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2)

夏小梨抿著嘴笑:“那奧斯頓閣下,你以前的事情,你能跟我聊聊嗎?”

奧斯頓想想:“我和每一個在軍校中長大的複製體一樣,我的生活非常枯燥無趣。”

低頭親親夏小梨,奧斯頓注視著她,低聲道:“直到遇見了你。”

夏小梨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小手抵著奧斯頓英俊的臉龐胡亂揉揉:“不要說這樣害羞的話啊。”

將夏小梨抱在懷裡,奧斯頓下巴抵在她毛絨絨的頭頂蹭蹭,低笑道:“是真的。”

回憶起已經快要消散的幼年記憶,奧斯頓慢慢說道:“我是奧斯頓源基因的第三代複製體。”

“和平民隻能在生命最後階段複製基因不一樣,聯盟高層可以在進入中年後申請複製自我基因。”

奧斯頓帶著回憶,將夏小梨摟在懷裡,慢慢講述他原本以為已經消散的回憶。

夏小梨點點頭:“我知道,隻是一個社會倫理問題。”

一個社會同時存在兩個及以上完全相同的人,會出現眾多社會問題,所以普通平民被要求在垂暮之年才能複製基因延續生命。

而政.府高層卻不必遵守這條法律。

在聯盟建立之初,這條對高層的特權是為了更好的培養繼承人,以便能更好的帶領這個文明前行。

後來這條法律被曲解,成了當權者鞏固權力的手段。

普通平民很難積累資本,當他們生命快要結束時才能複製養育另一個相同的自己。

新的複製人幾乎什麼都沒有被繼承到,他們的上一代就已經死亡,複製人卻要開始做著和他們上一代相同的工作。

而從中年就開始培養自己複製人的聯盟高層,可以更好的鞏固原本就擁有的權力,他們的人脈,經驗,財富都會源源不斷的交給了另一個自己。

這些複雜而深沉的問題夏小梨並不了解,她隻是單純的以為不允許過早的複製基因體,是一個簡單的倫理問題。

奧斯頓摟著夏小梨蹭蹭,他的內心充滿陰翳,這些聯盟存在多年的症結,讓奧斯頓覺得,聯盟這艘破船已經很難在巨浪中繼續維持下去。

仰頭親親奧斯頓堅毅的下巴,夏小梨問道:“然後呢。”

“然後。”

奧斯頓想想,他說道:“然後,我幼年時,看著還是壯年的上一任複製體,我曾經以為他是我的父親。”

夏小梨驚訝地轉過頭,她摸摸奧斯頓臉頰:“那時候你一定還能小吧。”

點點頭,奧斯頓將臉埋在夏小梨發間:“是的,我還很小。”

“我非常聰明,在很小的時候已經開始嘗試去認知這個世界。”

“在一開始,我就明白,這個牽著我的高大男人其實就是我自己。”

“我明白基因複製體的意義,也了解自然生育所組建的家庭概念。”

將臉埋在夏小梨後頸,奧斯頓回憶起,他還很小,小到隻是一個幼崽的時候。

蹲在自己麵前抽煙的男人,將一顆糖剝在他嘴裡,問他:“諾亞,好吃嗎?”

奧斯頓側頭親親夏小梨麵頰:“每一個基因複製體都是同一個人,可是又是完全獨立的個體,我完整的經曆了幼年,少年,成年的過程。”

“在幼年時,渴望父親,渴望母親,是幼崽的天性。”

奧斯頓對著夏小梨笑笑:“你知道嗎,他還給我起了名字,我叫諾亞。”

“這讓我有種錯覺,我是一個健全獨立的孩子,他愛著我,就像個高大沉默的父親一樣愛著我。”

轉身將奧斯頓抱住,夏小梨將臉埋在奧斯頓懷裡,她現在才明白諾亞這個名字的意義。

拍著奧斯頓後背,夏小梨眼眶發熱:“我愛著你,以後由我來愛著你。”

抱著懷裡的夏小梨,奧斯頓深邃的雙眼注視著虛空,他笑笑:“我已經長大了,就像每一個聯盟幼崽一樣,我們已經長大到足夠支撐起這個文明。”

將臉埋在夏小梨懷裡:“我們已經不再渴望父親了。”

沒有父親的幼崽們逐漸長大,這個缺憾的社會在一開始就有著巨大的傷痕。

這種傷痕是橫貫在每一個複製體心靈的,沒有人會去討論,沒有人會去正視,但是所有人都明白。

這個傷痕是存在的,在每一個脆弱無助的幼崽心裡,伴隨他們長大。

這個傷痕在這個僵化沉重的文明裡,隨著每一個公民的長大而一直延續。

女性,不隻是一種性彆,不隻是繁衍的工具。

她們是這個文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家庭,親人,母親,伴侶,姐妹,女兒,這些所有的名詞,都是一個個鮮活而重要的印記。

夏小梨摟著懷裡的奧斯頓輕輕歎息。

作者有話要說:我正在找哪裡可以開車,找到了就會有車車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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