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49 章(1 / 2)

我和情敵成眷侶 七杯酒 11590 字 4個月前

沈語遲是福至心靈,她越想越覺著,兩人忒般配。她於是十分賣力的遊說:“我主要是覺著,你倆有些地方挺像的,這大概就是夫妻相了吧,而且清虛觀那麼有名,他香火收入肯定少不了,以後你就負責貌美如花,觀主負責賺錢養家。”

裴青臨:“...”

他對自己的喬裝本是有足夠的信心,實不知沈語遲哪裡看出來的兩人相像。他並不一味推托,反惹的人生疑,隨意笑笑:“是嗎?若真如此,以後有機會倒可拜訪一二。”

外麵起了冷風,他怕她凍著,拉了她進屋說話。

沈語遲解開火紅的狐皮裘,裡麵的一身衣裙也是豔紅色的,上麵繡了大朵的富貴牡丹,襯的她整個人嬌豔欲滴,風姿頗為動人。她見裴青臨看過來,伸手扯了扯裙擺:“我嫂子說我穿紅色好看,先生覺著好看不?”

她拎著裙擺在他麵前轉了圈,鬢間的步搖輕晃,她十分臭美滴:“傳聞當年沈貴妃最愛紅色,她一身殷紅傾倒了半個城,你說我這樣,是不是有幾分昔年沈貴妃的風采?”

天地良心,她也就敢跟人私下臭美幾句罷了,在外麵她肯定不會這般口無遮攔的。而且她也就是肖想一下沈貴妃的美貌,隻是這位美人的結局委實不咋好。

裴青臨好不容易才把方才的念頭驅趕出去,聞言眸光微沉。

沈語遲還在拎著裙子瞎美,腰間突然一緊,整個人就被裴青臨壓在窗邊,他還直接來了個壁咚。

她下意識地掙紮,被他輕鬆扣住手腕,沈語遲一怒,又有些緊張:“你又想乾嘛!”

裴青臨眸光冷沉,他還用一種挑剔的目光打量著她的身材:“你不是讓我瞧瞧你有沒有沈貴妃的風采嗎?”

他戲謔地把她從頭看到腳,為了讓她徹底不提沈貴妃,嘲弄輕哼:“你以為沈...貴妃當年僅是憑幾件衣服就能狐媚惑主?傳聞她婀娜豐潤,因其身形妖媚似芍藥,皇上私下還賞她一個‘芍藥娘’的愛稱。你穿上這一身,不過是比男人多了條裙子罷了,也跑去和她比?自取其辱。”

靠!他居然敢嘲笑她平!沈語遲登時怒了,她這些日子一直在長身體,胸都比原來大了一個號好不好!再說她就是沒長大,裴青臨那連a杯都沒有的有資格嘲笑她?!

她腦子裡名為理智的弦兒一下子就崩斷了,一時惡向膽邊生,伸手探進裴青臨的外衣裡,隔著中衣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胸。她猙獰笑道:“我再怎麼像男人,也比你強啊!”

他胸口硬邦邦的,手感委實不咋地,還是她自己軟綿綿的好摸。

裴青臨:“...”

沈語遲見他表情不善,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襲了先生的胸!她頭皮一麻,脫口就道:“我不是故意的!”奈何她賊手還在人家衣服裡,這解釋委實沒啥說服力。

被襲.胸的經曆對他來說也是人生初體驗,偏偏這沈語遲個莽貨手勁還挺大,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裴青臨心裡暗潮湧動,臉上卻麵無表情,他修長手指從她手肘一路撫到她手腕,最後拽著她的腕子把她的賊手拎了出來。

他輕聲重複:“不是故意的?“他聲音透著點點寒意,突然勾了勾唇角:“那我隻好禮尚往來了。”伸手在她胸口按了按。

唔,平時瞧著不大顯,但確實有些個小少女的意思了。

沈語遲頭皮一炸,震驚地看著他:“...”

裴青臨似笑非笑:“還敢不敢毛手毛腳了?”

沈語遲冤死,到底是誰毛手毛腳!就兩人大小手感對比,虧的明明是她好不好!她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就不該送上現成的把柄到他頭上,她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裴青臨神態自若地理了理衣襟,還笑悠悠地道:“大娘子既然拒了我,說要跟我做好姐妹,那就彆做這些引人誤會的事兒了,不然...”他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臉頰:“我可要以為大娘子在欲擒故縱了。”

沈語遲差點沒給他憋死,真想一刀砍了自己的手啊!

她氣道:“你——!”

才說了一個字,他就一句話把她堵死:“是大娘子先對我意圖不軌的。”

裴青臨逗她幾句,瞧她眼裡都快噴出火了,這才看向窗外,轉了話頭:“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府。”

沈語遲鬱悶憋屈地走了出去。

兩人才走到角門處,就聽見一陣男童的哭鬨尖叫:“你們給我滾,我要我娘,我要去找我娘,我要去找阿姊!誰敢拉我!我要打死你們!”

有婆子為難勸道:“二郎君再忍忍,過一陣咱們讓公爺把夫人接回來可使得?您現在越鬨騰,公爺心裡就越是不喜,等過年的時候,您去公爺麵前哭上幾場,公爺一心疼,自會把夫人接回來的,您說呢?”

沈語遲聽這婆子的話,眉頭就忍不住皺了下。

她繞過照壁,就見一個玉雪可愛的十歲男孩躺在地上撒潑,旁邊站著幾個束手無策的侍女婆子——這小男孩也不是彆人,就是當初害白氏早產的罪魁禍首,楚薑的兒子沈南釗是也。

兩人雖是姐弟,但一個住外院,一個住內院,平時見得也不多。自打楚薑禁足,沈幼薇養病,沈南釗就一直是沈南念親手管著,他在沈南念手底下的時候,乖的跟隻貓兒一般,但近來沈南念忙著辦差,沈南釗就趁機偷跑出來撒潑大鬨。

沈語遲想到因為早產身子骨弱的阿秋,對沈南釗就沒啥好感,也不太客氣:“還不快把二郎拉回去,要是他跑出去出了事,你們擔待得起?!”

幾個侍女婆子得了令才敢伸手拉他,沈南釗卻拚死掙紮,他見著沈語遲,反而鬨騰的更厲害,蹬腿乾嚎著質問:“我娘呢?你把我娘關在哪裡了?!”

沈南釗年紀也不算太小,沈語遲並不拿話哄他:“第一,你娘不是我關起來的,她是自己做錯事受了罰,被父親關起來的,第二...”她故意瞄了那躥騰的婆子一眼:“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你若真想接她回來,現在就該好生努力,等你日後為官做宰了,自然能把她接到身邊來享福,你真以為哭鬨撒潑她就能回來了?”

她雖然不喜他,也犯不著跟他為難,說的都是實在話。

婆子麵皮子僵了僵,忙打圓場:“大娘子勿惱,我們二郎君自小沒離過夫人,如今夫人不在,二郎君就沒了主心骨一般,這才失態的。”

沈南釗半個字沒聽進去,用一雙哭紅的眼睛恨恨地看著她,還朝她吐了口口水:“賤.人,我娘就是你害得!你娘被你克死了,你就見不得我和我阿姊的娘好好的!”

旁邊站著的侍女婆子都被嚇呆了,沈南釗又不是懵懂頑童,年紀小也有限,今年都已經十歲了,這話如何能亂說!而且他還汙言穢語地辱罵長姐,放在哪戶人家能忍得?!

哪怕沈語遲是個穿來的,也被他這話氣的沉下臉。她也不假人手了,挽起袖子就要給沈南釗個厲害!

沈南釗很有幾分小孩的奸詐,見沈語遲怒氣衝衝地走過來,尖叫著連滾帶爬地往後躲,一邊喊著殺人啦,還一把抄起懷裡塞著的手爐,重重向沈語遲砸過來。

手爐的蓋子在空中掀開,裡麵的炭火爐灰亂灑,沈語遲往後退了幾步,終究是躲閃不及,眼看著那手爐就要砸在自己臉上!

裴青臨一向不插手沈家家事,方才隻在一邊靜靜立著,聽見沈南釗言語辱及她,他神情驟然陰狠。這時見沈南釗動手,他眸光一沉,旋身擋在她身前,廣袖一卷,就把手爐帶著爐灰原樣卷了回去。

看著手爐飛卷回來,沈南釗嚇得哇哇大叫,厚棉衣被燙出幾個窟窿,人倒是沒什麼事,他卻嚎的死了娘一般,直喊大姐要殺了他!

他旁邊那婆子也是砰砰磕頭:“二郎還小,不懂事,求大娘子您高抬貴手,饒了他這一回吧!”這一老一小一哭一求,顯得沈語遲仗勢欺人似的。

沈語遲看著裴青臨袖子都被燒破了,她雙眼冒火,兩巴掌下去,終於打出個清淨。她厲聲吩咐:“把二郎關在屋裡,等大哥回來了處置!”幾個侍女堵嘴的堵嘴,抬腿的抬腿,終於把沈南釗拖了下去。

她折返回來,見裴青臨小臂處燙出一串燎泡,她額角亂跳:“那可是燃著的炭爐,先生你功夫再好,也不能水火不侵吧!”

裴青臨顯然沒把這點小事放心上,神色淡淡,不以為然:“小傷而已,過幾日就能好。”

沈語遲拉著他去她院子,翻了燙傷膏出來,她又取來銀針和烈酒,用烈酒和燭火給銀針消毒,有些緊張地道:“我給你把燎泡挑開敷藥,你可彆喊疼啊,不然我容易手抖。”

她絮絮叨叨幾句,緩解緊張:“你回去記得彆吃醬油鹽巴,也彆吃的太油膩,不然容易留疤。”這麼完美的一雙手要是因為她留了疤,她得向裴青臨的仰慕者們自殺謝罪了!

他一言不發地伸出手。

沈語遲就給他挑開一個,又用乾淨的紗布蘸上藥粉給他傷處塗勻,抬眸問他:“疼不?”

她一臉小心翼翼,裴青臨唇角微翹:“有點。”

沈語遲一臉糾結:“那怎麼辦?”

他慢慢低下.身,跟她額頭相抵,柔緩輕笑:“你親我一下,便不疼了。”

沈語遲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她仰起頭想躲開,他已伸手扣住她的後腦,貼在她軟嫩的唇瓣上,輕輕親了下。

這回不似前兩次充滿壓迫力,反而讓人覺著莫名溫柔。沈語遲躲閃不得,眼睜睜地看見他微涼的唇瓣貼上來,都不知道擺什麼表情了,隻能把嘴閉的死緊。

一觸即分,他手指還摩挲著自己的唇瓣,似在回味,神色帶了幾分愉悅。

很軟,又帶了甜甜的奶香,味道極好,好的讓人能忘記煩惱疼痛。

“現在不疼了。”

沈語遲臉色發綠,他已經拎起裙幅,悠然起身走了。

他走到門邊,悠然回首:“大娘子嘗起來味道甚美,讓我忘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