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穿成私奔未遂的親媽08(2 / 2)

徐大嫂瞧見她上門,很是驚訝了一番,忙叫葉梨進來。——沒法子,葉梨這張臉就長得好看,人也有學問,聽說是讀過高中的,還是跳級讀的高中。而且現在的徐磊也“靠譜”了許多,還能帶著村子裡的人發家致富,徐大嫂對她的態度當然好了很多。

葉梨笑道:“我是來尋嫂子和大隊長有事情的。”

徐大嫂目光一轉,一麵在圍裙上擦手,一麵笑道:“那倒是巧,我家那口子正好在呢。”然後吆喝著叫蔣梧桐去廚房做飯,叫家裡大女兒去倒湯水來,自己則引著葉梨往堂屋去。

徐隊長瞧見葉梨,先是想躲,瞧見徐大嫂給他使了眼色,心裡念頭轉了轉,大概猜測對方是想要回城。現在各地對知青管的都不是那麼嚴了,最多是回城後沒有商品糧,隻能自己賺錢買。因此瞧見葉梨過來,倒也不意外。

葉梨大大方方的喝了一口徐家大閨女端來的糖水——著實是這糖水是招待貴賓的待遇了,她不喝還真不行。

然後就將她打算回城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戶口還會先留在村子裡,隻是她這次想要給大妮兒和小妮兒都上個戶口,戶口跟她,姓也跟她。

徐隊長和徐大嫂子聞言不禁目瞪口呆。

徐隊長道:“這不行。孩子都是跟父親姓的,哪裡有跟母親姓的。你和徐磊又沒離婚。”爾後就是一頓。

葉梨接著道:“哦,我還要離婚。”

徐隊長:“…………”行吧。果然這些知青不靠譜,說離婚就離婚的。

可葉梨是要離開的知青,徐磊可一直都在村子裡住著,又有好幾個親手足,他不願意得罪對方,就又推脫,“那弟妹……葉知青你得把徐磊也叫過來,然後一起說這件事,我這便給你開證明,你們去縣城裡領離婚證,給孩子上戶口。”頓了頓又道,“至於其他的,戶口肯定還是要在咱們村子裡。將來葉知青如果有了門路,回來轉戶口,咱們也絕對不會為難。”

徐隊長畢竟是做大隊長的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又說了許多村子裡的好處,村子裡對知青的好等等,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想要葉知青將來發達了,不要忘了這裡,也算是葉知青的第二故鄉,更是葉知青兩個女兒的故鄉。

葉梨對徐隊長的口才有了切實的見識,確定徐隊長肯幫忙寫證明,便起身塞了一張縫紉機票給徐大嫂。

徐大嫂早就想要一台縫紉機了,家裡也有錢,隻是有錢還不行啊,現在要買縫紉機還要用票。

葉梨這件東西,算是送對了。

徐隊長和徐大嫂就笑得更親切了。

待十分鐘後,葉梨將徐磊給拉了過來,二人表明確實要離婚後,徐隊長就麻溜的給開了證明。

待到晌午,葉梨又將徐磊拉去了縣城裡,和徐磊正式離婚,並且把兩個孩子的戶口,落在了自己名下。

徐磊這一整天都是恍惚的。

他之前被葉梨給打怕了,也想過離婚的事情,可是想想知青離婚的多,但知青離婚大都不要孩子。葉梨那麼疼兩個孩子,為了孩子,隻怕也不會跟他離婚。

所以徐磊在收到那張紙條後,才會猶豫再三後,乾脆把紙條給吃了下去,生怕葉梨看到會又借機狠狠揍他。

然而現在,他跟葉梨離婚了!

兩個孩子也都不是他的了!

徐磊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結結巴巴的要跟葉梨討要公道——他如果還有生育能力,那定然是不在乎兩個丫頭片子。可是,他明明沒有了啊!這兩個丫頭片子對他來說就尤其重要了。

可徐磊還沒能張開口,就被葉梨深深地看過來了一眼。

明明是炎炎夏日,徐磊硬生生打了個寒顫,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他心中想,這樣也好。等葉梨走了,他也能好好的過日子,就說自己受了情傷,一心想著前妻,不再結婚也沒人說什麼。等過十來年,他也不過繼侄子,隻過繼個侄孫,或是村子裡成了孤兒的孩子,一輩子也就能過了。

這樣,唯二知曉他成了太監的人,也就走了。不會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徐磊很是鬆了口氣,覺得這場婚離的很是值得。完全不知道葉梨還打算送他一份大禮。

而徐隊長家裡,蔣梧桐在看到葉梨時,簡直下意識的心生恐懼,以為是葉梨知道了她想要勾引徐磊的事情,所以跑來質問。

結果發現徐隊長和徐大嫂都笑得很含蓄,像是心裡高興又不敢露出來一般,才知道不是和她有關的事情。蔣梧桐這才鬆了口氣。

等到知道徐磊要離婚了,那她心裡就更歡喜了。

或許,徐磊就要來她家提親了!

蔣梧桐想到這個,就像是心裡踹了顆糖,甜甜的。

奈何蔣梧桐的期待到底還是落空了。

80年的8月,烈日炎炎,徐磊家的女知青,帶著兩個女兒,還有幾個包袱,頭也不回的坐上縣城的火車離開了。

女知青葉梨在村子裡還是有幾個人交好的。

其中還有個大嘴巴的。

葉梨站在火車站的入站口,牽著兩個小姑娘,笑道:“不要送啦。等我安定下來,就給你們寫信。”

徐小妹尤其舍不得葉梨,拉著葉梨的手:“梨姐,你走了後,一定要記得我啊。我、我將來也許也能去看你。”然後就是一臉憤憤,“都怪徐磊!要是他好一些,梨姐你就能一輩子待在徐家村啦。咱們也能日日相見。”

她一說完,就被親媽給瞪了一眼。真當徐家村是個好地方啊。

徐小妹略有心虛,立刻改口道:“其實還是徐磊耽誤了梨姐你這麼長時間。梨姐你那時候要是高考走了……”

葉梨道:“他確實耽擱我了很長時間。畢竟,誰家男人突然變成了個太監,都是很耽擱做妻子的的。”

喧鬨的火車站的入口處,突然就是一靜。

其中一個純粹來看熱鬨的女人忽然大嗓門道:“你說徐磊是太監?他那什麼沒啦?”

滿滿的八卦意味。

葉梨:“那倒是還在,你們沒瞧見他連胡子都不長了嗎?”然後一歎,“否則,他怎麼肯放我和他離婚?”

說完,就十分瀟灑把兩個孩子都抱了起來,進站走人了。

徒留下幾個農村老中青婦女,眼睛裡既有震驚,更又興奮。

於是,在葉梨離開村子裡的這一天,徐家村的人統統都知道了一個大消息。

徐磊現在是個太監!

中看不中用的太監!

徐磊頓時如遭雷劈,手裡拿著塊木料,渾身發抖。

果然,那個魔鬼,才不會放過他。

與此同時,蔣梧桐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她目光呆滯,渾身僵硬,站在村子裡的小路上,全然總不動路了。

而她身邊的一個溫文爾雅的城裡年輕男人,唇角一直掛著笑。

直到帶著蔣梧桐到了劉隊長家的院子裡,把小孩子給打發出去了。

這個男人,再次舉起了他的巴掌。

“你要嫁的人是我,彆的男人變不變成太監,跟你有什麼關係?”

“還有你大哥大嫂是怎麼跟我說的?他們說你基本不和男的說話,今天怎麼跟我姐夫還笑了一下?你以為你真的國色天香,是什麼公主嗎?還妄想勾引我姐夫?”

“哭?哭什麼哭?你有什麼好哭的?你大哥大嫂收了我這麼多的彩禮錢,我打你怎麼了?打你有錯嗎?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覺得男人打女人不一定是對的,可是一個疼愛妻子的丈夫,如果動手打了妻子,那很可能也是有理由的。一個肯將自己的丈夫放在自己更重要位置的妻子,怎麼可能被丈夫打?隻要做妻子的肯捧著做丈夫的,愛著他,敬著他,仰慕著他,做丈夫的怎麼會打她?”

“所以,梧桐,我今天打你,完全不是我的過錯,是你作為我的未婚妻,沒有愛著我,敬著我,仰慕著我,將我放在比你更要緊的位置,對不對?”

“哦,你剛剛還那麼關心一個變成太監的男人,關心他做什麼?一個太監,能滿足你嗎?哦,不對,那個太監也是會打老婆的,原來,我的梧桐,你是喜歡那個太監打老婆這一點嗎?如果你真的喜歡,又做不到你說的那些承諾……那,你是賤人賤皮,故意在勾引著我打你嗎?”

“滿足你。”

……

蔣梧桐跪坐在菜地裡頭,淚流滿麵。

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終於開始明白,家暴的過錯方,始終隻有被打的受害者。

即便被打的一方有過錯,可無論什麼樣的過錯,隻要不是同樣的暴力,就不該用暴力來解決。

***

這時候的臥鋪票不好買。

可是她不方便買,有人方便買。

她上了火車後,就很快被人尋到。

林淑玲。

林淑玲正臉色灰敗,神色極其複雜的看著她。

她一早就瞧見葉梨懷裡抱著兩個小孩子,背上還背著一堆東西了,隻是並不想要動彈。

——明明有空間在,這個女人還要將那些東西都自己背著,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林淑玲於是就沒動。

然後,就在意識裡聽到她的係統催促她,她的主人命令她去做苦力。

林淑玲:“!!!”

為什麼她的係統也要背叛她?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然後一臉怒容的衝上去……

當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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