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1 / 2)

魚阿蔻望著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終於想起了“淩北歸”是哪顆蔥。

不就是知青點那顆據說長得特彆水靈的蔥嘛!

不過雖然她們同村,兩人也沒有過任何接觸。

她們魚新村來來往往過好幾批知青。

其中懶惰、事兒精、騙鄉下小姑娘感情的男知青不在少數。

於是奶奶千叮嚀萬囑咐的敲打她和小堂姐,絕對不許往知青點跑。

再加上她不是上學就是下地,下地也是去的離家近的南坡,絕不往知青們出工的北坡跑。

所以至今為止,“淩北歸”都是活在彆人的嘴裡,且都是女性的嘴裡。

什麼淩北歸長的可真好看啊…

淩北歸笑起來忒勾人…

知青點那個叫淩北歸的小夥子細皮嫩肉的,皮膚可白可白啦…

村裡的哪個小姑娘又偷偷去知青點給淩北歸送吃的去啦!

……

魚阿蔻每次聽到這些話,嘴角都極速抽動。

果然無論什麼時代,人都是看臉的。

這麼個缺衣少食的年代,竟然還有人舍得給彆人送食物。

雖知道村裡的女性們喜歡誇大其詞,但她對淩北歸的印象也不好。

不過眼下,她可沒有心情注意彆的了。

因為目前的場景有點尷尬。

此時——

她蹲在地上仰著頭,手裡扯著隻血糊糊的麻雀,血水順著麻雀的身子在腳邊彙成道血溪。

淩北歸站在高處,居高臨下臉色不善的盯著她,褲子拉鏈都沒拉到頭。

兩人麵麵相覷。

魚阿蔻心裡嘀咕:確實長得不錯,小白臉一個。

不是她吹牛,這種下盤無力的小白臉,她一拳就能捶平他胸口。

淩北歸大腦轉動:這裡什麼時候躲著個小女孩?

王晴說的關於他父親的那番話,她又聽到了多少?

她是偶然在這裡的,還是跟在他們身後來的?

幾秒後,兩人同時開口。

“那個…你要不要先把拉鏈拉好?”

“你怎麼在這裡?是跟在我們後麵來的?你都聽到了多少?”

魚阿蔻:???

淩北歸想再說點什麼,膀胱卻快炸了,急匆匆去解決時留下句話。

“在這兒等著。”

魚阿蔻嗤鼻,等你妹!你們談情說愛,害我躲進荒草裡被蚊子叮的全身是包不說,還想給我施肥,我傻了才會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