方式你懂不?得了,人家部隊用槍不是用肉搏。”
徐川又說:“小穀身子骨弱,斯斯文文的,成績一般,一時之間還想不到有啥出路。”
程寶珠再掰合一根手指:“小穀愁啥啊,大嫂那兜裡的錢足夠讓他開個店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眼瞅著徐川又要開口,她無奈道:“你歇歇吧,你閨女才是最愁人的!”
“咋了?”
“她說想搞研究,搞藥物研究。”
徐川眼睛一亮:“好!特彆好!”
“嗯,我也覺得。後來我問她你有沒有為你的夢想做出什麼努力?她說沒有。我說搞研究是要申請錢的,你沒有實力,怎麼申請?”
“然後呢?”徐川緊張問。
“然後,她大手一揮,說:沒事,我不用咱們國家錢,爸有錢,往後讓爸給我砸錢……”
徐川登一下起身:“我竹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