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呢?(修)(2 / 2)

唐老四沒搭這個話,反正到時候是無論如何也得做出選擇的。

倒是唐寧在一邊兒聽得無趣,她是個炮仗性子,對於這種“求全”是不太懂的,不過她倒不想乾涉這個事情,畢竟分家是大人的事情,而且一個家庭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十分複雜,她才來不久,沒有必要也沒資格插手這個事情。

兩人商量完這一陣兒,才說到了正題,那個錢現在該咋辦?總不能天天帶在身上吧。

兩口子為難了,他們還真不曉得這錢該咋辦,要不交給爹娘存著?可爹娘存著也被偷可咋辦?以後分家的時候會不會鬨成公款?

唐寧聽到這個,倒是躍躍欲試了,她處理家裡那些彎彎繞不行,處理這個經濟問題,倒是很有見解的。

她一把就鑽進了李春蘭的懷裡:“存,存,存折。”

唐老四聽罷,有些遲疑:“存折?你是說存儲蓄所?”

他倒是膽大想過這個,但是一方麵又很猶豫,因為不知道存儲蓄所保險不保險。

李春蘭眼光不遠,是個保守派,一把拉住了唐老四:“誒,丫頭就那麼一說,你還當真了,那儲蓄所萬一跑路了咋辦?”

這個年代大家還沒有去銀行存錢的意識,況且靠著掙工分乾活兒,尤其是農村人,一年到頭掙的工分就管家裡人吃喝,手裡沒有餘錢,就算餘錢,很多也是換成現成的糧食,因而沒有錢去銀行存。

同時因為少見,所以大家心存擔憂。從老一輩口口相傳,都是戰亂下來,銀行跑路,一夜之間票子都變成了廢紙,因而就算有人掐死掐活掐得出來幾個,也不敢去存。

但唐寧有考慮,銀行卷錢跑路那是政局不穩定的情況,現在雖然上麵動蕩,但主持大局的明顯隻有一個D,且對經濟把控力度很大,儲蓄所都是上麵給社設立的。

誠然,存銀行永遠無法錢最大的價值,錢最大的價值是投資,但目前不過七十年代,還是集體經濟,生意買賣都是上麵控製的,供銷社拿貨都要上麵給批,要是誰私下搞個買賣,那都算是投機倒把,輕則批評,重則罰款蹲號子。

對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來說,錢,花的時候是錢,不花的時候就是紙,增不了值也長不了肉。

不過要說安全,存銀行就真比藏自家床底強,存錢要本人帶著戶口證兒,取錢也得本人帶著戶口證兒,小偷要想偷你的錢,還得把你家戶口證兒也偷了,可小偷和戶口證兒上長得也不一樣啊。

唐寧知道自己說了這個主意,難免讓他們生疑,覺得一個小孩兒知道太多了,可她總要出這個主意的,畢竟他們大家庭居住,安全性是真的很差。

她撇了一下嘴,算了,隻能甩鍋她那個死了的爹了,歪著腦袋,儘量做出天真的模樣:“爹,爹說,奶奶會弄丟,要,要存著,隻有奶奶能取。”

唐老四和李春蘭聽了之後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唐老四還在尋思,他啥時候說過那話,等到咂摸兩回,才曉得唐寧說的是之前老王去存錢的事情,這下兩口子倒有得考慮了。

在他們眼裡,老王畢竟是在外麵走動過的人,比他們這些鄉下人要有見識些。

這晚上,兩口子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來想去,還是明早上就去爹娘那兒把戶口本要著就去存錢。

唐老二和劉碧芬在自己睡屋裡,也氣得跳腳,逃了半天工,回來乾那事兒,結果沒搜到一分錢,回去的時候還被大隊長當著眾人的麵批評了半天,還少記了兩個工分!

氣完了,他隻能跟劉碧芬說:“最近他們戒心緊,等過幾天再說。”

如果他知道下一次迎接他的是個什麼奇怪玩意兒,他現在就不會這麼篤定了。

/*****/

第二天一早,一家子剛出門,就聽見坡下一陣笑聲。

唐寧伸頭一看,好家夥,坡下兩棵杏樹,一棵不過二碗那麼大的乾,枝丫卻特彆茂盛,上麵綴滿了黃澄澄的杏兒,壓得樹枝都彎了腰,而另外一棵則是海碗那麼大,上麵隻零零星星幾顆杏子,還都是青澀的。

這可就奇了怪了,一樣的水土,兩棵樹差彆咋這麼大呢?

那棵小杏樹下麵站著的正是唐老三一家,王桂花捧著王豆豆的臉叫喚著:“我的好豆豆,我真是想吃杏兒就有啊。”

李春蘭也在一邊兒奇怪:“我昨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看著樹上的杏兒大部分都還青的呢,怎麼一晚上就黃了?”

唐二嫂在一邊兒冒頭:“你曉得啥,那王豆豆帶福呢,要不咱們家那棵咋沒黃,人家那棵咋長得那麼好?”說完,就開始招呼起坡下一家人,準備去哄幾顆杏子上來給她兩個兒子吃。

唐寧一家人聽了,都隻覺得:扯淡!

不過很快,唐寧就要感謝王豆豆了,因為這棵杏樹,讓她吃上了肉,美美飽餐了一頓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