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蛞蝓也想看?”
“收斂點。”
身邊漂浮著幾十桶方便麵的中原中也和為了不讓人間失格影響他發揮而特意將我同他一起拉著走遠了一點的太宰治。
我感覺不太對勁。
我沒有人間失格,為什麼也要拉我。
“防止青子偷吃。”太宰治說,“不能餓著遠道而來的客人。”
怎麼說呢,這種說法是毫無說服力的,我感覺到了他在驢我。他說防止我偷吃是假的,想要折磨陀思和果戈理的胃是真的。畢竟太宰治這個人有太過神奇的廚藝了。
硬的能夠自殺的豆腐他還能做的好吃,而普通的食材又能做出來瞬間失憶的效果。
最後還是我去做飯的。
很簡單,我可以餓著,可以吃泡麵,但是教我數理的腦子一定要處於最活躍的狀態。
也就是說,我從他們四人的修羅場中脫離了出去,獨自一人跑到廚房,給他們留了充足的對線時間,讓他們可以儘情互相傷害而不用擔心被我製止。
我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他們都有了那麼多跟我相處的經曆,怎麼還不明白呢?
我憂愁的歎了口氣。
我在廚房做飯的時候,聽見客廳裡出現了令人牙酸的聲音,有點像是什麼東西被掰折了,然後刮在鐵片上的聲音。
不過等我出來後,他們的位置和態度都跟我在之前一樣,看上去都對對方非常熱情。就是果戈理的手在到處跑。
“青子。”
他們笑容滿麵。
我分明看見他們吐出的音節都是從咬牙切齒中出來的。所以說,發生了什麼嗎?
我也問出口了。
瘦弱的俄羅斯人陀思,睜著他那雙我分不清楚顏色,隻能歸類於紫紅的眼睛,語氣都很輕柔,“隻是討論了一下瑪麗娜.陀思妥耶夫卡婭的事情。”
我:???
“改姓的事?”
“這不是很正常嗎?”
果戈理作為知情者,還在那裡裝死,直到我將他的手拿了過來,順便丟了回去。他才動彈了一下。
現在的氣氛緊繃了起來,還很沉默。就連提出這個話題的俄羅斯人都沒想到我態度會這麼坦然。
這件事的話,還是我當年處事不成熟,為了跟異能特務科更好的談條件,直接壓著陀思做了個假證。
隔壁圍觀了全程的太宰治吃瓜都吃懵逼了。
他可能也沒看見我這麼暴躁的撈人手法,當著異能特務科的麵,在異能特務科的監視下,讓從牢裡剛出來的死屋之鼠首領開始了新的違法犯罪行為。
問我陀思妥耶夫斯基這個姓氏怎麼樣的陀思也懵逼了,他當時重複了一遍,“假證?”
我的操作屬實人間迷惑。
被我砸了場子,最後也終於派出代表跟我好好坐下來談保釋問題的異能特務科的代表也推了推他的眼鏡,一副忍耐著不吐槽的模樣。
“對啊,假證。”
我那時候跟現在一樣坦然,“表達一下對這個人的重視和嫌棄,順便用個合法理由將他的遺產繼承過來。”
我笑容森森,“他再搞事的話,我會在他的葬禮上給你們發帖子開party的。”
“所以現在還有問題嗎?”
代表推眼鏡的手都快出來殘影了,他卡了很多槽在口中,還不能吐槽,“……假證沒有法律效用。”
“我相信異能特務科和死屋之鼠的能力。”
代表:“……”
代表:“那你們辦個真的吧。”
“我嫌棄。”
“老實說,我現在能跟他□□,也隻是為了日後忍不住暴揍他的時候有一層保護罩,我還圖他的錢。”
“至於這一坨黑泥,跟他真的談戀愛結婚——”我的表情非常微妙了,“我心理雖然有點問題,但是應該不會有斯德哥爾摩和利馬的。”
被嫌棄的陀思適時的露出一個被嫌棄之人應當有的弱氣笑容,看的異能特務科代表眉頭直抽抽。
“的確不會談戀愛的。”
代表的臉色更加一言難儘了。
他年紀輕輕,世界觀就受到了相當大的衝擊,但這並不能怪我。可能是我為了陀思單挑整個異能特務科,就算麵對著政府的獵犬和反異能力者太宰治都毫無懼色。展現了一下我“精神控製異能者”的可怕後,將陀思從監獄裡拎了出來,然後帶著他安分談條件的舉動實在是太震撼了吧。
看上去我們的確像是生死與共的戀人。
不過他要是知道我碰見的每一個黑泥,在我刷通友情線的時候,他們對我的方式都差不多,我做的事情也差不了多少後,他應該就不會懷疑我們其實關係不好了。
我隻能列出來我們關係不好的鐵證。
“我對意圖洗腦我,還想拉著我毀滅世界的男性沒有興趣。尤其是在他差點就洗腦成功,讓我心理狀態出現了一點問題後。”
“我也覺得死屋之鼠的首領不會跟我這麼一個,阻礙他實現理想,日常就是暴打他,還怎麼也坑不死的人有戀愛的興趣。”
“我脾氣不好,沒有聖父心態。撈他出來,也隻是利益交換的結果。”
身邊黑泥多了,我對這些事也就看淡了。該打打,該救救,至於跟這些臉蛋漂亮的黑泥談戀愛,我隻覺得我在養的是一個叛逆期的兒子。
真的,我看著假證上的陀思妥耶夫卡婭,那瞬間的微妙情緒是,我要當媽了。年紀輕輕,未婚未孕,就多了這麼大一個兒子。
所以到了現在,我也可以非常的坦然。
因為我和陀思之間,有的故事,在場的人基本上都有。
我並沒有偏頗。
明目飲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