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2 / 2)

七零金剛芭比 非酋貓奴 15018 字 5個月前

虛偽的渣男,明明吃的筷子都快相互碰撞出火花了,還說一般。

不過想到他吃的這麼香,心裡的惡魔舉起小叉子。

魚阿蔻笑眯眯道:“謝謝你這麼高度的讚揚,那請你多吃點。”

多吃點記住這個味道,以後才會為了這個再也吃不到的味道抓耳撓腮。

淩北歸垂眸不自在的說:“好。”

再次夾起片酸菜魚,牙齒太心急合攏的太快,瞬間咬破了舌尖,感受到口腔裡充斥著的的鐵鏽味,不在意的繼續吃。

於蒙吃的噴香,吃累了的間隙,咧著油光鋥亮的嘴說:“魚奶奶,你到底是怎麼教阿蔻的,她怎麼那麼厲害,不僅文武雙全,這做菜的手藝她要是說自己全城第二就沒人敢說自己是全城第一!”

魚奶奶就喜歡聽這麼直白誇獎的話,當下笑的開心,“好吃你多吃點。”

於蒙一邊應答,一邊繼續吃,飯桌上一時安靜下來。

淩北歸看著自己桌子麵前的魚骨頭,若無其事的手指輕推,把骨頭推向了於蒙旁邊堆著的食物殘渣處,埋頭苦吃的於蒙並沒察覺。

一頓飯吃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落下帷幕。

魚阿蔻和奶奶捧著消食的山楂茶,覷著兩個男人將一盤牛奶凍也分食掉,嘴角勾起,不枉費她忙碌了半天,隻要想到以後小白臉會為了這個味道心焦,就覺得神清氣爽。

於蒙看著光禿禿的盤子,咂吧著嘴問:“阿蔻,牛奶凍還有沒有?我還想吃。”

淩北歸喝茶的動作頓了頓,耳朵豎起。

魚阿蔻嘴角抽搐,“你今天吃了兩碗飯,三分之一菜,以前是誰說他飯量小半碗都吃不完的?”

於蒙撓著後腦勺嘿嘿笑,“誰讓你做的這麼好吃。”

魚奶奶笑,“有,蔻囡做的多著呢,等會你帶點回去,不過一次可不能吃太多,免得撐壞肚子。”

“還是魚奶奶對我好,魚奶奶我忘了和你說了,我帶來的東西裡還有口小鋼鍋,放在蜂窩爐上用剛剛好。”

“那你咋不早說,走,咱們去看看,”魚奶奶笑的合不攏嘴,回頭囑咐小孫女,“蔻囡,碗放那我洗,你洗傷手。”

“恩恩。”

魚阿蔻笑眯眯的點頭,等魚奶奶前腳走,後腳就開始收拾碗筷。

淩北歸看了會起身,“我來洗吧,謝謝你今天請我們吃飯。”

魚阿蔻看著遮擋住自己光亮的男人,腹誹:沒事長那麼高乾嘛?

口中拒絕,“不用,沒有讓客人洗碗的道理。”

淩北歸卻發現件事,從他的角度能看到少女鬆垮的馬尾下,露出一小塊白色的頭皮,不禁以手抵唇,肩膀抖動。

魚阿蔻察覺不對,疑惑的望著他,這人傻了?

想到他的身高,驀地反應過來,磨牙上前踩了他一腳,“笑什麼笑!顯擺你牙齒白啊!”

扔下抹布跑回房。

淩北歸感受著背上因這句話而竄起的電流,揉了揉鼻尖斂去笑容,卷起袖子去收拾桌麵,隻是嘴角一直高高翹起。

回房的魚阿蔻從抽屜裡拿出條天藍色的彩帶綁在馬尾根部,拉緊帶結,對著鏡子側頭左右查看,確定看不到頭皮後這才木著小臉回廚房。

“淩北歸,你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就揍你。”

待看到淩北歸不說話而是盯著他自己的腳下,不禁疑惑的望過去,就見他腳下躺著個碎成八瓣的碗。

魚阿蔻冷臉,“你是客人,不用你幫忙洗碗。”

淩北歸抿著唇再次拿起一個盤子,剛拿起油膩膩的盤子卻發現照樣抓不住,盤子如脫水的魚兒,滑不溜秋的從指縫間溜走。

眼看盤子又要摔下粉身碎骨,魚阿蔻忙上前抬起腳尖輕輕踢高盤子止住落勢,再用手接住盤子,感受著盤子上冷固的油膩,伸出食指去探盆子裡的水,果然是冷水。

拽住淩北歸的胳膊把人拽開,“請你不要不會裝會,用熱水洗油膩是常識。”

淩北歸看著盤子不語。

魚阿蔻趕人,“你們可以回去了。”

淩北歸眉頭蹙起,為什麼自己從她的口氣中聽出幾分厭煩?

再聯想到她動不動就說要揍自己的話,覺得十分的不解。

就算在北大荒那裡他誤會了她,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但是她已經揍過自己了,難道是他沒道歉的關係?

“上次的事對不起。”

魚阿蔻卻以為他說的是自己來親戚的事,頓時麵紅耳赤,“閉嘴,不許說!”

淩北歸默了默,轉身出了門。

過了一會兒,於蒙屁顛顛的跑來廚房,討好的說:“阿蔻,給我點牛奶凍唄!哎,你臉怎麼這麼紅?”

魚阿蔻想到他把奶奶哄得開開心心的模樣,大方的用牛皮紙做隔層,裝了一籃子給他,“下麵三層你帶給你妹妹吃,牛奶凍過夜後就不能再吃,否則會腹瀉。”

“知道知道。”

看著滿滿一籃子的牛奶凍,於蒙笑的能看到嗓子眼,離開時的腳步都透著幸福。

等他們前腳走,魚阿蔻後腳就把大門鎖上了。

晚上睡覺時才發現,她竟然忘記把毛衣還給小白臉了。

看到毛衣就想起他那天說的話,紅著臉握拳錘了毛衣幾拳。

再想想還要再找小白臉還衣服,忍不住又追加了幾拳。

於蒙邊回味著中午的美味,邊大肆的吹噓魚阿蔻一番。

淩北歸蹙眉沉浸在自己不解的思緒裡。

於蒙也習慣了他的寡言,繼續自言自語,等回到知青點後,洗淨手拿出藥箱,“你傷口該拆線了。”

淩北歸起身去隔間脫下毛衣,換上件襯衫出來。

於蒙看著他鎖骨上方蜈蚣樣的傷口,嘀咕,“你這傷好的也太慢了,幸虧是秋天,若換成夏天你這傷口肯定發炎。”

淩北歸任他用個鑷子挑線頭,麵無波瀾。

於蒙一時間空不出心神說話,隻小心翼翼的給他拆著線,拆完上了藥用紗布繞著身體虛敷一周,抹著額上的汗去門口左右張望,見四周都無人,關上房門回來。

“你的那份車械材料書,我已經交給我二伯了,有了那份材料書你確定淩伯父他們能回去?”

淩北歸緩緩扣著領扣,“這和我父親他們沒有任何關係,我遞交材料書是因為我想為種花家貢獻一份微薄之力,而我父親他們本來就是被趙君惡意汙蔑的,所以我相信上麵會儘快還給他們一個清白的。”

於蒙隻是心眼粗,並不代表他蠢,腦子一琢磨就懂了。

他們兩人的說法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樣的。

不過有點他還是不解,“你乾嘛還收用熊五他們?那些人隻是些刀口舔血的莽徒。”

淩北歸套上大衣,“就算是把刀,殺牛還是殺雞,全看握刀的那個人如何掌控,我現在需要有人替我聯絡趙叔他們。”

於蒙明白了,北歸這是再為他們著想,他們這些人都在明麵上,聯絡這種事一個弄不好,他們反而會被牽扯到。

沒疑問了就覺得嘴巴空空的,下意識將手伸進籃子裡摸牛奶凍,待口腔充滿濃濃的奶味後,思維自動轉到吃的方麵了。

話說這牛奶凍到底怎麼做的?怎麼絲毫不腥膻?

淩北歸看向籃子,眼睛裡劃過道流光。

“阿蒙,能不能幫我打點水來,我傷口剛拆線,暫時不能用力。”

“好,我現在就去。”

打完水,於蒙擦拭著自己身上濺到的水痕。

淩北歸裝作不在意的問:“我有個朋友想知道,他說錯話後找女方道歉,女方為什麼還是討厭他?”

“噢,那可能是他做的太過分了。”

淩北歸沉思,他說的話太過分了?

“還有可能是他天生惹人厭,讓他找你討教討教,說起來,至今為止我就沒見過有女人會討厭你,”於蒙追問:“對了,是你哪個朋友?我認不認識?是成俊?還是周凱?”

淩北歸以拳抵唇,輕咳了一聲,“你該回去了,牛奶凍過夜吃會腹瀉。”

“那我走啦,你照顧好自己,有事給我送消息。”想到牛奶凍,於蒙頓時沒了再追問的心思,拎起籃子走人。

美滋滋的騎著自行車往家趕,騎車的途中看著掛在車把上的籃子,忍不住再次伸出手,去捏牛奶凍吃。

手伸進去時覺得有點不對,停下車,查看了下籃子內的奶凍卻沒發現有哪不對。

於蒙撓著後腦勺嘀咕,“我怎麼覺得好像少了一層?難道是我剛才吃多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覺得應該是自己吃多了,騎上車再次往家趕去。

知青點。

淩北歸拿出一鑲金邊的草綠色四方形瓷盤,將白玉般的牛奶凍依次擺在內,端詳著盤子,嘴角愉悅的微勾。

待奶凍入腹,更是滿足的眼睛眯起,奶凍那層薄薄的奶皮呈乳黃色,口感清脆,味道甜而不齁,鮮而不腥,隻有一股濃鬱的奶味,被奶皮包裹著的奶凍比最嫩的水豆腐還嫩,褪去奶皮的保護,顫巍巍的在舌尖上顫抖,輕輕一抿就化作一汪香消散在嚨腹間,隻留下細膩滑嫩的口感,以及口齒間的不滿足。

淩北歸捧起杯綠茶,吹去水麵上的浮葉,啜飲一口,眉目舒展隨即又不解的蹙了起來。

為什麼他道了歉,魚阿蔻還是討厭他呢?

這樣的話,他該怎麼做下次才能蹭到飯?

作者有話要說:  淩北歸:貓奴,我有個朋友想知道,我和魚阿蔻之間的誤會什麼時候才能消除?

貓奴:你們下次見麵時。

淩北歸:確定?

貓奴(嚎啕大哭):確定確定,你快放下你脖子上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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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有蟲子你們評論提醒下我,蟹蟹今天提醒我把魚湖寫成長子的小貓咪。

不過修改可能會晚一點,因為要過了幾個小時的審核期才能改。

影響你們的體驗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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