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哥行哥有理(1 / 2)

第109章

“為,為什麼?”好不容易,藍綴青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放過最後為自己辯駁的機會:“我什麼都沒做,更沒殺過人,隻是找點樂子而已!你要抓人,這場子裡這麼多的人類,你都應該抓走!”

趙奇秋早就鬆開他,恩了一聲,懶洋洋倚在吧台上,看著手中淡淡發黃,隻能說帶點顏色的卡片:“直接殺人的的確不是你,但現在城裡造畜、綁架拐賣的事情,跟你好像有點關係。”

藍綴青頓時呼吸都停了,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得足夠隱秘,任誰都不會追查到他身上,可眼前的獄長還是一語道破。

“那,那你告訴新建局,我伏法,我認錯,我給新建局打一輩子工!”他猛然記起什麼,轉向一旁同樣僵立的鮮明樓:“鮮明樓,城裡的失蹤案跟我有關係,快帶我走,你肯定會立大功,趕緊帶我走啊!”

“噓,”趙奇秋道:“小點聲。”

藍綴青頃刻間像被掐住脖子一般啞然無聲,就見趙奇秋翻看那張顏色淡淡的卡片,似乎覺得很不滿意,道:“不是缺胳膊斷腿才叫傷人,把你下毒帶走的人數告訴我。”

“我哪能記得這些!”可藍綴青憋了一憋,最終沒有憋住,仿佛有某種力量強迫他開口,說了一個數字。

這個數字出口,藍綴青自己也不由嚇了一跳:“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這麼多!”

趙奇秋頓時對手裡的卡片都嫌棄了起來,心說一年才365天,藍綴青這是從哪一年就開始禍害彆人,公元前都有可能!

藍綴青慌了:“不是的,是那些人類自願的,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能定我的罪!”

可說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忽然之間想明白了青年為何要喝下那兩杯酒,果然就聽青年道:“不用狡辯,這次抓你的現行,另外給獄長下毒,居心不良,你的罪名已經定下了。”

隨著趙奇秋話音落下,監獄有了新的判斷,手中的卡片肉眼可見的加深起來,由淡黃、變為黃、又轉為橙!

藍綴青無疑是個聰明的妖怪,他極其謹慎,乾什麼都把自己摘出去,手上更沒有真沾過血腥,也因此,上輩子趙奇秋沒能定他的罪,就被藍綴青跑了,打那之後甚至再沒見過他,可趙奇秋知道,藍綴青的罪不比獄裡任何一隻妖怪少。

隻有今天,趙奇秋喝下那兩杯酒,讓監獄自己感受感受什麼叫“你情我願”,等於稍加矯正監獄的判斷,這才能有新的判決。而且傷害典獄長自動加刑,趙奇秋這次可以放心,藍綴青是絕對跑不掉的。

兩人的對話融入了嘈雜的環境,連個水花都沒冒出來,但藍綴青的手下還是覺察了藍綴青的不對,開始頻頻看向這邊。

趙奇秋道:“先把解藥給我。”

藍綴青都快哭了:“大人,沒有解藥哇!”

趙奇秋一愣,神色不由有些古怪,緩緩道:“你說什麼?”

藍綴青立馬道:“雖然

沒有解藥,但隻要大人定力足夠,一邊運行靈力,明早陽氣升起時,大人便會安然無恙!”

趙奇秋感受著自己身體中騰騰燃燒撩撥的火焰,還沒說什麼,那邊鮮明樓卻深深看了過來,好像知道他現在的窘境一般。

所謂輸人不輸陣,趙奇秋手中的卡片頃刻間消失,他強自鎮定的對藍綴青道:“好,明早我有事情問你,你今晚將夜總會和其他事情安排好,我要那條蛇覺察不到你的異樣,懂嗎,即便你消失,它也要一無所知。”

藍綴青臉色灰敗,不明白這短短的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到底是腦子出了什麼毛病,竟然自己湊到這個活判官的麵前!

周遭的空氣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加汙濁,趙奇秋胸悶的再也待不下去,內心隻想趕緊找個安靜的地方等明天早上。

此時身體上的感受實在太強烈,他內心不知不覺飛快念起清心咒,可念著念著就會不由自主混進去一句敲尼瑪。

或許是從趙奇秋麵無表情中感受到了什麼,藍綴青兩眼頓時恢複了一絲光彩,渴望般道:“大,大人,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不然,不然我還是幫,幫……”

“你省省吧,”一旁鮮明樓卻突然出聲,冷冷道:“獄長大人的定力自然是足夠的,用不著彆人幫忙。”

鮮明樓攥著拳頭,目光落在青年身上,後槽牙卻隱隱的在摩擦。

現在外界傳言“監獄長”的事他也有耳聞,自己曾經是距離伍百年最近的人,仔細回憶伍百年當年的一舉一動,一切謎題似乎終於有了答案。

那充滿了禁製力量的金環,仿佛取之不竭用之不儘;伍百年隻會殺神誌不清的惡鬼,除了惡鬼外,阿武、野狗子、二青,都總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和那巨大無比的影山,甚至海京市的清道夫一樣,他們的消失,往往像是從空中進入了什麼沒人能看到的地方。

這一切都似乎落實了妖怪監獄這一回事,隻是外界的人都仍在發揮想象,隻有自己,因為被金環曾套在手上過,腦海中總有股朦朧的感覺,如今算是清晰明了了。

更彆提眼下發生的一切,想想剛才自己的舉動,鮮明樓差點把牙根咬斷。

為什麼,為什麼伍百年在自己麵前總是不知道隱藏?!甚至剛才那張似乎是寫著罪責的卡片,自己曾經都見過!

現在鮮明樓隻想問伍百年一句,我在你眼裡,是不是蠢得可憐,所以你才根本不在乎這些所謂的秘密被我發現??

可青年對他的諷刺也隻是隨意點頭,仿

佛挺認同,隨後才對藍綴青扔下一句:“老實等我,如果驚了那條蛇,就把它的刑期再給你勻一百年。”說著,人已經遠遠躲開人潮,快速朝出口走去。

當趙奇秋一走出夜店,迎麵的晚風頓時將他吹得渾身上下一片冰涼,趙奇秋這才發覺,短短一截路,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細汗。

而且這涼意也是來得快,去的更快,很快,趙奇秋就被重新燃起的熱量點燃了,不由感到腳下有些飄忽。

趙奇秋心裡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