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蓮花女兒的女主光環被剝奪05(1 / 2)

葉梨抓住的小狐狸, 皮毛順滑光亮, 是鮮豔的火紅色。

雖則看起來小了一些,隻有女子兩隻巴掌的大小, 可是……或許本體會很大呢?

葉梨一手就掐住了小狐狸的脖頸,小狐狸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看向葉梨時, 卻並沒有害怕和畏懼,而是可憐兮兮。

小狐狸還努力的把自己的肚皮給亮出來, 表示對於強者的臣服。

葉梨微微揚眉,不語。

小狐狸先前就覺得不對勁,覺得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武林人士有些不一般, 隻是它想著, 再不一般又怎樣呢?不就是個普通人嘛,因此毫不在意的在一旁躲著。

直到這個“普通”的武林人士突然從牆上跳下來, 跟它如今綁定的“小奴隸”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小狐狸才終於發覺了哪裡不對。

可是,它想跑,也遲了。

隻能被葉梨給掐住了脖頸,裝傻賣萌。

葉梨眯了眯眼,又抬頭看了那個有些傻掉的葉雲屏一眼,一手抓著紅色小狐狸,一手就抓住了葉雲屏的後衣領,幾個起落過後,已然離開了葉家院子。

葉雲屏的母親唐氏和一眾仆人怔楞了好一會, 還是唐氏先反應過來,抓著丈夫的手臂就喊道:“夫君,那人是誰?我瞧著她和夫君你相貌有五六分相似,可是家裡的親戚?她怎的做了惡磕,不請自來,還把雲屏給帶走了?她家住何處,是哪個門派的武林高手?我們要去哪裡跟她把雲屏給要回來?”

唐氏是普通女子,以夫為天,自己生不了兒子,就把庶出子當做親生的,為丈夫操持家務,將庶出子女和自己的女兒一樣對待,孝順公婆,不可謂不是這個年代的“賢妻良母”了。

可葉雲屏到底是唐氏唯一的女兒,現在被人給擄走了。即便擄走女兒的人是個女人,還和家裡可能是親戚關係,唐氏也忍不住的心下焦急,生怕女兒出事。

葉玉郎回過神來,又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臉,才神色複雜的看向父母。

葉父滿臉激動,葉母則是淚流滿麵。

葉玉郎於是就明白,剛剛那個人,果然就是他的那位跟著高人去學藝的姐姐了。

爹娘說過,當年是姐姐的師父親自來求,求了數次,又言帶走姐姐後,一定會對姐姐視若己出,將一身本事教給姐姐,還會給他們夫妻二人調理身子,保證他們能生出一個兒子,給女兒撐腰後,爹娘才允許對方帶走了姐姐。

隻是那高人或許是擔憂姐姐經常回家探親,便不能專心學藝,又或者是跟他們太過親近,所以才不叫姐姐回來。

葉玉郎年幼時聽得這些話,就信以為真,覺得是姐姐的那個師父不好,不放姐姐回來。他的父母狠心了些,可世人都愛兒子,他的父母隻是不例外而已。且父母之愛子女,則為之計深遠,他的父母送姐姐跟著高人學藝,實則也是為了姐姐的將來好,並無多少過錯。

可葉家一直沒有離開家鄉。他們所在的縣城,因是運河港口,人來人往,格外繁榮,即便是小縣城,日子也能過得很好。葉家便沒有離開,隻是在有了銀子後,搬到了更縣城裡更繁榮的地方。

葉玉郎年幼時,無人與他說起那些,可等他進了學堂,天資還算不錯,便有嫉恨他的人,跟他說起他的父母賣女兒的事情。

是的,賣女兒。

如今天下尚且太平,也並無天災**,大部分人,是除非餓死病死,是從不肯賣兒賣女的。可葉父葉母當年的日子過得尚且算是富裕,儘管隻有一個女兒承歡膝下,可養大之後,給女兒找個上門女婿便也是了。然而葉父葉母偏偏為了錢財,把當時唯一的女兒給賣了。

少年葉玉郎還要為父母爭辯:“不是賣,是去學藝。也不是為了錢,是那人說,可以給葉家一個男孩,讓葉家留根,姐姐有依靠。”

另一個特特將真實情況打聽來的小少年就道:“呸!那還不是賣?你不知道嗎,你姐姐沒被賣之前,你家就是小有餘財,家裡就是一個兩進的小院,一個男仆一個女仆,賣了你姐姐後,你爹就捐了官,有了錢財,還能在咱們縣城的富庶之地有了房子,和大老爺們攀上了關係。這不是賣,是什麼?你家父母哪裡來的錢置辦這些?”

見將少年葉玉郎說的小臉煞白,小少年得意洋洋的繼續道,“還有什麼給你家裡留根,當年那位高人可是說啦,是‘許是’,許是男孩,許是女孩,她也不知道咧!可見你爹娘會送走你姐姐,就是為了當時那位高人許下的錢財!就是把你姐姐給賣了!你爹娘都不是好人,你身上穿的,嘴裡吃的,學堂裡的書本,都是賣了你姐姐的錢買來的,你也不是好人!”

少年葉玉郎彼時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怒氣衝衝的趕回家去,要質問父母,可回到家中,就瞧見父親母親正在家裡商量著要給他的夫子送些什麼禮物,好教夫子更看重他幾分。

葉玉郎頓時什麼話都質問不出來了,隻將那些事情和愧疚都壓在心底。

時間能治愈一切,也能遺忘一切。

葉玉郎已過而立之年,早就把少年時對姐姐的愧疚給忘了個一乾二淨,直到今天見到了那個和他長相很像的女子,才突然想起來,他還有個姐姐。

以及,他,對不住那個姐姐。

葉玉郎如此,葉父葉母亦是如此。

原以為時間會教他們遺忘所有。見不到,聽不到,沒有壞消息傳來,那女兒就一定是過得很好,說不得受儘寵愛,如今也是兒女雙全,夫妻和睦了呢。

可直到今日,他們終於再次見到了那個被刻意遺忘的女兒,那些曾經的愧疚和思念,仿佛一下子湧了上來。

葉母邊哭邊道:“我的兒,我的囡囡,我的好女兒啊。你見了我,怎的不認我?我是你親娘啊!難道是你現下還在怨怪我?可是你師父待你不好?她帶你走時,明明承諾了會待你如己出,怎的能出爾反爾?叫你日子艱難,怨恨了我們這做爹娘的?”

葉父亦是麵露愧疚和遺憾,扶著老妻,神色複雜。

葉玉郎則是低聲喃喃:“姐姐?那果然是我的姐姐?原來,她是跟人去學武去了……”

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的唐氏:“……”

難道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找到那個人,然後把她的女兒給救回來嗎?

在這裡又是發呆又是喃喃的,又有甚用?

隻可惜葉父葉母和葉玉郎,都沉浸在突如其來的愧疚和痛苦之中,誰都沒有搭理唐氏。

唐氏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叫家裡仆從,分彆去打聽那個帶走大小姐的女人的去向。

而近日被抓奸的葉玉郎的小妾和她的姘頭,二人反而被忽略了個徹底,打罵也沒了,暫且被關了起來,估計等再被想起來的時候,也就是隨意打發出府,剩下的打,反而沒了。

***

葉梨一手抓著一隻小狐狸,一手拎著葉雲屏,沒有走很遠。

細雨綿綿,街道上行人不多,偶爾有路人,也是或打著傘,或低頭走路,因而也沒有人看到她從一個房頂,走至另一個房頂,最後落在一家客棧的單獨小院裡。

這個小院裡顯然是沒有人住的,不但這個小院沒有,左右兩邊的小院也沒有人住。

葉梨是看好了地方,才帶著葉雲屏和小狐狸落下來的。

雨還在下,葉梨自詡內心還算良善,便沒有在院子裡問話,叫這一人一狐被雨淋,而是將人帶到了堂屋裡,放開了葉雲屏,抓著小狐狸,開始問話。

“姓名?性彆?種族?何時過來的?穿越的還是重生的?為甚要做這等勾當,奪取他人氣運?具體是如何奪取的?奪取之後,這氣運是歸誰所有?……”

葉梨並不耐煩拐彎抹角問話這等事情,便直接了斷的詢問。更知曉原身的任務,是希望她能將唯一的女兒慕容眠給“了結”後,看她是否能走至這方世界的劍道的頂端。

像葉家這等事情……

原身早八百年就不在意了。葉梨會親自過來一趟,隻是為著“河蟹”緣故,也為了這個世界突然出現的奇異力量,不要毀了這個世界而已。

僅僅是為了她的地府公務員的身份而已。

小狐狸可憐兮兮的對葉梨露小肚皮,很是希望葉梨能如同那等昏君,瞧見它這狐狸精了,就能被它“勾引”,然後它做什麼都是對的。

葉雲屏則是驚訝又震驚的看著葉梨,良久才道:“穿越?重生?氣運?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又或者,你是執法者?”

葉梨:“……”執法者是什麼鬼?當地府的公務員來一趟任務世界那般容易嗎?

她隻沉默不語。

葉雲屏卻以為這是默認,忙忙後退了幾步,想要逃跑,可是想到葉梨剛剛輕而易舉的抓到小狐狸,又輕而易舉的抓到她的模樣,她又不敢跑了,隻戰戰兢兢的看著葉梨。

忽而又道:“等等,你之前說,我頭頂上的氣運,是黑色,負20?那是什麼意思?我明明該是鳳命,明明氣運該是70多才對啊。”她反應了一會,驀地抬頭看向小狐狸,眼中流露出恨意,“你騙我!”

小狐狸:“……嗯。”

這麼好騙,乾嘛不騙?

葉雲屏:“!!!”

葉梨卻不耐煩一人一狐這樣的爭吵,她想了想,一巴掌將小狐狸給按趴下了,小狐狸驀地吐出一口黑血來,整隻狐狸都萎靡了下去。

葉雲屏驚駭的倒退了幾步。

一人一狐都老實了下來。

葉梨拿出來了兩隻裝著蠱蟲的小瓷碗,還有兩枚符籙,冷冷道:“這兩枚符籙,是忠心符,兩隻蠱蟲,是子母蠱。顧名思義,忠心符,就是你們被拍上符籙後,就會忠心於我,我叫你們三更死,你們便不可二更去上吊。

子母蠱麼,這個也好說,母蠱在我手中,子蠱會進入你們的身體,但凡你們有一句話,有一件事辦的不如我的意,我就能叫母蠱呼喚子蠱回來。而子蠱……母子情深,就會拚命的從你們的身體裡掙紮著‘破體而出’,並吃下阻擋它的血肉,爬回母蠱身邊。”

葉梨:“我自認是個善良人,給你們選擇的權力,二選一,選哪一個?還是說,”她微微一笑,刹那間小小房間,仿佛日月同輝,燦爛光華,說出的話,卻叫人如墜冰窟,“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全部都要?蠱蟲和符籙,都給你們?”

小狐狸:“!!!”

葉雲屏:“!!!”

這究竟是神馬魔鬼執法者?

皇天在上,後土在下,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還二選一?他們一個都不想要選的好不好?

葉雲屏下意識的去看那隻火紅色的小狐狸。她畢竟跟小狐狸相處了好長時間,知道那小狐狸比她聰明多了。她自己做不出選擇,隻能去看小狐狸做什麼選擇。

小狐狸:“……”

它倒是想要什麼都不選,也知道眼前這一位大佬,壓根不是什麼執法者。可、可這位比執法者還要可怕啊啊啊啊!

單單是這一位身上的功德之力,還有背後隱隱的陰煞之氣,小狐狸想著它在彆的世界聽來的小道消息,就猜測到了眼前這一位大佬究竟是誰。

——酆都大帝儲君。

儘管還沒有正式被任命,可它聽說的時候,對方已經煉化了四塊酆都大帝印副印,備受酆都大帝看重。

現下已經過去了許久,小狐狸更是已經“流浪”了好幾個世界,這一位看起來更厲害了。

小狐狸隻是一隻來自高等修真|世界的普通妖狐,機緣巧合之下才有了能流浪世界的機會,哪裡敢跟對方對抗?

隻能瑟瑟發抖,全身的毛都豎起來了,小聲道:“您、您不必如此,小的願意說實話!保證對您說出口的每句話都無虛言,若有一言半語的欺騙,小的甘願受天打雷劈,永生永世淪為昆蟲道,為狐狸所吞吃入腹!”

小狐狸的話音剛落,天上就落下一道響雷,仿若警告。

小狐狸頓時更害怕了,真心不敢說假話。

葉雲屏在一旁看著,驚疑不定。

小狐狸已經開始說有關它的事情。

小狐狸乃是妖狐,來自一個修真|世界。原本它是修功德的,是通過做善事來增長修為,長出許多條尾巴,然後有朝一日,得道飛升。

但有一天,小狐狸正在琢磨著要多種些藥草,好教山下的百姓們生病了,就能來山上采摘藥草。可那一天,已經有了六條尾巴的小狐狸,卻是掉下了一個普通獵人挖的普通陷阱,暈厥了過去。

小狐狸再次醒來的時候,腦袋裡就多了一個叫做“係統”的東西。而這個“係統”告訴了小狐狸了很多事情,還說它救了小狐狸一命,並跟小狐狸進行了綁定,小狐狸必須按照它的要求做,才能活下去。

那個“係統”還對小狐狸說,按照它的要求去做,小狐狸儘管不能飛升,但是卻能擁有無數次嶄新的人生,可以去各個世界,享受各個世界的美好和不同。這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它能看中小狐狸,這是小狐狸燒了八輩子高香才得來的。小狐狸一定要心存感激並聽話。

小狐狸名叫狐十九娘,因家中長輩教導,一心想要修功德,結果被這個“係統”綁定,它努力了很久,擺脫不得,甚至連將之訴諸於口,向人求救,寫在紙上都做不到。

那個“係統”在它不聽話的時候,還能對它進行懲罰。狐十九娘百般無奈之下,隻能按照這個“係統”的要求做任務。

而這個“係統”,乃是氣運掠奪係統,專門奪取天道看重的大氣運者的氣運。

原本係統的掠奪方式,是靠近對方進行掠奪,但在此類係統的發展壯大之下,已經可以通過吸取龍鳳之氣,拿著大氣運者的生辰八字做法,讓大氣運者的功德能過渡到係統和它綁定的宿主身上,從而變成大氣運者,並借由龍鳳之氣的掩蓋,騙過天道,在此方世界混的風生水起。

狐十九娘最開始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那個叫做“係統”的東西,真正掌控著狐十九娘,在又一次狐十九娘進行反抗時,那個“係統”遲疑著,險些真的弄死了狐十九娘。

狐十九娘知曉了厲害,隻能低頭做任務。即便這個任務是叫她去勾引有龍氣之人,通過床笫之歡,來吸收龍氣。

狐十九娘儘管是妖狐出身,心中並不喜歡這種吸收龍氣的方法。然而“係統”威脅猶在,隻能忍耐,潛心算計。

待到這個“係統”帶著狐十九娘走了四五個世界後,其中還有兩個現代世界,狐十九娘變得“見多識廣”,終於開始猜測,自己遇到的東西究竟是個什麼。

然後,狐十九娘,就將那個“係統”的些微意識,給設法消滅,自己則成為了這個“係統”的真正主人,自己帶著自己進行穿越,現下時日長了,狐十九娘也鬨不清楚自己究竟成了這個係統的宿主,還是係統本統了。

妖狐一族狡詐多疑,狐十九娘這等聰明的妖狐,曆經幾個世界,始終尋不到解決辦法後,重入修仙大道,終於隻能放棄。

然後,她開始學著那“係統”最開始威脅和利用她的辦法,開始利用其他人,穿梭世界間,通過利用該世界的配角,通過這個配角來獲取主角氣運和光環。

完全忘了,自己當初被這等對待時,是多麼的痛苦和絕望。

而這個世界,狐十九娘原本選中的綁定的“宿主”是慕容鳳,和慕容眠既有同父異母的親緣關係,又是關鍵反派,很是能叫她就近獲取慕容眠的大女主光環。

但在綁定之前,忽然發現遠在南方的葉雲屏竟被穿越,狐十九娘心念一轉,就乾脆的放棄了慕容鳳,轉而綁定了葉雲屏,打算通過葉雲屏來獲取龍氣和大女主光環。

——反正她已經知曉了慕容眠的生辰八字,在汲取了龍氣後,做法令慕容眠的氣運逐漸下降,轉而到了她這裡,這本就是很簡單的事情。

至於她綁定的名為“宿主”,實為“奴隸”的葉雲屏……嗬嗬,狐十九娘從未放在心上。左右不過像她從前那些“奴隸”那樣,最後不但此生氣運耗儘,轉世投胎時亦是氣運耗儘,要轉世上四五次,才能不再各種倒黴。

狐十九娘倒是不想將這些齷齪全都說出來,奈何狐十九娘真真是“見多識廣”,既能認出葉梨的未來酆都大帝的身份,又能認出眼前的蠱蟲乃是靈泉水喂養,對它亦是有作用的,那符籙反倒她沒有太大妨礙。

——可這位未來的酆都大帝不是說了嗎?兩個都要給她們用!

饒是狐十九娘智計百出,這等強大的威脅麵前,也隻有把實話都吐露出來這一條。

即便她什麼都說了,這一位,也未必能容的下她。可至少,能叫她有重入輪回的機會。

葉雲屏站在一旁,傻傻的聽著那隻從前在她身邊,隻會撒嬌弄癡,偶爾出個“天真”主意的小狐狸,竟然也是有名有姓的一位前妖狐,還是在修真界修成人形的妖狐,慧黠狡詐,比她不知要聰明了多少,算計她也算計的毫不猶豫。

葉雲屏一下子呆住,怔怔的看著那小狐狸,竟連眼前還有葉梨這個“大敵”的事情都給忘了。

許久,她才對著狐十九娘喃喃道:“為什麼?”

狐十九娘舔|了舔自己的火紅色的狐狸尾巴,狐狸眼睛輕蔑的溜了葉雲屏一眼,不在意的道:“哪裡有什麼為什麼?當初那個‘係統’強行綁定了我,令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那個‘係統’也沒告訴過我它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憑甚告訴你我為甚要這樣做?”

葉雲屏驀地後退了幾步,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

狐十九娘瞧見葉雲屏如此畏懼,毛毛的狐狸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等等,你不是也懂這些嗎?你利用自己熟知劇情的優勢,故意和那個采花賊勾結,逼那個采花賊去侮辱了慕容眠,不也是一樣的理由嗎?”

葉雲屏張口欲辯,偏一個字都辯不出。

葉梨心裡卻明白,哪裡有這麼多的為什麼?不過是那個‘係統’和今日的狐十九娘,恰好有這等本事,恰好碰到了可以幫她們賺取氣運和龍氣的人,然後就隨手選了這個人,隨手利用。

隻是狐十九娘技高一籌,又是來自高等修真|世界,因此在了解到那個‘係統’不是無敵的之後,反殺了對方,自己掌控了那個係統,現下狐十九娘既是係統本身,也是係統真正的宿主。

而葉雲屏身為穿越者,卻是從和平的現代世界穿越而來,前世大約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年輕姑娘,穿越之後,遇到了狐十九娘,便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命定主角,試圖奪取她看不慣的一女四夫的女主慕容眠的氣運,還想要巴上慕容眠原本的丈夫之一的皇子,期冀將來成為一國之母……這對於一個普普通通的穿越者來說,其實,也算是成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