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不好再給將來重生後滿心仇恨的曲沁,當然也不能給那個真·便宜孫女馮念念,葉大佬就覺得,這金鎖,可以給自己用。
想做就做,回到現在住的家後,果然沒有看到叉燒兒子的行李,叉燒兒子為了逼老母親同意這門婚事,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離家出走這種事也能做得出來。
葉大佬就覺得,都是成年人了,既然離家出走,那就彆再回來,立刻打了換鎖公司的電話,把樓上樓下的鎖都換了,還給縣城裡租出去的兩個門麵的租戶打電話,告訴他們,隻有她跟他們要房租他們才能給,如果是曲舒文去要,他們給了,她是不認的。租戶和換鎖公司的人怎麼想,葉大佬並不在乎,左右,那叉燒兒子能不來汙染空氣,葉梨就心滿意足了。
然後,吃完了飯,收拾了一下各種床上用品,都換成葉梨喜歡的樣式,葉大佬就把窗簾拉上,燈全部關掉,坐在床上,開始咬破手指,往那個金手指金鎖上滴了一滴血。
滴血認主。
世界意識:!!!
世界意識:喵喵喵?為什麼還有這種操作?為什麼任務者不好好做任務,竟然連金手指都要跟自家親孫女和假孫女搶?愛生活愛世界愛和諧,為了世界大同而將金手指送給ZF或有本事有愛心的人不好嗎?而且,這位任務者,您今年都47歲了,2012到來時,您都69歲高齡了,乾嘛跟年輕人搶金手指?
葉大佬微微眯眼,心說,她來做任務是真的,可是,在任務能完成的前提下,她自然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至於等她走後,這個末世是不是真的會毀滅這個世界……
這方世界的世界意識都因為摳門兒不在乎,葉大佬又有什麼閒情逸致,在乎死後洪水滔天,世界毀滅?
這金手指,她直接自己拿著玩了。
世界意識:……為什麼來做任務的不能是個真善美的老實人?
世界意識一心想要欺負老實人,或者寄希望於任務者是個善良的人,不會放著這方世界最後的毀滅不管,奈何它碰上的這個任務者,根本就是個厲鬼中的厲鬼,期待她被媽咪係統綁定,就能擁有聖母心?做夢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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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命鎖裡的空間大概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其中一半是空地,可以存放東西;一半則放著各種書籍,堆積成山,大部分都是醫書。原劇情裡,馮念念就是靠著研究這些醫書,還有她本身的醫學天賦,研究出來了治療和抵抗喪屍病毒的藥劑。當然了,在曲沁重生的劇情裡,曲沁把這些書在她奶奶麵前,全都給當成紙錢燒了……
這個長命鎖空間還有一樣好處,就是主人能隨意進出,雖然裡麵四四方方空蕩蕩,跟小黑屋似的,但在危險麵前,這還真是個很不錯的保命手段。
葉梨站在裡麵轉了一圈,看了看,就將這些書全都轉到了她的子空間裡,打算抽空的時候,把這些書挑挑揀揀,選出有用的複印上一些,以後就存在自己的子空間裡了。
至於這長命鎖空間空了之後,葉梨也不在裡麵關著,出了空間,開始琢磨接下來要怎麼做。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琢磨的,原身的叉燒兒子造的孽,那叉燒兒子管不了,葉梨隻好管了。
她坐在家裡歎了好一會氣,心說,給人道歉賠不是這種事情,葉大佬以前還真沒怎麼做過,現在要為了一塊狗都嫌棄的叉燒給人道歉,葉大佬心裡也鬱悶啊。
然而任務如此,葉梨也著實同情沈家,頭疼了一會,就在家裡收拾了收拾,拿了原身放在家裡的3000塊錢,還有省城的一個鋪麵的房本,看看鏡子裡打扮的一臉嚴肅的自己,嘴角抽了抽,到底沒有立刻就開始改變形象,而是就著這個有些嚴肅的高中數學老師的形象,趁著晚上,騎著自行車去了沈家。
沈家家裡條件還算可以,但因為是一家子從農村過來城裡發展,所以現在隻是住在城中村的房子裡,底下一層用來開了兩個店鋪,第二層用來當倉庫,第三層是一家人住的地方,說寬敞不至於,但是看看家裡的三個兒女,老大是公交車司機,老二做了片警兒,唯一的女兒成了小學老師,家裡兩位老人身體好,帶著兩個兒媳婦打理著兩個鋪子,這麼一看,這家情況就著實可以,但要說寬裕,那也不至於。
葉梨過來的時候,沈家的超市還開著,沈家老太太今年快60了,瞧見她來了,就眯著眼睛,冷哼了一聲。
葉大佬:“……”葉大佬現在很想打死那塊叉燒!
葉大佬默默地沉默了一會,就笑道:“嫂子,我來了,想和您還有大哥,商量商量如珍的事情。”
90年代小縣城的離婚率極低,定親後悔婚的人也極少。而且按照這個小城的風俗,定親後女方就住到男方家裡的情況很是普遍,女方懷孕後再結婚的情況就更多了。沈家想著入鄉隨俗,自家條件又不如曲家,所以當時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女兒住過去了,懷孕了,結果呢?結果那臭小子轉臉就不認賬了,還說要和什麼女神、什麼初戀結婚,隻要初戀的孩子,不要他們閨女的孩子,沈家人簡直都要氣死了!尤其是中午時候,那曲舒文還來家裡櫃台前,甩下兩百塊錢,說是打胎錢,轉身就走。沈家老太還能對著葉梨哼一聲,而不是拿著大笤帚趕人,還真是好心胸。
葉梨不知道那塊叉燒今天又做的蠢事,但她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沈家人恨死了曲舒文,也同樣恨死了她。但恨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葉梨就走了進去,也不等人招待,就找了個小馬紮,坐在了沈老太麵前,將手裡的房本往沈老太手裡一放。
沈老太就是一愣。一旁的沈家老大和沈家老二對視了一眼,也都默契的沒說話。
葉梨就歎:“嫂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之前,是真的很喜歡如珍,很願意如珍做我的兒媳婦。我那時候,也以為自己是個人民教師,教出來的學生不說個頂個的優秀,但至少沒幾個出了校園,就開始作奸犯科的。卻沒想到,我教學生的水平是有了,但卻沒能教出一個好兒子來。在之前,我也沒想到,我兒子能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這是我的錯,我願意道歉,對沈家,對如珍,這是我的不好,教出來的兒子是個孽障。”
“可是,我的一句道歉,對如珍未必有什麼好處。我這次來,也是想來告訴嫂子一聲,曲舒文那個孽障,我不認了。如珍這邊,若是她願意把孩子生下來,那我就把孩子帶走,以後老了,也有個人給我養老送終;如珍不願意,那我就去收養個孩子來。總之曲舒文我是真的不會認了,至於家裡的那些錢財,房子,現在都在我的名下,嫂子您就瞧著,除非他好意思打官司跟我要他父親留下的錢,否則,我是一分錢都不會給他和他的那個所謂的初戀。隻是如珍這邊,到底是我養的孽障虧欠了她,我的意思是,不管如珍生不生,日子總要過下去。如珍是大專學曆,現在瞧著學曆還不錯,但人還是要看得長遠些比較好,我的意思是,等這件事處理之後,我這邊出錢,讓如珍去省城的學校,讀個研究生學曆回來,到時候,繼續教小學生也行,去我們高中做數學老師,或者是開個輔導班,專門教孩子們數學,這都很不錯。正好她出去學習幾年,回來時候,這些事情就淡了,如珍的學曆也上來了,即便不回來,留在省城,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至於這房本……不管怎樣,都是咱們對不住如珍,這還沒結婚,就被人說成了二婚,還要麵臨是否打掉或生下一個孩子。這個省城的鋪子,就當是我補償如珍的。如珍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拿,就認我做個乾媽,以後當親戚往來也行。”
“……總之,嫂子,您也看到了,我是真的拿著誠意來的,我知道我養了個叉燒……廢物兒子,那廢物兒子對不住如珍,沈家也必然是惱了我的。可憤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來,就是想要將這件事情解決,您彆推辭,這房本和錢您都先拿著,無論如珍怎麼選擇,我都心疼這個姑娘,嫂子如果覺得這當成補償不好聽,就當是以後給如珍的嫁妝,她結婚時,帶著房子結婚,過日子也有底氣不是?”
葉梨為了不被沈家人罵或擠兌,非常難得的一氣兒說了許多話,讓沈家人來不及罵她。
果然,房本和錢一送,再把叉燒兒子一罵,沈家人雖然還是惱怒,但對著葉梨這麼一位人民教師,還真的罵不出來了。
隻沈老太恨恨道:“咱們可是聽說,葉老師和您過世的丈夫都是厚道人,葉老師您更是個文化人兒,怎麼就教出來這麼一個、這麼一個混賬呢?”
葉梨:“……基因突變?”
沈老太:“……”
葉梨清咳一聲,起身道:“您和大哥,兩個侄子還有如珍都商量商量,總之無論如何,如珍做什麼決定,我都是支持的。還有如珍進修那事兒,您也放在心上,現在小城市的風氣還是封建了些,送她去大城市讀兩年書,或許在大城市裡就有彆的姻緣,這對孩子也是好事。”沒道理就憋屈在這個許多人都覺得沈如珍已經不乾淨非處子的環境裡。
沈老太沉著臉,讓兩個兒子把人送走了。但轉過頭來,一家人商量這件事,沈老太卻是緩和了語氣,問沈如珍:“丫頭看呢?這婚事就彆想了,那曲舒文真不是個東西,就算媽強逼著他娶了你,他也不會對你好。好在曲舒文不是個東西,他媽是個厚道的。我想著,你這肚子裡的孩子能不生還是彆生,咱們明天就去醫院看看,能做就做。至於房子,咱們不要她的,但這葉老師說的願意送你去進修,讀個碩士研究生出來,這個,我沒讀過什麼書,但也覺得這主意可以。”
其實店鋪的隔音不怎麼樣,沈老頭帶著閨女和兒媳婦,在隔壁其實把葉梨的話也都聽了個七七八八,這時候抽著煙,也道:“是這麼個理。大城市裡哪裡像小城市裡這樣,他們忙著呢,沒空議論這些事,也沒人知道這些事兒。再說丫頭去了,就說以前被人騙過,事情也就過了,能找個頭婚的,還是找個頭婚的。實在碰不到合適的,回來了,還能做個高中教師,那葉老師既然開口了,到時候肯定還願意幫忙,高中老師總比小學老師好些,到時候就是找個二婚的,也能找個靠譜的。”
一家人說了半晌,都去看沈如珍。
沈如珍捂著小腹,良久,終於輕輕的點了下頭。
***
葉梨從沈家出來,騎著自行車就有些惱。
她不好說給她功德點的原身的不是,但原身生得那塊叉燒……
葉梨正想問那塊叉燒現在在哪裡,就聽到係統開口。
【叮!世界意識發布強製任務,保證在末世開始15年內,世界上有人研製出喪屍病毒疫苗,任務完成,獎勵任務者子母空間翻倍,其中100立方米空間,子母空間永久共用,即任務者可以在任務世界存放物品,然後在地府取出使用。特殊技能(但凡任務者觸摸到的物品鬼魂都能使用或食用)*100年,鬼珠(增加百年魂力)*1,鳳凰火*1,鬼衣*1。請問任務者葉梨是否接受任務?是/是。】
葉梨唇角翹了翹,這次終於道:【是。】
瞧,她還是很好說話的,隻要給的報酬足夠,什麼任務都可以談。
7382係統:【叮!任務獎勵發送成功。宿主大大,您現在要回家……洗澡嗎?】那個偷偷藏在宿主大大胸口的笨蛋重明鳥,宿主大大沒換衣服,還不知道呢!
葉梨:【看看曲舒文在那裡。】
半個小時後,夜市街的小巷子裡。
馮佩佩驚叫的看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戴著黑帽子黑口罩的人,拿著一根棍子,一棍子一棍子的打在曲舒文身上,哪裡痛打哪裡,想跑又不敢跑,隻能看著白天還算溫文爾雅的曲舒文,現在狼狽又懦弱的抱著腦袋,跟女人似的大喊大叫。
可憐極了。
世界意識默默地圍觀著這一切,忽然覺得自己的選擇做對了。這麼一個凶殘的任務者,連親兒子都打,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快穿文,最要命的就是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