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謝思瑤的表情並沒有因為恭維變得好看, 反而陰沉沉地叫人背後發冷。
被她那雙明媚的眼睛凶狠地瞪了一下,那群恭維的玄學師頓時閉上了嘴,因為謝思瑤眼中的陰狠而噤若寒蟬。
“是那個女人不要臉攀附上褚先生,不是褚先生的問題。”
恭維的玄學師們互相看了看,頓時知道自己之前錯在了哪裡。
這謝思瑤的性子果然如傳言一般霸道任性,她傾慕褚離仙師,旁人就不能說半點褚離的不好, 哪怕是褚離對她愛答不理, 讓她丟儘了臉麵,但是也隻朝褚離庇護的人開火。
想通了之後,大家就趕緊打了個哈哈,換了個方向嘲笑。
這邊蘇星也有些不忿, 她拍了拍薑若的肩膀:“阿若,你彆把那些人的話放在心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 你放心, 你在考場上一定會發揮的特彆棒,我相信你更相信褚先生的眼光。”
“哈哈。”
薑若尷尬地笑了笑。
如果換成是往常, 這些人統統胖揍一頓就老實了。
可是現在是在玄學交流會,她要是把道協高層的子弟都教訓了,八成考試資格都得被取消了吧。
嗯, 蘇星說的對, 還是等到了考場上再說吧。
不對, 不對, 她的想法不對!
說好了要做永遠的小仙女,能動嘴和平交流解決的事情絕對不能動手的來著。
她怎麼又想到要暴力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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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被那些說了不聽,聽也聽不懂的家夥逼的,害的她現在也開始習慣性暴力思維,一點小仙女形象都不注意了。
不好不好,這習慣不好,一定得改!
“對了,阿若,你跟褚先生是什麼關係啊,褚先生為什麼這麼照顧你,是徒弟還是?”
看著蘇星滿眼的八卦,薑若搖了搖頭:“都不是。”
“那是什麼關係啊?”
蘇星好奇死了,不是師徒又不是戀人的,總不會是親戚吧,可是從來沒聽說過褚先生有過什麼親戚出現啊。
“總該不會你是褚先生失散多年的私生女吧,哈哈,哈哈哈。”
蘇星自己說著,也覺得可笑地笑了起來。
薑若也回了一個玩笑:“如果我說我們是包養關係,是我包養了你們口中的褚先生呢。”
“你開什麼玩笑!”
蘇星駭然又覺得可笑,她連忙抬手捂住了薑若的嘴:“哎呦我的小師妹,你知不知道含雪仙師的特殊待遇意味著什麼啊,如果這世上有能成仙的仙人存在的話,褚仙師就是那個謫仙人,哪天我聽到他飛升成仙了我都不意外,他的玩笑話可不能亂說,就算你們關係親密你也不能這樣侮辱他啊,我聽我師父說,褚離仙師因為功德太盛,可能與天道隱隱相通,說了他壞話的都有可能受到因果反噬倒個小黴運呢。”
“咱們這可是要考試的當口,你是不想過關了,那也不能拉著大家一起不及格啊。”
李龍、風二包括小男孩苗淼都對薑若露出了鄙夷嫌棄的目光,似乎覺得薑若這句大話說的太過了。
薑若無奈攤手。
所以吧,看看吧,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
有時候說了實話反而被人認為開玩笑,玩笑話被當成了大實話。
大概是生怕薑若再語出驚人,蘇星再也不敢八婆地追問了,而是老老實實地開始聽下一節課。
不過沒想到的是,下一場的主課人居然也是個熟人,港城的道協會長張濤。
張濤對薑若這個熟人格外地熱情,他的熱情體現在哪裡呢,一整節課的提問時不時就點薑若起來回答。
千年前薑若還是大黎公主的時候,皇帝給她安排了單獨的老師進行教導。
教她的是大黎當世有名的大儒。
師徒之間偶爾一問一答,像是朋友切磋閒談多過像老師授課。
兩個人會在春風秋月之中邊走邊談。
當年風雅已成過往雲煙,往事不可追憶,如今大黎公主已經淪落成了暴力白骨,可是再怎麼樣,當年的教育習慣也刻入了骨髓。
像千年後現代課堂這樣,眾目睽睽之下機械性問答,簡直讓薑若尬地想要立刻離開。
但是為了執業證她決定再忍忍。
“……隻要你靈力足夠,筆出則成符,萬物在心,則皆可為咒。”
想了想薑若又加了一句:“玄學一道,不拘泥於形式,道之一物皆為本心。”
薑若說完之後就看向了張濤,發現張濤的表情有些驚訝。
而此時短暫的安靜過後,教室裡響起了嗤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