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氣,下一秒立刻變成了一個憨憨,滿臉“我有錢,你們訛我吧”,“我現在的數理老師太廢了,我想換個老師!”
現任數理老師太宰治“……”
因為知道跳出來反駁我會有什麼樣慘烈的下場,所以,他現在裝死的很徹底,都給自己塞了一個耳塞。
真正的大徹大悟者。
一旦開啟做題模式,很多時候我都不會意識到臉的存在的,在我殷殷切切的注視著麵前僵硬的一群人時,國木田為了偵探社,做了第一個犧牲的人。
……
很慘。
我買的都是我沒學過的知識點,重頭學起的結果是,國木田麵前全是捏碎的鋼筆,而我一臉無辜,任打任罵的樣子。
他說“我不擅長物理。”
我低沉的“嗯”了一聲,“是我太笨了,老師。”
國木田“……換彆的科目吧。”
國木田很安詳。
我隻能這麼說。
就是他進與謝野小姐的醫療室的時候,很不安詳。但我也沒辦法,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我的智商可能是跟不上大部隊的,每次學習一個新東西的時候,都在懷疑我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學習?
我怎麼覺得我其實就是來氣人的?
我從懷疑人生的氣氛中給自己鼓起了勇氣,又抬起頭來,露出一個不惹事的微笑“那個,還有人能教我嗎?”
太宰治在國木田被送進醫療室的時候,就開始拚命忍住自己的笑意了,忍到肩膀都在一抖一抖的。中原中也隻是對國木田表示誠摯的同情,他習慣了這種場景。
這兩個,都是見過大場麵的。
一個是被我迫害過的,一個是砸錢讓我迫害彆人的。
一個教完我題目後哭訴自己得到了不人道的待遇,要我補償,讓我由朋友漸漸進化成他的老媽子的。一個是為了老師們的生命安全,提高工資,順便安慰一下做完題後喪的不行的我的。
他們有什麼不鎮定的呢?
隻要他們還是團子形態,就算是我對著練習冊沒法控製自己,讓整個橫濱再度成為聰明人受苦受難的地方,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我是不會強迫團子做題目的。
我還沒有魔鬼到這種程度。
至於以後,太宰治露出一個虛無的微笑“沒關係,我會在氣死前躺在青子懷裡的。”
“我會將青花魚你踹出來的!”
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是偵探社大危機,不要想憂愁的未來好嗎?
為了拯救偵探社,我在國木田之後,我桌子麵前的是江戶川亂步。他戴著眼鏡,睜著眼,一雙翡翠色清透的眼睛很平靜的看著我。
而他的背後,是看上去,我要是做出什麼來的,就會集體跑過來敲暈我的偵探社成員。
“來吧,名偵探是不會輸的!”
我真誠的“我也希望你能贏。可以給我過程嗎,隻有答案我無法理解的。”
“名偵探當然知道這點。”
可能是江戶川亂步的確是個名偵探吧,總之,在我提了要求後,他充分考慮了我的智商,給了我能夠理解的答案。但是要問原理……
抱歉,我可能會套公式,但離理解,還差的遠呢。
這對於我的異能力擴展能力來說,就已經足夠了。我使用的時候,一般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粗淺的定義我可以背出來一堆,但是要讓我計算這個定義怎麼出來的,那是異能力進階級的用法。目前為止沒幾個進階級的我,除了不好意思,也沒有辦法對教我的老師帶來任何心理安慰了。
一個靠武力值莽過去的憨憨是不用什麼大腦的,就算我的異能力跟大腦有關,那也沒關係。異能力給了我充足的時間,絲毫不建議我是個憨憨。
說我是憨憨的那個人,我不記得是誰了,畢竟這種形容詞一看就不是出自我的親友團。他們一般都是委婉的,“你隻是不需要”。直白的說我是個憨憨的,除了毒舌役路人,我也不能繼續確定他的身份了。
我這個憨憨,專克聰明人。
他們打不過我,跟我講道理我又不怎麼聽得進去,講題目的話,我們兩個總是要瘋一個的。
我覺得我精神很正常。
在格列佛遊戲結束的晚上,太宰治近乎是愛憐的看著我“你明天還要寫數理題嗎?”
我抹了抹眼淚,震聲道“寫!”
太宰治裂了。
中原中也已經在給我聯係老師了,並且跟敦和久作的文學老師陀思,很和氣的說他要多教一個人了。
陀思在電話裡久久沒有回話“……我辭職可以嗎?”
我“辭職就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