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2 / 2)

我和情敵成眷侶 七杯酒 13817 字 4個月前

永寧聳了下肩,繼續和她八卦:“朝廷倒是想過讓白龍王做附屬國,年年上貢倒也罷了,不過被白龍王拒了。朝廷海兵不行,海上倒是和白龍王的交過手,可惜敗多勝少。”

她悄聲道:“我聽父王說,白龍王雖然海上厲害,但陸上就很是不成了,他們能有的地盤也就那麼大點,也沒有和朝廷叫板的能耐和心思,朝廷便睜隻眼閉隻眼了。”

沈語遲隱約記得後麵有跟白龍王有關的重要劇情,她回了句:“倒也是個人物,不過他現在怎麼敢讓手下人上岸?不怕被朝廷抓了去?”

“好像自從入冬,白龍王手下的人就有好些上岸了。”永寧也有些迷惑:“不知道朝廷是怎麼想的。”

沈語遲突然嘿嘿壞笑:“不扯遠了,你覺不覺著...那漢子對我們掌櫃有點意思?”

永寧也是嘿嘿嘿嘿:“你也瞧出來了?”

兩人就窩在一邊嘰裡咕嚕說著

小話,旁人倒罷了,沈幼薇看的當真是如鯁在喉,她廢了多大勁才巴上郡主,長姐不知燒對了哪路香,一下得了郡主眼緣!更讓她不忿的是,郡主頗有些愛憎分明,自打茶方那事過後,對她就很不待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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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忍著喉間冒的酸水,殷勤巧笑:“郡主怎麼光和阿姊說話?我們這些小姐妹你都不搭理了呢。”

她雖是在挑撥,卻沒人敢呼應。永寧正說的興起,被打斷了很

是不快,直接問道:“怎麼?我跟誰說話還要經你同意?”

沈幼薇尷尬不已,連連道歉。永寧根本不理她,扭過頭乾晾著她。

沈語遲自己都瞧的尷尬症犯了,出聲道:“二娘,你早上吹了涼風,身子不適,不行就先回去吧。”

沈幼薇勉強一笑,謝過她圓場,轉身下了樓。

她氣的腦仁疼,又不甘心灰頭土臉的回家,叫車夫在附近轉悠著。

突然一抬小轎從夾道裡走出來,轎簾掀開一角,一個頭發蓬亂的女子被堵住嘴塞在轎子裡,身子瘋狂亂扭。沈幼薇瞧的愣了下,她雖然不認識這女子,但轎子前麵走著的卻是江家的大管事。

她自然知道沈語遲和江縣令的事兒,心念一轉就猜出了轎中女子的身份...蔣表妹?

沈幼薇望向那轎子,若有所思。

......

沈南念和顧星帷正在做失敗總結。

顧星帷歎:“低估他了,昨晚那點小伎倆,果然沒能騙得過他。”他揉了揉眉:“不過昨日堂兄倒是把我身邊細作揪了出來,可惜那人被揪出來之後,立即服毒自儘了,一無所獲啊。”

沈南念寬慰:“我雖不知你要抓的人是誰,但若那人真的好抓,聖上也不會特地派你來登州了。”

顧星帷和他又談論了幾句,沈南念起身告辭。

又過了會兒,顧星帷的堂兄顧星熠,就是當初追求裴青臨的那個,他叩門走了進來。

顧星熠瞧堂弟神情冷漠,主動道:“昨晚我疏忽...”

顧星帷卻擺了擺手:“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數。”他忽問了句:“堂兄,你也跟找了那麼久的人,我猜你大抵知道聖上命我找的是誰了。”

顧星熠抿唇,輕聲道:“可是...隋帝太子,顧韻?”顧,宗室之姓。

顧星帷頷首,他慢慢揉著眉心:“他是皇上的一塊心病...”

顧星熠擰眉:“皇上可是想...要他性命。”他做了個單掌下切的動作。

顧星帷搖頭:“皇上心思莫測,我也不知皇上何意。但此人飄零在外,總歸是極大的隱患。”他沉吟道:“最近咱們屢屢失手,我就想著,咱們是不是方向錯了,若是能從源頭入手,尋到此人呢?”

他說話又沉又慢:“我有了這個想法,就開始思量,他為什麼會在登州現身?目前看來,他八成還沒離開登州附近,他又為何會留這麼久?或者說,他想從登州得到什麼?”

顧星帷轉身

,從櫃子裡取出尺許厚的卷宗:“我為了弄清這個,特意命人從京裡調來了卷宗,還真有些發現。”他伸手翻了翻:“他身上的毒,名曰禺強,是主管四海的海神名諱,聽名字就知道,這毒是從一種罕見海獸身上提煉出來的,這毒的奇異之處就在於,它的解藥,也隻能從這等海獸身上煉製。”

顧星熠眼睛一亮:“難道...”

顧星帷點頭:“這海獸世所罕有,且生於礁石嶙峋的地方,尋常船隻入之即死,白龍王縱橫</p海上多年,據說他當年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過這海獸的屍首,將它妥善珍藏於寶庫之內。”

他又點了點頭眉頭:“而且就算海獸屍體的消息是傳聞,白龍王本身的政治價值,也絕不亞於這解藥了。”

顧星熠擰眉:“白龍王也是孤高之人,如何會聽他差遣?”

顧星帷露出個誌在必得的笑容:“你有所不知,當年四王紛爭,朝廷動蕩,白龍王便命自己的獨子上岸,好撈些便宜,不過皇上勇武,不光擊退了他的海兵,還俘虜了他的兒子,他的獨子一直被軟禁在帝都,白龍王就這麼一個兒子,屢次求人被拒,前年突然開出十萬銀子,五個海島以及放棄浙江一帶三個口岸的條件,願意換回兒子...”

他挑起眉梢:“時間就定在今年入冬,地點麼...就在這登州。”

顧星熠能當他心腹,自不是蠢人:“所以...前太子盯上的就是白龍王的獨子,他想搶下此人,以此脅迫白龍王?”

顧星帷挑起唇角:“自然。”他傲然道:“所以我們接下來什麼都不用做,等質子一到,前太子自會現身。”

他平日裡看著諸多不靠譜,但卻能在短短時間裡,根據現有的條件,推斷出前太子的目的並且製定相應的計劃,這已經是一個精明政客應有的謀略了,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難怪皇上會器重,也難怪他會如此自傲。

顧星熠笑了下:“白龍王唯有一子,他近來也派了不少手下來登州,他想得手也不容易。”

......

在諸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天上洋洋灑灑飄起了雪花,細碎瓊玉紛然墜入壯麗山河,景色

裴青臨在臨窗賞雪。

衛令忍不住拿了件狐裘給他:“您的病,不經凍。”

衛令最近覺著自己最近都有往老媽子發展的趨勢了,明明兩人當年在朝中的交情也挺一般,最近他倒是越發操心起來。主要是裴青臨委實太苦逼了,他喜歡沈娘子,可是身上背負這麼多秘密,隨便拿一件出來跟她說了,都夠沈家惹上滅門禍事的。他能說嗎?

他一邊鬱悶,一邊給裴青臨把衣服披上了。--

裴青臨側頭瞧他一眼:“你是女人麼?”--

衛令:“...”操。

他忍著被噎出來的老血,翻來覆去地勸他:“要我說,您不妨把沈娘子的事先放放,後日就是冬至,質子應該快被押送到登州了,曹國公也會在朝中幫您籌謀,

隻要定了大局,待時機成熟,咱們苦苦謀劃這麼久的事兒就成了!您身上的毒也可以解了!到時候還怕沈娘子能翻出您的掌心?”

裴青臨哦了聲。

衛令有個一鬱悶就口無遮攔的毛病:“而且她姓沈,瞧著和沈貴妃還是同宗,就憑當年沈貴妃做下的事兒...”

裴青臨的眼神陰冷幽暗,衛令一下子閉了嘴。

他等衛令重新安靜下來,這才一寸一寸收回視線:“你既無事可做,就去幫曹</p國公送來的男藥師搗藥吧。”

衛令一臉憋屈地出去了。

......

永寧把沈幼薇擠兌走了,皺眉衝沈語遲抱怨:“原來怎麼沒瞧出來,她心思這麼重呢?這下八成是連我也恨上了。”

沈語遲心說那可不是,沈幼薇是個欺軟怕硬的,不敢惹你,這賬肯定算到我頭上了。不過她也不怕沈幼薇,隨意哼哼兩聲:“我們倆雖然是姐妹,其實並不太熟。”

永寧撇了下嘴:“哦對了,你們不是一個娘生的。”

沈語遲受不了她這張嘴了,一把捏住,問眾人:“你們想不想玩你畫我猜?”

小女孩們聚在一處,能玩的東西也有限,聽她這麼一問都來了興致,沈語遲就詳細講了講規則,大家都覺著有趣,起哄讓她打頭。

沈語遲出了個簡單的成語‘鶴立雞群’讓永寧畫,永寧個手殘,畫出來的東西硬是沒人能猜出來,最接近的還是‘勞燕分飛’,可把想放水的沈語遲鬱悶壞了,她堅決認為永寧手太殘,永寧堅持覺著她故意出難題。

沈語遲給氣的,決定自己畫一個。

她出來就是為了忘記裴青臨那檔子糟心事,才勾了兩筆,突然想起來自己這畫技還是裴青臨教的,她這麼一想就更鬱悶了,筆下胡亂塗著,不知不覺竟在裴青臨背後看到的紋身勾勒出來。

永寧不甘認輸,一把搶過:“畫什麼呢你!”

沈語遲的畫技委實不錯,經過兩重失真,永寧居然還能看出來:“哎呦,這不是饕餮紋嗎?你畫這個做什麼?畫的也忒醜,差點沒認出來。”

沈語遲一怔,胡亂編了個理由:“我一朋友把這個紋在身上,我畫出來問問你覺著好看不?要是好看我也紋一個。”

永寧給她一個‘你有病吧’的眼神:“這是青銅鼎器上的常用花紋,你一個大活人紋這個乾嗎?你那朋友也是個不正常的。”

沈語遲忙問:“你認得這紋路?”

永寧有些迷茫:“不記得了,用饕鬄紋鼎器的人還挺多,下到官宦世家上到權爵豪門,你這個倒似有些特殊...”

她道:“不若你讓我拿回去問問人?”

沈語遲雖然為裴青臨那事糟心,但也沒糟心到要讓裴青臨倒黴的地步。她忙把圖紙搶回來:“那倒不必。”

永寧見她不願,倒也撂開了手,不再糾纏這事。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下大家對男主的評論,因為一開始的設定就是個腹黑病嬌_(:з」∠)_所以肯定是有缺點有自己想法的一個狗男人,當初設定大綱的時候就怕他淪為莫得感情的撒糖工具人,所以設計了很多矛盾衝突,最後,謝謝大家喜歡,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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