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玉不想叫,他這輩子說過的唯一一個疊詞名字就是叫季青琢“琢琢”。
但是季青琢很熱切的樣子,她很少看起來這麼興致勃勃。
於是,他隻能由著她,喚了一聲:“雙。”
“是雙雙。”季青琢提醒他,它是玄霜獸,叫它雙雙不是很妥帖麼。
“雙。”沈容玉薄唇張開,還是堅守住了自己的底線。
“小玉師兄。”季青琢有點急,“是雙雙。”
“琢琢。”沈容玉顧左右而言他。
季青琢輕輕歎了口氣,她知道沈容玉是死活叫不出它的名字了。
她有些懊惱,又覺得自己方才表現得太過熱情,有點蠢。
季青琢覺得自己情商挺低的,有的時候一兩句話觸犯到了彆人的禁忌,她自己也不知道。
沈容玉可能生氣了也說不定,她垂著腦袋,沒再說話,又繼續沉默了。
坐在她身邊的沈容玉本還想讓她糾正他的,結果許久季青琢都沒了聲響,他扭過頭,隻看到季青琢無措地絞著自己衣袖上的飄帶。
這根飄帶是青綠色的,是她今日剛買的衣裙,飄帶也是他親手係上去的。
沈容玉勉強戳了一下玄霜獸的下巴,他緊抿著的薄唇張開了。
“又又。”他叫了一下玄霜獸,不叫疊字是他最大的倔強,他說的一定就是“雙”。
小玄霜獸很喜歡這個名字,馬上雀躍地飛了起來。
季青琢也覺得這個名字比她起的好聽:“又又,可比我想的好多了。”
因為毛毛是隻毛驢,所以她就叫它毛毛,她在起名這方麵,著實是沒什麼創意。
“我說的是雙。”沈容玉否認。
這句話其實挺幽默的,季青琢忽地被他逗笑了,沈容玉一本正經地在抗拒疊詞的樣子,真的很好玩。
她其實很少笑,唇角隻微微挑起了些許,有些許細細的笑聲從喉嚨震動出來。
沈容玉也是第一次見她笑,不是眉毛挑起略帶迷茫的無措神情,而是帶著欣喜明亮的笑意。
她像是角落裡的精致花兒,這麼一笑,連那晦暗角落的光,似乎都亮了起來。
沈容玉放在身側的手動了動,他沒再言語,他若再說,季青琢又要害羞了。
把又又寄養在沈容玉這裡之後,季青琢就離開了,她回去又給毛毛喂了好些胡蘿卜才把它安慰好。
玄雲宗內的雙休之日,她與沈容玉默認不雙修……不修煉,其實沈容玉是都可以,但是季青琢堅持要睡覺。
她洗漱之後,一頭栽進自己的床,把臉埋在軟綿綿的枕頭裡,歎了口氣。
分明隻是一個休息的日子,為什麼感覺一天的時光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呢?
季青琢沉沉地歎了口氣,她想,還好呀,桃花迷霧裡發生的事情是假的……
她把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小鏡子拿了出來,例行與係統聊天。
係統一出現,就開始誇獎季青琢:“宿主你真的是個戀愛小天才啊,你是怎麼想出把玄霜獸寄養在他那裡好每日多創造見麵機會的?”
季青琢壓根沒想過這茬,她甚至都快忘了自己還有攻略任務在身。
“約會很開心吧,心在怦怦跳吧?”係統同時也宣布了一個消息,“宿主,我已經解鎖了一階段的功能,你再接再厲,繼續靠近他讓我吸收能量,我還有彆的功能可以解鎖。”
季青琢想到那個殺意報警功能,這確實還挺有用的,不然那晚她就被人殺了,逃都來不及逃。
“為什麼要殺我呢?”季青琢抱著鏡子,在床上打了個滾,這是她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她掀起被子,將自己腦袋蓋住了,這是她最有安全感的睡覺方式,往床的一角縮了過去。
閒適的雙休日很快過去,而即將上早課的季青琢,也要麵對她最害怕的課程了。
葉斷紅是想殺她的嫌疑對象,他還凶,季青琢今日準備去上他的早課,有些惴惴不安。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馭使飛輪往葉斷紅的洞府飛了過去,也不知道今日的法術課她又會經曆什麼,她正好而已趁今天觀察一下到底是不是葉斷紅對她有殺意。
結果,剛進葉斷紅的洞府,她就看到了兩個最不想見到的人,正是秋明雪與盈袖。
葉斷紅上課的場所外,秋明雪一把將盈袖推到樹身上,用抬高的聲音提醒她:“盈袖,你怎麼還沒想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侍女我是公主,你憑什麼對我的做法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