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想做我兒子的親親後媽08(1 / 2)

葉梨毫不猶豫的將晏思睿給趕出去了。

晏思睿這些年被親媽給養的膽兒肥, 都被盯著踏出門檻了,還是不死心的扒著門,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如、如果真的是重明,媽想讓他當我後爸就當吧。我沒意見!”

然後一溜煙兒的就逃了。

葉梨微微擰眉。

小麻雀·重明“啾啾啾”的叫著,隻覺歡喜。

哎呀呀,真不愧是被他“特殊照顧”過的便宜兒子,還知道為他說話!

重明正得意著, 就覺兩道不善的目光看向了他。

重明:“……”算了算了, 哄好了便宜兒子算什麼?最要緊的不還是把正主兒給哄住了?

可是,好像從來都隻有阿梨把他哄得暈頭轉向,阿梨從來沒有被他哄住來著……

重明“啾”的叫了一聲, 有些失望, 有些鬱悶,可還是飛到了葉梨麵前,把那隻神筆不知從何時給拿了出來,正正好的丟在了葉梨的手心上,然後他自己又悄咪|咪的蹲在了葉梨的手心裡,悄咪|咪的拿著自己的羽毛蹭了蹭,才驀地飛走, 以一個麻雀之力, 叼走他的衣服, 去隔壁化成人形去了。

——哎,跟著阿梨經曆了這麼多世,重明終於醒過神來, 知曉阿梨和自己是不一樣的。重明鳥一族最喜歡唱歌飛翔的時候掉羽毛,麵對喜歡的人,唱歌唱得最歡快,掉羽毛掉的也最暢快。

可阿梨不是他們重明鳥一族,而是規矩很多很多的人族。

其中有一條就是男女授受不親……重明倒是知道,阿梨其實對人間的許多規矩嗤之以鼻,可對於一些規矩,也還是會認真遵守的。

按阿梨的話說,入鄉隨俗,一些無關緊要的風俗,還是要遵守的;按他的話來說,就是到了那個山頭唱哪個歌。既然這樣,重明想,他也是應該遵守一些阿梨的規矩的。

嗯,比如說,不可以輕易掉毛。

再想掉都不能輕易掉!

等將來……阿梨也喜歡上他了,或許就能隨便掉毛啦?他還可以唱各種山歌給阿梨聽。

重明跑去隔壁——其實還是葉梨的房間裡——幻化成了人形,將衣服給板板整整的穿上了,臉上就頗有些喜滋滋。

他會等到那一天噠~

隔壁

葉梨則是拿著那隻神筆似笑非笑。

虧她以為在這個世界,也能尋到一塊酆都大帝印副印,結果竟是個神筆精怪,經曆的時日久了,又有過許多個畫家主人,便也開啟了靈智。

都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這“神筆”其實並無多大的威力,也無多少本事,至多是靠著畫畫,被越多的人信仰,然後吸收其中的信仰之力而已。

隻是這沒多大本事的“神筆”,原本挺喜歡原本的故事劇情的,結果一覺醒來,忽然發現這方世界多了比它還厲害的存在,一時驚慌害怕,想要劃開世界壁壘逃出去。

結果——“神筆”當真是沒什麼能量和本事,它單單隻將世界壁壘劃了一個小小小小的口子,自己就被反彈了回來,根本無力再跑出去。

而也就是那個小小小小的口子,讓這方世界剛剛覺醒的世界意識,為了維護原本的劇情,乾脆令那些或是重要或是不重要的劇情人物重生或被穿越,想要阻止葉梨,保持劇情的大致發展。

這倒是不奇怪。

畢竟這些世界都是一些演變而成。讀者多了,信仰多了,因而演變。

無論這些世界將來的發展如何,最初都是要依著原本的作者所寫的劇情發展。世界意識剛剛蘇醒,發覺有葉梨這個外來人想要徹底阻斷劇情,當然就想要另尋了人來,讓這些人將劇情繼續下去。

隻是,無論是這猴子稱霸王的“神筆”,還是剛剛覺醒了意識的世界,現下都完全不是葉大佬的對手,它們甚至隨時隨地都有消亡的危險。

葉梨之前不知誰動的手就罷了,現在知道誰動的手,叫這方世界一下子多了這許多的重生者和穿越者,自然也就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了。

而這個所謂“神筆”……嗬嗬,葉梨隻道:“會寫嗎?”

“神筆”:“……”

葉大佬:“彆畫畫了,我喜歡看震撼人心的畫,但更喜歡看,以後,你就專門寫來……幫我在地府賺錢,也算作娛樂好了。”

好罷,她終於想起來了,在地府,也是可以發展一下文娛事業。

壓榨鬼不是很好,但是壓榨一隻“神筆”,葉梨並無任何的心虛。

“神筆”緊張兮兮:“……也,會的。、畫畫、寫字,都會的。”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原本那隻幫助王述成名,從一介吊絲,逆襲成了身邊美人無數的人生贏家的“神筆”,開始從繪畫界開始轉行,給它的信任主人專門寫。隻是這個“神筆”有個毛病,特彆特彆喜歡給自己寫的換封麵和人設圖……

當然,就算是這樣,在“神筆”後來知道自己攀上的大佬究竟是何等樣的人物,而自己這隻“神筆”若是換個世界,也就是個普通玩樂的低級法器後,有多麼的慶幸,激動之下把自己關到小黑屋裡,為葉大佬創造了多少好看的,這就是後話了。

葉梨收了隻“神筆”做小弟,心情大好。

至於王述那邊的消息,她也收到了。

原來當年借著空間壁壘裂縫,重獲機緣的不止那幾個想要做晏思睿後媽的人,還另外有彆人。

比如王述的親姑姑王瀾就是其中之一。

隻是王瀾並不是願意委屈自己的人,她自有她的誌向和驕傲,現在也有了自己的一番事業,養了兩個乖巧體貼的好女兒,現下日子過得充實又悠閒。

聽說等再過個幾年,兩個女兒都工作了,願意接手她的兩份產業就接手,不願意的話就都轉手,拿了錢,還有她早年趁著房價低的時候買的房子的租金,就會滿世界的逍遙自在去了。

比那些單單想要抱大腿的人,可是非常之想得開,聰明有遠見,日子也過得好極了。

隻是王瀾既想得開,麵臨穿越的窘境,也能把日子過得富足自在,就不可能因為什麼王家的“根兒”,而把自己的家產都留給王述,教導收養來的兩個女孩時,也會首先教導她們自尊自愛,她們自己就是獨立的個體,王述也是獨立的個體,她們並不需要倚仗王述這個弟弟生存,就無需討好王述,貶低自己雲雲。

王述因為王瀾,而少年時有了學畫的好時機,卻因為父母的教導和環境的熏陶,以為姑姑和姐姐們的東西就是他的,所以有了繪畫天賦和學畫的機會,卻不肯勤懇學畫,最後淪為和前世一樣的下場。

畢業後失業,想要攀附白富美,結果這個白富美和他一樣都是假的,巧合之下得到了神筆,便以為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葉梨搖了搖頭,對王述的事情不怎麼關注。隻是王述和季雲端在一起,而季雲端又一直對晏思睿心懷不軌。前次她會和王述在畫廊門口撞上,葉梨相信,季雲端那次,一定不是去找王述的,而是想要去尋晏思睿,結果遇到了王述,就想要先從王述那裡把“神筆”給騙來。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她隻叫人繼續關注著季雲端,不肯讓季雲端見到晏思睿。

她自己則是正式跟晏思睿說了她的打算,將要出國繼續進修心理學。

晏思睿聞言,怔了好一會,低下頭,才開口道:“那我把國內的畫廊和咖啡廳都關了,跟媽你出國去,你去哪裡進修,我就把畫廊和咖啡廳開在哪裡。”

葉梨莞爾:“我以為我的兒子,已經長大了。”

不是那個需要時刻跟在媽媽身邊的小孩子了。

晏思睿小聲道:“但我隻有媽媽,也不想要離開媽媽。”

葉梨道:“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就不是你的朋友了?怎麼隻有媽媽呢?孩子長大了,就要離巢,總不能一直依戀著家長。”

她走到了晏思睿身邊,摸了摸晏思睿此刻仿佛全都耷|拉下去的頭發,難得溫柔道,“媽媽相信,媽媽的兒子,已經長大了,是個有擔當、自尊自愛、愛自己也會愛彆人的獨立的個體。單獨留下你,媽媽很放心。”

晏思睿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終於沒有說出求媽媽留下來的話。

媽媽說的對,他該長大了。

幼年時和少年時,媽媽一直帶著他去看心理醫生的事情,他自然是記得的;媽媽最初學心理學,應該也是為了他。

現在,他的病好了,他可以勇敢的以自己的麵目,微笑著麵對這個世界的雨雪冰霜,而不是躲藏起來,讓其他人來代替他麵對這個世界的好玉壞。媽媽也是可以離開他,去尋求她喜歡的東西。

媽媽因為他而接觸心理學,現在又因為對心理學的癡迷而選擇暫時離開他。這本就合了那所謂的緣法,一飲一啄,莫非前定。他應該學會淡定才是。

晏思睿想,他是真的可以單獨麵對這個世界。

媽媽帶年幼的他遠離了危險和恐懼,教會了他獨立、堅強、責任、愛與被愛。

現在,雛鳥長大了,媽媽希望雛鳥能離巢,麵對這個世界的風雨和溫暖,晏思睿覺得自己並沒做好這個準備,一輩子也不會做好這個準備。

可是,如果媽媽希望他做得到,能夠自己承擔,而不是真的分裂出其他人格,自己躲藏起來,由其他的人格代替他麵對這個世界,那麼,晏思睿想,他是願意為了媽媽,做到這件事,成為媽媽的驕傲的。

葉梨最終還是離開了,去繼續攻讀心理學的博士學位,期待將催眠和微表情學的更好。

隨行的當然還有她的男保姆兼職男管家。

晏思睿仰著頭,看著飛的越來越高、越來越遠的飛機,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是可以做得到的。

葉梨走得乾脆,但是離開之前,卻也沒有忘記將季雲端給送回澳洲。

她並沒有用什麼特殊手段,隻是叫一直在尋找女兒和妹妹的季家人,知道了被他們放在掌心裡寵著的女兒/妹妹現在被一個男人騙身懷孕,季家人就立刻追了過來,強行要帶季雲端回澳洲。

王述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季雲端原來家世這麼好,不禁就跟了上去,還說想要跟著去照顧季雲端,畢竟季雲端肚子裡懷著的是他的孩子。

季雲端心裡自然是恨極了王述,可世界意識作祟,季雲端身為女主之一,也是現在唯一僅剩的女主,被世界意識所擾,根本無法控製自己說出拒絕的話。季父季母盯著王述看了半晌,竟也同意帶了王述去澳洲。

隻是,等到了澳洲之後,天高皇帝遠,英語口語根本不如何的王述還想要回國,或是在澳洲過什麼舒坦日子,那就不可能了。

而季雲端也會被季家人看管起來,再不給季雲端離開的機會。

留在花國的王述的父母,直到報警之後,才發現兒子失蹤了的。等查了記錄,知道兒子出國了,但出國後的記錄一概沒有,王父王母登時氣得哭暈了過去。

可王父王母還是相信兒子心裡是念著他們的,很快會回來。

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王父王母都沒有等到他們兒子回來。

他們教導的大女兒和二女兒,對他們早就心涼了,覺得他們一心隻有兒子,為了兒子,還教她們對她們生的女孩兒不好,勸她們吃轉|胎|藥,還會從她們手裡扣錢,就是為了留給還在澳洲的兒子……

二人到底不是榆木腦袋,又接觸了越來越多的現代信息,被兩個妹妹洗腦,明白自己當初的愚蠢,和父母用心險惡的對她們從小潛移默化的洗腦,希望她們能成為真正的扶弟魔,一心隻為弟弟好,自己和自己的家庭都是弟弟的提款機……心涼之後,對王父王母自然越發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