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韓平的幾個小弟負責看守許學文等人。宋一然和雷千鈞也沒回招待所,就在吉普車上睡了一晚上,免得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事實證明,他們有點過於小心了,許學文的人被捆成了粽子,寸步難行。許學文以為自己中了慢性的毒,你讓他跑,他都不會跑。
所以這是平安無事的一夜。
第二天天剛亮,雷千鈞和宋一然便去退掉了鎮上招待所的房間,兩個人吃了早飯,順便買了一些包子帶回來,就算是大夥的早飯了。
出門在外,又是特殊情況,有一口熱乎的東西吃就算不錯了,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吹毛求疵的挑剔,況且他們也沒有那個資格去挑剔。
雷千鈞和宋一然去郵局打了個電話,讓老紀跟鎮裡辦案局的人通個氣,把這個事兒辦一下。
老紀剛巧辦案回來,大早上的精神雖然不太好,但是也把雷千鈞的意思聽明白子。
“雷子,你放心,這事兒交給我了,我現在馬上跟那邊的同誌打招呼,你放下電話彆走,一會兒我給你回過去。”
雷千鈞應了一聲,放下電話,衝著宋一然點了點頭。
宋一然耳力很好,早就把兩人的對話聽清楚了,“老紀辦事就是靠譜。”
兩個人靜靜的等著,不到半個小時,電話就響了起來。
“雷子,事兒說明白了,你一會兒去辦案局,直接找一位姓鄭的乾事,叫鄭紅兵的,這事兒交給他了。我跟他是老相識,你去了就報我的名字,就說是我的隊友,就完事了,肯定能把事情幫你辦明白。”
“好,我知道了,多謝了!”
“謝什麼,你跟我還見外?你要是真想謝我,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兩瓶好酒吧!”大概紀雨霖覺得自己挺幽默的吧,說完還在電話那頭暢快的笑了起來。
揍性!
雷千鈞放下電話,付了錢,順手拿起郵局桌上的紙筆,刷刷的寫了起來。
宋一然看了兩眼,發現上麵寫的是雷家在海市的地址,還有電話。
雷千鈞把寫完的紙條揣到上衣兜裡,“走吧!”兩個人一起出了郵局,直奔辦案局。
“你想什麼呢?”
宋一然坐在副駕駛上,有點心不在焉。
“就是覺得鄭紅兵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時代特點而已。”雷千鈞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拐了一個彎,再次提速,很快就到了辦案局。
“同誌您好,我們找一下鄭紅兵鄭乾事。”
顯然鄭紅兵已經打過招呼了,所以負責接待的人也沒讓他們登記,直接朝後邊喊了一嗓子,“老鄭,有人找。”
“哎,來了。”有個亮嗓門兒應了一聲,緊接著,一個穿著夾克的高個兒走了過來,這人生得很壯實,四十多歲,一臉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