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盛不知道宋一然從王蓮花那裡打探了多少消息出來,但是他覺得王蓮花知道的東西有限,而且真假難辨,宋一然肯定也有試探的意思,所以她這句話,很有可能是在詐他!
“這怎麼可能!”李興盛臉上有吃驚的表情,似乎還帶著點被人冤枉的憤怒,“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擋和仁民的事,更不會做違法之事。”
“嗬嗬!”宋一然輕笑,這演技,真是沒誰了!表情多麼到位啊!簡直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啊!
“這麼說,王蓮花說謊?”
李興盛一本正經地道:“牛棚著火的事情是意外,當時我們班子就調查過,沒有發現人為縱~火的痕跡。”
“班子?所謂的班子,不過就是你和高大山,還有另外兩個算是治安主任?你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有幾個會做痕跡鑒定啊?高大山是個怕麻煩的人,隻怕根本不會深究。你了解他,我說得對嗎?”
李興盛的汗都要下來了,“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王蓮花說,當初之所以放火,是因為你和她說,你們的事兒,我都知道了!”宋一然攤了攤雙手,“所以你們要殺人滅口!”
李興盛努力維持鎮定,一言不發。
“可惜,我是很久以後才知道這件事的!當時你們就在這間破屋子裡,說了不少關於我的話。”
李興盛驀然睜大了眼睛,他現在終於知道自己心裡的怪異來自何處了。
一開始,他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肯定有什麼事被他忽略掉了。
現在他終於想明白了!
這間破屋子,這裡很少有人來,怎麼那麼巧,宋一然偏偏把他擄到了這裡!
“原來那天是你上山了!”李興盛的聲音有些陰沉,還有些懊悔。他之前看到雪地上的腳印時,便有所猜測,後來在暗中布置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人。
宋一然點了點頭,“你這算是不打自招了!說吧,到底為什麼要對我動手,可是與那位海市的代先生有關?”
李興盛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似的,踉蹌著後退兩步,差點摔倒,還是抓住了一根破舊的木頭柱子,才算穩住身子。看向宋一然的眼神非常複雜,有懊悔,有憤怒,更多的則是恨意。
宋一然根本不在乎,“我對代先生的事情比較感興趣,能說說嗎?”
李興盛動了殺機。
如果說宋一然隻是知道了他和王蓮花的事,那麼事情並沒有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可惜的是,她知道了代先生!
這個人自己惹不起,所以絕不能讓宋一然再活下去了。
李興盛心裡有了主意,他覺得自己是個成年男子,要對付一個小姑娘,應該是綽綽有餘的。她手裡雖然有利器,但是自己如果出奇不意的動手呢?她哪裡反應得過來?力氣肯定也不如自己啊!
“是不是我說了,你就不再提我和王蓮花的事了?我是個乾部,不能丟人。”
宋一然微微眯了眯眼睛,笑得很開心的樣子,“是啊,如果你都說了,我就不再提這件事了。”
李興盛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經意地向前走了兩步,離宋一然很近。他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這位代先生也是海市人,他跟你……”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細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