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城主大人愛好是自己研究吃的。”
“就算研究吃的,也不會找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借口。”
“我慣的。”
黑死牟:“……你不能這樣。”
“我慣的,岩勝喜歡,緣一也很開心。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不開心。”
好吧,不開心的話,隻用哄他開心就好了。我已經很有經驗了。他酸的時候我誇他,不高興的時候湊過去對著他耳後吹口氣,那麼他就算當時處於不高興的狀態,也會來個惱羞成怒。
所以,他說他好騙容易哄是事實,沒法反駁來著。
但是你說我不怕他吧,愛欺負他吧,我也是怕的,有時候也不敢欺負。他黏人的時候我是怕他的,至於這時候欺負他,那簡直是在找死。
他黏人的時候,對我的太過識相非常失望。跟對我早上屢次暗示失敗一樣,他咬著後槽牙:“你是故意的。”
我眨巴眨巴眼,“沒啊,什麼故意?”
這時候需要憋著想從喉嚨裡滾出來的笑聲,不能讓它跑出來,沒憋住的話,他就可以抓著這個由頭不依不饒。這個時候,他很不好騙。
“你想我死。”
“怎麼會呢?”
總之熬到早上吧。
早上的時候除了他有時候會想帶著兩個人一起磨蹭賴床,一部分早上是非常正常的黑死牟。
但無論是正常還是不正常,繼國家每年冬天的早晨一項活動是固定不變的,給他們三個梳頭發。
岩勝對於一日三餐很上心,我幫他們三個梳頭發的時候他會問我:“母親,今天吃什麼?好像有隻小豬崽病倒了。”
黑死牟就會咳一聲,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來:“早飯要清淡點。”
“是午餐吃啊,父親。”
緣一則是會非常乖巧的:“母親,今天有豆腐。我和兄長一起弄得。”
鑒於他的家政屬性,這個豆腐他能做的隻能是給它切一下,其他需要明火的部分都是岩勝弄得。
“還有魚湯。”
等他們頭發都被我梳好了,那麼黑死牟和岩勝早上的鬥嘴項目也就告一段落了。
今年入冬算早了,剛剛到了冬天氣溫就降下來了,隨後第一場雪也落了下來,院中鋪了一層薄雪。
一般這種時候,是需要做一些風雅的事的,比如賞雪寫幾句和歌什麼的,不過繼國家不同其他,第一場雪下的時候,我們是去泡溫泉。
他們三個一起。
我一個人獨占一個溫泉池的那種。
黑死牟幾次三番用“不想給岩勝和緣一壓力,讓他們好好泡溫泉”的理由想從三個男人大眼瞪小眼的局麵中解脫,但是岩勝和緣一沒同意。
“想和父親交流一下感情。”
緣一微笑著對我說。
然後黑死牟至今沒有跟我泡過溫泉過。
至於交流感情,兩個無時無刻不想將他們父親踩在腳下,從而將他變成家中食物鏈底端的兄弟倆,有什麼可以跟父親交流的呢。
我喝著溫過的梅子酒時,隔壁可能正在用各種方法一決勝負,甚至出過黑死牟將岩勝和緣一熬到泡暈過去的事。
我隻能說,他們是親的。
親父子。
泡暈那次,黑死牟照顧了兩個哎呦哎呦的兒子兩天,心情就沒好過。他們各種虛弱,各種無力,直到黑死牟拔*出他的刀,陰森森的:“孽子!”
虛弱無力的兩個兒子裹著被子滾到我腳邊,不動了。
黑死牟:“……”
孽子!!!
他一個鬼還是玩不過兩個人的,緣一畢竟天克他。冬天不能攆人出去的時候,黑死牟生氣發酸的次數直線上升,繼國兄弟的歡樂冬天就是這麼開始的。
“不愧是緣一。”
我敢說,他擠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半點褒義。
“很熱鬨啊。冬天的時候。”
就算白天被氣的不行,晚上黑死牟還是會說:“冬天要是長一點就好了。”
“沒氣夠?”
“說什麼話,冬天的時候能跟你在一起的時間要長很多。”
但是冬天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