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和雷千鈞看完電影的時候,她的心情還是飛揚的,甜蜜的。甚至鐵三帶著小混混來堵他們的時候,她也隻把這場小風波看成是一個插曲而已,踩臭蟲嘛,她又不是沒踩過,更何況還不用她出手,雷千鈞一個人就搞定了。
揪出了程雙燕,秦學忠,她也沒有真的動怒。
程雙燕在宋一然眼裡,真的連跳梁小醜都算不上,秦學忠也是意料之內的事,之前在百貨大樓給了他難堪,他想報複,她也能接受。
最讓她氣憤的是石家的事。
石莉莉是名花季少女,正是最天真爛漫的年紀,她本應該享受女孩子最美好年華時的幸福,卻被幾個畜生給毀了。
宋一然無法忘記石莉莉呆滯無神的雙眼,無法忘記她發病時痛苦得想要自裁時的瘋狂。
石天天的悲傷的哭喊,他母親花白的頭發,蒼白的臉色,都不停的在宋一然腦袋裡晃來晃去。
至於黃得彪……
如果真是他做的,他就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宋一然在空間裡打了兩個小時的拳。
現在空間的時間和外麵的時間對比是一比五,也就是說,實際上外麵的時間才過去不到半個小時。
宋一然一身的汗,隻能簡單的在小木屋裡擦一擦。
她在空間裡備了水,是留著洗漱用的。她一早就想買個合適的澡盆,但是始終沒有遇到。
宋一然出了空間,在被窩裡翻了一個身,沉沉的睡去。
而此時,雷千鈞正坐在紀雨霖家裡喝酒。
兩個人麵前擺著半瓶白酒,桌上擺著一盤花生米,一盤豬頭肉,還有一盤饅頭,一碟醬,幾瓣大蒜,幾根大蔥。
菜品還挺豐富。
一碗麵條對於雷千鈞來說,實在跟塞牙縫沒啥區彆,這會兒跟紀雨霖喝酒,一點勉強的意思都沒有。
“不是,弟妹這性格……”紀雨霖咂吧咂吧嘴,“有點梁山好漢的意思啊!我看你也彆跟她處對象了,拜把子吧!”
話音剛落,他頭上便挨了兩下子,雷千鈞手裡握著武器,語氣冰冷地問道:“你再說一遍!”
紀雨霖畏懼他手裡的大蔥,連忙求饒,“我開玩笑的,我的意思是,弟妹是女中豪傑,路見不平,厲害。”他一邊說,一邊豎起大拇指,表示自己很真誠,發自內心的在稱讚宋一然。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就管了許家的閒事,再上次還在醫院救了前猛禽隊隊長。
“怎麼個意思,這個事兒你們是管定了。”
雷千鈞挑眉看了他一眼,“這個話,不應該是從你嘴裡問出來的。”
紀雨霖愣了一下,還是把筷子上的那塊豬頭肉放進了嘴裡,用力的嚼了起來。等到嘴裡的這口菜咽了下去,他才正視雷千鈞,“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我的熱血,早在脫下那身衣服以後就死了。肖筱失蹤以後,我不知道是什麼在支撐我走過了這幾年。直到肖筱的屍體被發現,我才發現,我早就不是原來那個我了!我紀雨霖,就是個連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的廢物!我能乾什麼?”
紀雨霖攤開雙手,“你告訴我,我能乾什麼?”他的情緒很激動,眼圈是紅的,還沒有從肖筱的事情從走出來。
雷千鈞給他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