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溪才是張家人心裡的定海神針。
正如宋一然所說,張大溪這個人,平時沉默不語,看起來是個寡言之人,但是實際上,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很多事情都是他在背後策劃的。想當然,他是一家之主啊!吳娟做的那些事,張建設做的那些事,怎麼可能不經過張大溪的同意呢!
他這個人,死要麵子活受罪罷了!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地道,所以把吳娟推出去,讓她當這個炮灰。
在外人眼裡,吳娟是潑婦,不講道理,貪婪還虛偽。實際上張大溪也是如此,而且和吳娟比起來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有及!這兩口子就是臭味相投,骨子裡都是同一種人!生的孩子也都是自私自利,一個秉性。
張大溪擅算計,凡事錙銖必較,同時他也有一些小聰明。比如葛彩雲這個事兒,他越想越覺得不對。
時機掌握的太巧了,葛彩雲在那兒住了小半年,他們一家人也經常出入小院,怎麼周圍的鄰居就沒有一個認識他們的呢!張建設前腳離開家,後腳葛彩雲就不見了,還把屋裡的東西都搬走了,會不會太巧了!
還有那個報案的房主,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啊?房子被人霸占了小半年,才想起來報案!
很明顯,有人在布局,讓他們一步一步的,心甘情願的走到陷阱裡。這個人心機深沉,且很了解他們家人的脾氣秉性,所以每一步都是算計好的,且布置得十分精準。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能讓周圍的人串供,保證口供一致,隻要鄰居們都說不認識他們,那麼他們就是全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這麼大一個局,可不是一般人能布下的,人力、物力,財力缺一不可。可見對方也是真用心了,居然這麼費心思,難道就隻想冤枉他們是小偷嗎?
不可能,一定還有彆的原因。而且,張大溪已經隱約猜到了背後布局的人!
“什麼意思,什麼討債啊!?”吳娟急得不行,“老張,你把話說清楚啊!”
張大溪剛要說什麼,卻見辦案人員來提人了,探視的時間到了!
“老張,你得救我啊,救我啊!”吳娟是真的害怕了,她不想蹲大獄,她聽人說,現在風向很不對,雖然不如前幾年那麼動蕩,但是小事判大刑是常有的事,所以吳娟很怕自己出不去,會老死在這裡麵。
“把嘴閉上,快走。”
吳娟根本不敢再說話,隻能老老實實的往回走。
張大溪歎了一口氣,起身離開了會麵室,他找到負責這個案子的人,詢問相關事情。
負責人告訴他,現在房主還沒有正式起訴,他們可以嘗試一下私下和解。
“嗯,那個,我想問一下,如果對方不願意合解的話,像她這樣的情況,得判多久啊!”
辦案人員冷冰冰的吐出幾個字,“最少十年!”
張大溪呆了一呆,“那,那怎麼樣才能找到事主啊,我想跟他聯係一下,最好我們私下和解,也省得給你們添麻煩不是。”
那人懶洋洋的找出一張紙條,上麵是房主的地址,“去找他吧!房主姓寧。”
張大溪看著紙條上的地址苦笑,那上麵寫的地址,正是之前葛彩雲住的那個小院,他再熟悉不過了。
也好,先去瞧瞧是什麼情況再說吧!
“謝謝,謝謝了。”
張大溪一臉憋屈的出了辦案局,去了那個給了他們全家人無限希望的小院。這個時候,他很想把張建設叫回來,好好商量一下怎麼辦!但是聯係不上啊!
真是愁死人了!
張大溪趕到的時候,報案的寧老頭正在院子裡收拾什麼呢!大門也沒關,張大溪站在門口敲了兩下門,“那個……”
寧老頭轉頭看了他一眼,“進來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