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膩男在社會上混這麼久也不是笨蛋, 瞧見此時薑若臉上的表情,也就猜出了薑若想說什麼,於是有些嘲弄地道:“你不會真以為你那假玄學大師的名號能唬住誰啊, 不就是你們網紅凹人設的手段嗎……”
薑若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乾脆放棄, 唇角微微勾起看向了油膩男:“所以呢,你想要和我說什麼?”
油膩男以為自己把薑若唬老實了, 嘿嘿笑著伸出一隻鹹豬手探向了薑若:“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來港城謀前途的吧, 你一個小姑娘孤苦無依的謀生活真是叫人心疼, 瞧你這年紀想必也沒多少錢吧,三千兩百五十萬怕是掏不出來了, 我也不忍心你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淪落街頭, 我這裡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可以讓你繼續在宅子裡住著, 不但不用掏錢我還會掏錢捧著你養著你,隻做個小網紅有什麼意思,你難道就不想當風光無限的大明星嗎, 我最近跟一個娛樂公司的老總有合作, 你們業內的橙星娛樂聽說過嗎, 那可是數得上名號的,隻要你聽我的話做我的女人,想要什麼片約我都能給你要來。”
“你這個人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動手動腳的,惡心不惡心。”
胡大紅一臉嫌惡, 在油膩男的手探過來的時候,手一伸擱在了兩人中間,油膩男沒有抓到薑若,反而抓到了胡大紅的手腕。
被打擾了興致,油膩男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收回了手沉著臉倒了兩杯白酒:“價格方麵好商量,但是你也不要太給我擺清高的姿態了,你們這些出來漂的小女生心思還能瞞過誰,不就是待價而沽想要找個好金主,出來賣的,也彆端著擺著了,你要是覺得合適就喝了這杯酒,要不然彆說這房子你住不了,你那小網紅的事業……嗬嗬……”
油膩男露出了險惡的表情,居高臨下的目光露骨地落在薑若身上。
“我們微博被惡意舉報是你乾的?”
胡大紅靈光一現,惱怒地指著油膩男。
“嗬,你們宣揚封建迷信本來就站不穩腳,怎麼啦,以為網紅也是好混的嗎,背後沒有人撐著什麼也做不成,你以前不也找過金主嗎,不然好端端地人家節目組也不會給你帶流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張腿賣再做一次怎麼啦,賣的好了,我給你帶來的資源比這個更多。”
油膩男強勢地把酒杯推到了薑若麵前,意思非常明確地指了指酒杯。
胡大紅氣的要命,鬼童開始不斷地釋放陰氣,薑若卻陡然笑出了聲,她手指輕搭在酒杯上,撩起眼皮睨向油膩男:“你確定?”
油膩男以為薑若被嚇住了,非常高興地端著酒杯,猥瑣的眼神瞄著薑若道:“來,喝了這杯酒。”
“薑姐?”
胡大紅瞧見薑若居然真的端起了酒杯,又氣又鬱悶,鼓著臉耷拉著眼皮蹲在一邊散發黑氣。
鬼童也眼神陰冷冷地瞄著油膩男。
然而下一秒,在薑若端起酒杯的那一瞬間,寬敞透亮的包間陡然暗了下來,一絲絲的冷氣直朝人骨頭縫裡鑽,凍得現場唯一的活人油膩男臉色發青。
“怎麼回事,空調怎麼又出故障了,設備都老化了怎麼也不知道找人過來維修啊,我花了這麼多錢就是為了享受這麼差的服務的嗎?”
把到想要的小美人,豪宅是凶宅的問題又解決了,油膩男正是春風得意想要好好與小美人溫存一番的,結果卻出了這樣的差子,油膩男的心情可想而知。
“是我讓人調低了空調,怎麼了,老板你不喜歡嗎?”
在油膩男想要發怒喊人的時候,旁邊傳來了幽幽的聲音,油膩男扭頭一看,就見昏暗的光線中薑若正衝著他發笑,一張臉鐵青鐵青的,看上去好不奇怪。
聽見空調居然是小美人要求調低的,油膩男不想墮了自己的男性顏麵,也就不好再高聲嚷嚷,隻是奇怪地道:“可是這也太冷了,而且屋裡怎麼突然暗了?”
就聽昏暗的房間中傳來一聲女人詭異的笑聲,接著油膩男感覺到一隻冰冷的小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當然是因為老板開的價太大方太慷慨了,所以我剛剛聯係了幾位好姐妹,讓她們也一起過來陪陪老板嘍,待會大家一起樂嗬,我怕老板太激動,也怕大家不好意思,所以……”
“哦,原來是這樣。”
沒想到剛開始還頗為正經的小美人居然玩的這麼開的,油膩男心裡頓時熱了起來,腦中滿是誌得意滿,他就知道再正經漂亮的女人也能砸錢擺平,這不,連自己的好姐妹都喊過來了。
想到待會被一群騷·浪·女人圍住的場麵,油膩男直接就激動了起來:“小美人真貼心呀,我這錢可真沒白花,叫什麼老板啊,來來來,叫一聲哥哥。”
油膩男一激動,用力一拉把薑若拉到自己的腿上坐著,摟著調笑了起來,端著酒杯就要往薑若嘴裡灌。
可是這低頭一灌,油膩男才發現,懷裡坐著的哪裡是那個高冷神秘的小美人,分明是一個七竅流血的女鬼。
那女鬼空洞的眼眶盯著他,撕裂的嘴巴咧出了一個笑,親密地喚道:“哥哥。”
“啊!啊啊!啊啊啊!”
極致的興奮瞬間變成極致的恐懼,油膩男豎起的半·身直接就軟了,他拚命地想要甩脫女鬼從座椅上站起來,可是輕飄飄的女鬼卻無限重,將他死死地壓在了凳子上,根本動彈不得。
女鬼幽幽地道:“哥哥剛剛不是還甜言蜜語地喚著人家嗎,怎麼這會兒就變了臉了,真是太討厭了,哥哥不是說特彆喜歡人家想要人家陪著嗎?”
“我……我……不……是……我……”
油膩男不明白為什麼一瞬間世界就變了樣,他艱難地挪動著脖頸,想要尋找薑若和胡大紅的身影。
可是女鬼聽到油膩男的話卻勃然變色,臉色無比猙獰恐怖地道:“難道哥哥是在騙我,我最討厭被男人騙了!”
油膩男驚恐地睜大了眼,下一秒他被女鬼血盆大口直接吞下了腦袋。
油膩男不停地掙紮著,發出了來自靈魂的尖叫,大概是被他叫膩味了,女鬼總算鬆口將他吐了出來,再一次楚楚可憐地用空洞的眼睛望著他:“哥哥不喜歡人家嗎?”
油膩男尿褲子的心都有了,他哆嗦著哭道:“喜……喜歡……喜歡……我喜歡你啊……嗚嗚嗚……”
女鬼的臉色這才算好看了一些,嗔怪地點了點油膩男的胸膛:“你們這些死鬼,就喜歡騙人,活著的時候個個千好萬好,人家一死一個個跑的要多遠有多遠,真是傷心呐。”
油膩男渾身發抖陪著笑臉聽女鬼說情話。
結果女鬼的話音未落,又是一個尖銳的女聲插了進來:“嘻嘻嘻,笑死人了,你屍體爛成那個樣子,瞧見的人都要惡心死了還喜歡,你好歹也給自己去去屍水除除蛆啊,一點都不講究還逼著人家喜歡你,我告訴你,哥哥老板就喜歡我這樣的。”
油膩男麵前猛一暗,黑色的女人長發劈頭蓋臉地砸下來,接著一張稀爛的臉騰一下轉到了他眼前,紅裙的女鬼從天花板上垂了下來,落在了油膩男麵前的桌子上。
“哥哥老板,你喜歡我這樣的對不對,你看我摔的多勻稱啊,臉都是對半爛的,比那個被碎屍的好看多了是不是?”
油膩男的心臟驟停了一刻,瞳孔因為過度恐懼直接渙散了,好一會兒他才哆嗦著清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從噩夢中走出來,而是依舊身處更恐懼的噩夢中。
白裙女鬼因為憤怒臉瞬間裂了,油膩男這才看到她臉上七扭八歪的縫合線條。
“臭八婆你抨擊我屍身算什麼,要比就比誰做鬼更有魅力好不好?”白裙女鬼說完,四分五裂的臉直接對準了油膩男,長長的舌頭伸進了油膩男嘴巴裡,她得意地看向紅裙女:“哥哥老板的嘴巴是我的,哇,他的嘴巴又小又緊,舌頭又厚又滑又熱,陽氣充盈肉感十足,真是太棒了,臭八婆,你再叫也沒用,跟哥哥老板親嘴的是我不是你。”
紅裙女鬼更氣了,刷地一下衝到了油膩男懷裡,爭奪走了油膩男另一半懷抱,同時尖尖的指甲伸進了油膩男衣領裡,得意洋洋地道:“我摸哥哥老板的身體,胖乎乎暖洋洋,插·進去還能茲茲冒血水,多快活!”
“哥哥老板,你最喜歡我了是不是?”
對著紅裙女鬼陰冷的眼睛,油膩男哭著點頭:“我最喜歡你最喜歡你。”
他敢不喜歡嗎,感受一下對方滑動的長指甲,再聽對方說的那話,他要是搖頭還不得直接被女鬼插成烤肉。
可是為什麼這兩個女鬼的話聽起來這麼下流啊,吸他陽氣就吸陽氣了,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好像被淫·猥了一樣。
第一次成為性·騷擾受害者的油膩男,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叫油膩,簡直讓他心裡不適的同時羞恥到了極點,那一瞬間他的內心居然微妙地與那些曾經被他淫·猥的女孩同步了。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正如薑若說的,會有不少好姐妹陪著他玩個儘興。
所以當紅裙女鬼和白裙女鬼在油膩男懷裡爭吵的時候,又有姿態詭異的女鬼從門下爬到了桌下,扭曲地攥住了油膩男的腳踝,一隻冰冷濕滑的手順著他的褲腿摸了上去,摸的油膩男瞬間崩潰。
他顫巍巍地低頭看下去,就見桌子下探出一張慘白浮腫的臉,那張臉衝著他陰測測地笑,嘴巴裡纏繞著小蛇和水草。
“哥哥……老板……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