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2 / 2)

七零金剛芭比 非酋貓奴 13791 字 5個月前

李紅劇烈的扭著頭躲避砸在臉上的泥土,淚流滿麵的利聲哭號,“爹你信我,雙胞胎和我肚子裡的娃真的都是魚海的,我還沒來得及偷人呐…咳…”

偏頭吐掉口中的泥土,語速極快的說:“我確實是為了分家假孕,後麵怕你們發現就想趕快再懷一個,到時生娃時就說是早產,前兩個月懷上娃我可高興了,但後麵我碰到了走村竄戶補鍋的舊識朱榮,我和朱榮打小就認識,他以前就住我娘家後麵,發大水那年全家搬走的,這次他認出我以後,就經常給我帶新奇玩意,他人長得俊再加上出手大方,一來二去的我們倆之間就有了點意思。”

李紅絲毫沒注意到眾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竹筒倒豆子般說個不停。

“朱榮跟我說他想跟我過一輩子讓我跟他走,說了好多次我都拒絕了,畢竟我都嫁了人,可魚海一直這麼沒上進心又廢物,我漸漸的動了心,但仍沒拿定主意,直至前幾天開發豆芽的大會時,我拿魚湖上夜校的事跟魚海說,想讓他上進,可魚海又一次拒絕了我,因此我決定跟宋榮走。”

“要私奔我就得有防身錢,隨後我想了個主意,決定從魚湖那訛一百塊錢帶走,魚湖沒錢可魚阿蔻有,但訛人得有緣由,我就想到了我肚子裡的娃,反正這娃生下來宋榮也不會疼他,於是我就騙魚海說魚湖工作後肯定有錢,我們不如用假小產訛他,讓他每月都給我們一筆錢糧,這樣之後我倆躺著啥也不乾都有吃喝,好吃懶做的魚海立馬應了我,之後我找準機會把李紅梅騙去河套,我在家喝下打胎藥也去了河套。”

“我和宋榮真是清白的,他想那啥我一直不肯,我得用身子吊著他跟我結婚。”

李舊等人聽的目瞪口呆,李紅毒魚海蠢,他們兩口子簡直是蛇鼠一窩。

魚阿蔻跳進坑裡麵無表情的問:“宋榮如今住在哪兒?”

李紅嚇破了膽的有問必答,“他為了等我,還住在我娘家後麵的那棟破房子裡。”

魚阿蔻得到答案,從身後掏出汽水瓶敲了下去,李紅應聲而暈。

李舊幾人從樹後麵拖出魚海和孫霞,從土裡刨出李紅,將三人並排放在一起,問魚阿蔻,“阿蔻,怎麼處理他們仨?”

“不能養虎自齧,”魚阿蔻將決定權讓給魚岩,“大伯,你拿主意吧。”

她不可能一輩子跟在他們後麵出謀劃策,況且大伯也有心管這事。

魚岩充滿紅血絲的眼球凸起,兩頰咬的死緊。

“讓她死是便宜了她,我要讓她生不如死!天亮我找大有開介紹信,然後送他們仨去康安的紅星造橋隊改造。”

李舊附議,“叔這個處罰好,橋隊就是個活監/獄,叔,那宋榮呢?”

造橋隊是國家管理的新建設項目,雖是出了名待遇好夥食好,但並沒有多少人肯去,因不僅活太重一般人撐不住,且為了防止特W偷工程資料與使壞,一旦正式開工就會全程封閉,活重又與世隔絕,故而造橋隊有“活監y”之稱。

魚岩:“一塊送去,李舊等會你跟我跑一趟去綁宋榮,明天再陪我去趟康安。”

魚阿蔻心底為大伯點讚,她們伯侄倆難得的腦電波同路。

李紅雖然動了歪心思,但魚湖等人並沒有受到實質傷害,所以就算送到Jc局,JC最多也是口頭上批評教育;倘若揭發他們的事把他們趕出去,這一家三口絕對會賣慘再次上門,況且這件事還牽涉到魚湖兩人和雙胞胎,村裡人口口相傳下,事情絕對會被傳的麵目全非,屆時又是許多麻煩事。

而送去造橋隊裡改造就等於是勞改犯,橋隊環境惡劣,沒有自由不能與外界聯係,每天要接受思想教育,且比勞改犯更辛苦,畢竟在後世機械化先進的情況下,建築工人都那麼辛苦,更彆提如今這個一切靠人力的年代了。

三人一起送走更好,單送李紅走魚海會鬨翻天,若是送他們夫妻倆走,獨留的孫霞更是能折騰的家宅不寧,不如全送走,反正他們是親親熱熱的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就要整整齊齊嘛~

李舊爽快應下,“好咧叔。”

魚阿蔻見他們商量完畢,喊來李舊輕聲交代幾句。

李舊聽的連連點頭,“這個好這個好,惡意逃避集體勞動與破壞人民內部團結,沒個十年他們出不來,而且每日都得生活在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摧殘下,這樣一對比,坐牢對他們來說都是天堂,叔我們快點把他們送回家,再去綁宋榮。”

“恩。”

李舊拉出推車,將三人抬上車,眾人推起車頂著風回村,決定把三人扔回家就去抓宋榮。

一行人剛進村,久等的魚奶奶就帶著魚湖魚河迎了過來。

魚阿蔻快走兩步過去,“奶奶。”

“冷不冷?”魚奶奶握住她熱乎乎的小手放下心來,壓低嗓子問,“李紅說實話了沒?”

魚湖兩兄弟立即豎起耳朵湊近。

“說了。”魚阿蔻把李紅的話和大伯的處理結果複述了一遍。

魚奶奶三人聽完,麵色有刹那的呆滯,萬事不管的魚岩真雄起了?咋這麼讓人不信呢?當下在人群裡尋找著魚岩求證,“蔻囡,你大伯/我爹呢?”

明明就站在他們身後的魚岩:……

因這一茬,他心情好了好多,悶聲答:“我在這。”

祖孫仨頓時被嚇了一大跳,縮著雙肩齊刷刷的向後跳半步。

魚奶奶撫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大半夜的你跟個背後靈似的站人背後乾啥?你站之前咋不吱一聲?”

魚岩抿了抿嘴不說話,可能是夜太黑娘眼睛又不好,所以娘才沒看到從她麵前走過的自己。

魚奶奶繞著他走了兩步,滿臉狐疑,“你咋不吱了?”

魚岩:……“吱”。

魚奶奶拍了拍胸口,長舒一口氣,“會吱,是我兒沒錯了!”

“噗嗤…”魚阿蔻忍不住噴笑出聲,魚河更是誇張的捂著肚子哈哈哈,洪亮的笑聲引來一片狗吠聲。

魚奶奶看著神色複雜,麵部肌肉抽動的大兒,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那啥,抓宋榮你們幾個就行,我跟蔻囡先回去了。”

又對李舊等人說:“你岩叔那鍋裡有熱湯麵,等會你們喝完薑湯再吃麵,吃熱乎了也不許脫衣裳散熱,得捂好衣裳去去寒氣。”

“知道了,魚奶奶我們送你和蔻囡回去。”

“不用不用,你們趕緊去喝薑湯,”魚奶奶擺了擺手,腳下生風的拉著小孫女回家。

魚阿蔻揮揮手和眾人告彆,望著奶奶的模樣笑眯了眼,奶奶這是為自己懷疑兒子被臟東西附身而不好意思了呢。

魚奶奶餘光暼到小孫女偷笑,自己也笑了,到家後給魚阿蔻端湯粉時發現她還在笑,無奈的點了點小孫女的額頭,“彆笑了,免得等會灌一肚子冷風肚子疼,快把粉吃了。”

“恩。”魚阿蔻呼嚕嚕的唆了一大口粉,滿足的笑眯了眼。

魚奶奶看她吃的開心,臉上笑開了花,拿過針線筐坐下來邊納著鞋底邊說:“看來你大伯這次是真雄起了。”

“恩,”魚阿蔻讚同的點頭,“大伯處理的挺好的。”

魚奶奶捏著針在頭皮上磨了磨,“你讓你大伯做主這事做的也對,雖說湖娃他們現在都氣自己的娘氣的要死,可誰知道以後會咋樣?畢竟那是他們的親娘,血緣關係哪有那麼容易說斷就斷的,要是以後孫霞李紅改好了,他們的感情自然會變好,說不定到時會反過來怪你當年讓他們分開太久。”

“奶奶你想的好周到,怪不得俗語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魚阿蔻雖然覺得小堂哥不會這樣做,不過照樣吹捧著奶奶。

“那當然,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魚奶奶被哄得喜笑顏開,“再說分了家咱們就是兩家人,能幫的咱們幫,不能幫的讓他們自己來,總不能讓他們一大家子事事都靠你。”

魚奶奶說到這壓低聲音,“我瞅著以後你大伯家當家的還得是魚河,湖娃當家撐不起一個家,他腦子不太活,性子又是你大伯的翻版,河娃腦子聰明多了,而且那小子看事準。”

魚阿蔻深以為然的點頭,如果隻看當家的話,腦子轉的快的魚河確實比魚湖略勝一籌。

魚奶奶說到這放下鞋底歎了口氣,“其實你大伯養成個家裡萬事不管的性子也怪我,我中年守寡,怕寡婦門前是非多,我性子就變得越來越潑辣,家裡家外說一不二,你大伯那時年紀不大,他就養成了個隻要下地掙工分,彆的事都有我來扛的習慣,我先前天天忙的腳後跟不打地,也沒注意這茬,等我發現時已經晚了,你大伯都20多歲了,哪還能改的過來?”

“既然改不過來,我想著那我就跟著他們過一輩子,有我壓著,李紅他們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哪知道咱們又分了家,唉。”

魚阿蔻心疼,“奶奶,你肯定吃了很多苦。”

在隻能掙工分的年代,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的生活,可想而知會有多艱辛。

魚奶奶慈笑,“苦不苦的都過去了,我現在過得多享福啊,天天白麵蛋肉的吃著,小曲聽著,這種生活以前我做夢都不敢想,跟著我家蔻囡,我過得比過去的少奶奶都舒坦。”

魚阿蔻見奶奶閉口不提那段苦日子,便轉移話題哄她開心,“奶奶,我突然覺得我們應該謝謝李紅,假若她不鬨出這事,說不定大伯還雄不起呢,當時大伯在醫院說的那句話多有氣勢呀。”

站起身模仿著魚岩當時的姿態神情,沉著嗓音說:“不管發生啥事,雙胞胎都是我魚家的娃,都是我魚岩的大孫子,以前是以後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魚海以為是他們夫妻倆合夥做局讓魚湖鑽。

然鵝並不是,他也是李紅棋下的一子。

李紅之所以說兩次謊,就是怕眾人查出她是要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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