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1 / 2)

七零金剛芭比 非酋貓奴 13675 字 5個月前

先前路配等人雖信守承諾的跑了, 但心裡都帶著不甘願, 看到前來的學生, 提著顆心、緊繃著肌肉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暴風雨,腦子裡則琢磨著若等會一中的學生嘲諷他們,他們該怎麼反嘲回去。

但見一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卻並沒像他們預想的那樣,對他們口出惡言的嘲諷, 而隻是單純的帶著笑意在旁觀看,那股不甘願頃刻間泄的一乾二淨。

他們捫心自問,如果雙方換個立場,他們絕不會放過對方, 絕對會嘲的他們抬不起頭, 同時會為此洋洋得意。

想到這, 輕微臉紅的路配等人, 褪去不自然,邁開腿大步跑起來,同時眼睛發亮的在人群裡搜索著魚阿蔻的身影, 遍尋無果後, 失望的垂下頭顱,嘴裡喊出的話也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一中的男生聽到這明顯低了八個音的喊聲不滿意了。

“哎!你們怎麼大聲喊了?不是說我們一中的都是軟腳蝦嗎?聽你們喊話的力度, 你們比我們也強不到哪兒去啊!”

“對啊對啊,怎麼聲音低這麼多?”

“他們先前喊那麼大聲,肯定是強撐著喊給女生聽的,現在女生們都走了, 他們當然不喊了。”

路配麵紅脖子粗的吼回來,“我們才不是和你們一樣的軟腳蝦,大聲就大聲!”

當下就帶頭把自罵的話喊得十分洪亮。

“好樣的!繼續不要停!”一中的男生們鼓掌起哄,甚至有幾個吹起了口哨。

他們現在完全不介意被人說成軟腳蝦了,軟腳蝦就軟腳蝦,反正他們學校有個魚阿蔻在,在魚阿蔻的麵前,他們甘願承認自己就是隻運動神經不發達的軟腳蝦。

話說魚同學太厲害了,不僅學習成績好到穩坐年紀第一把交椅,運動更是能吊打他們大部分男生。

男生們驕傲的挺起胸膛時,心裡也有了一個同樣的目標:他們以後也要向魚阿蔻同學學習,爭取為校爭光!

同時覺得與有榮焉的還有豐校長,笑的簡直像畫裡走出來的彌勒佛。

“魚同學今天的表現沒的說,杠杠的!老豬你說是不是?”

與他麵色形成鮮明對比的朱校長,閉著眼深呼吸幾次,才壓下自己聽到那句帶著口音的“老豬”而騰起的火氣。

站起身朝外走,“運動會也結束了,我先回去了。”

豐校長以和身材不相符的速度起身,原本是想摟人肩膀的,無奈身高不夠隻好拉住人袖子。

“老豬你著啥急啊,咱倆認識這麼多年,我們學校以三連冠為運動會落下圓滿的句號,你咋不想著祝福我兩句呢?”

“祝你們下次照樣能有這樣的好運氣,”朱校長幾乎是從牙縫裡裡擠出這段話,掰著緊拽著袖子的手,“還有,請你喊我朱校長。”

“喊老豬才能顯出咱倆親熱不是?你先彆走,咱倆再嘮會…”

“滾犢子!咱倆之間沒啥可嘮的!你們不就贏了這一次,你有啥好得瑟的?瞅你那yi巴都撅上天了。”久掰不開手的朱校長,氣得揚著脖子吼。

豐校長驚喜的盤起腿,“哎呀媽呀,老豬你啥時候學會俺們那嘎方言了?再說兩句,自從我來到這片就沒聽到過熟悉的鄉音。”

“原先我還覺得你膈應我呢,如今再一瞅,你這哪兒是膈應我,指不定背地裡多稀罕我呢,要不咋能連我口音都學會了…”

朱校長聽到這話,頓覺頭暈目眩、站立不穩,一股無名火從心底尖嘯而出,為了形象想忍住,隻是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咆哮出口:“誰稀罕你了!當年你來求學時,不到一個星期把全班同學的口音都帶偏!參加工作後,不出半個月你把整個部門的口音帶了個四不像,這種情況下我會說你們的方言奇怪嗎?奇怪嗎?!”

豐校長說:“不奇怪不奇怪,你說你黃土都埋到腳脖子了,咋還像毛頭小子火氣那麼旺?老豬啊,聽老哥哥一句勸,氣大傷身,咱得修身養性,你知道不?明年我還等著你看我為運動會敲銅鑼呢。”

“哎,老豬彆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豐校長看著拂袖而去的朱校長,笑的如打褶的白麵包子。

朱校長剛跨出一中的校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學校裡正跑喊著的學生們,當機立斷的黑著臉繞到後門,從後門回校。

運動會都結束了幾天,同學們還沒從那種氛圍裡走出來,嘴裡說的最多的就是魚阿蔻和二中的自打臉。

連各班的語文老師最近布置下來的作文題目,都和運動會有關。

於是魚阿蔻這個名字徹底的傳遍了整個一中,同學們提起她個個眉飛色舞。

魚阿蔻笑眯眯的拒絕邀請她同去廁所的同學,整理著桌洞,下午就可以回家了,她得把文具整理出來帶回家。

這次運動會雖說是友誼賽,但賽後校長照樣獎勵了她糧票和許多學習用品,其中封麵印著華表的硬殼筆記本就有三本。

想到當時去校長領獎時的場景,忍不住笑眯了眼。

豐校長當著眾老師的麵,極官方的表揚了她一遍,等眾老師都走了後,胖老頭鬼鬼祟祟的踮著腳出去探頭左右看了看,隨即把門關的緊緊的。

在她滿頭霧水之際,背著手仰天大笑,說他總算出了那口悶氣,隨後就是囑咐她以後要吃飽吃好,爭取明年把二中的毛頭小子再次踩在腳底下。

等她應下後,又再三的交代她,生活上有什麼困難一定要告訴學校。

周洲上完廁所回來,就看到同桌眯著眼笑的像隻偷腥的貓,冷哼了一聲坐下來找作業本。

本來想喊他出去的小弟,撓著後腦勺不知該不該喊他。

他們老大怎麼最近都不出去玩了?天天不是寫作業就是背書。

周洲抽出作業本時,順帶抽出了夾在書中的試卷,看到那刺眼的分數,順手抽出試卷團成一團扔進桌洞。

寫作業寫到一半時,煩躁的把筆扔了。

周洲語氣惡劣的問:“竹竿精,你一直這麼認真學習,不會是怕鬆懈下來被彆人追上,而和我坐不成同桌吧?”

魚阿蔻歪著頭,麵無表情的嘿嘿了兩聲,“你猜。”

周洲頓時氣的鼻子噴出一鼓鼓的熱氣。

要不是他打不過魚阿蔻,他現在就想把她摁在地上錘!

他從來沒見過有人笑的這麼的…這麼的讓人想往死裡打她!

熱血衝頭,口不擇言起來,“你個不知羞的臭女…嘶…”

魚阿蔻若無其事的收回腳,“老2彆想太多哦,我隻是喜歡看你那幅學不過我,又打不過我的憋屈模樣。”

“你…你…”周洲氣的臨走前重重踹了下桌子。

魚阿蔻好心情的繼續收拾東西,好心情不過三秒,現世報就來了,看到拿著筆記又要圍上來男同學,連忙溜了。

放學鈴一響,魚阿蔻和兩個好友簡單的告彆後就衝回宿舍,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急匆匆的奔向校門口。

“阿蔻阿蔻!這裡這裡!”魚河拎著個桶站在門口,拚命的揮著手。

魚阿蔻看著小木桶問,“牛奶買到了沒?”

“買到了,奶站的嬸子特彆好,多給了我一奶提子,”魚河流口水,“阿蔻,蒸蛋糕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吃嘛?”

魚阿蔻笑眯眯道:“能,等回去後你把奶騙出去玩到天黑再回來,我練練手,練好明天我們就給奶奶做生日蛋糕。”

“包在我身上,”魚河賊笑,“咱奶最近為了我哥的婚事急得不得了,一聽有外村的大姑娘來咱村走親戚,咱奶立馬就上彆人家串門去了,到時隻要我和奶說,咱村又來了走親戚的姑娘,咱奶準立馬就跟著我出去。”

魚阿蔻笑眯了眼,“小心奶奶知道自己被騙了而揍你。”

“肯定不會,咱奶隻要出了門就會和彆人說起你,彆人跟著誇兩句,咱奶就走不動了。”

魚阿蔻想起奶奶從磨剪子人手裡搶回一個雞蛋的事,登時笑的眉眼彎彎。

兩人剛進村,耳朵呈現出飛機耳的黑眼圈迎了上來,撲在魚阿蔻的身上哼唧唧的撒嬌,非要姐姐抱。

魚阿蔻隻好抱著沉甸甸的狗子回家,回到家,魚奶奶邊對小孫女噓寒問暖,邊嗬斥黑眼圈不會心疼姐姐,黑眼圈汪汪叫著反駁,家裡一時熱鬨極了。

魚河見阿蔻一會哄奶奶,一會兒哄黑眼圈,忙的不可開交,忙湊上去騙奶奶出去。

魚阿蔻原以為小堂弟說奶奶著急魚湖婚事的話,有誇大的水分。

哪知道魚河剛說出村裡誰家來了個好看的小姐姐,魚奶奶就丟下一句鍋裡有飯的話,急急忙忙的扯著小孫子出了門。

魚阿蔻抱著黑眼圈站在原地,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來奶奶是真的很急啊。

搖著頭拎著筐去了臥室,用天平換了些食材,就去廚房做蒸蛋糕。

明天奶奶過生日,除了生日宴,她還要做個好看又好吃的蛋糕,家裡沒有烤箱,但蒸出來的蛋糕一樣的美味。

至於打發奶油這種需要力氣的事,對她來說更是小菜一碟。

魚阿蔻在廚房裡有條不紊的忙碌著,隨著時間的流逝,廚房裡漸漸飄起一股甜香。

魚湖和魚溪跨過門檻,聞到這股香味不由閉著眼深呼吸了一口。

“阿蔻,什麼東西這麼香?而且這香我都沒聞過。”

正在打發奶油的魚阿蔻莞爾,“就是友誼商店賣的那種蛋糕,我想試著給奶奶做個生日蛋糕。”

“蛋糕隻聽說過沒看過,等會你做好了我得好好看看,”魚溪拿抹布把桌子擦乾淨,“阿蔻,給奶的衣服做好了,你看看有沒有哪裡要改的?”

魚阿蔻放下打發好的奶油,淨手後拎起熨燙折疊好的衣服抖開。

黑色的燈芯絨立領對襟唐裝褂褲,領口袖口用紅色緞布鎖邊,前對襟兩排盤扣中間錯落繡著兩個紅色的半圓圖案,圖案上繡的是五隻蝙蝠和一個變形的壽字。

除此之外再無彆的裝飾,但富有文化底蘊的唐裝,與黑、紅兩色的碰撞,把這套衣服顯得特彆的富態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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