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多年,這還是這對祖孫二人頭一次四目相對。
雷澤的眼裡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亮,亮得不像一個老人該有的。
“雷雷,你這性子還真是一點沒變啊!”雷澤的聲音不高不低,有些沙啞,好像嗓子裡卡了什麼東西似的。
“你不也一樣嗎?”雷千鈞淡然一笑,“還是那麼的護短。”雷澤的短,隻有二房而已。
雷新聞言,尖叫一聲,“雷雷,你怎麼說話呢?”
洛美玉也幫腔,“就是,一點規矩都沒有!雷雷,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都是被人帶壞了!”
沈文君趁機又哭了起來,低泣道:“我這是什麼命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我到底是作了什麼孽喲……”
好一朵不要碧臉的老白蓮。
“大哥,大嫂,不是我說你們。孩子得管啊!不能眼看著孩子就這麼廢了啊!你們當爹娘的,說話咋還沒有一個小丫頭好使呢!怎麼?雷雷有了媳婦忘了娘?”洛美玉幸災樂禍的搖了搖頭。
徐英紅冷哼一聲,“把你自己管好就得了,我們家的事,不勞你操心了。”這點挑撥離間的伎倆,當誰看不出來呢?
洛美玉也不在意,輕哼一聲,沒再說話。
宋一然不知想到什麼,心念一動,用異能朝著沈文君看過去。她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雷澤,突然臉色一變!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
不過,宋一然並沒有當場發難,隻是問雷澤,“老領導,您敢不敢接這個賭~~約呢?”
彆人或許沒有注意到,但是雷軍和雷千鈞都注意到了,宋一然對雷澤的態度發生了變化。
彆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宋一然說的賭~~約上,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雷澤怪笑一聲,“敢跟老子打賭,你膽子不小!”
“嘿嘿,你就說你應不應戰吧!”
“好,老子應下了!”中氣十足,聲若洪鐘,哪裡像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
話音剛落,雷新就竄了過來,“好好好,應得好。臭丫頭,這回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她就不信,堂堂曾大部長會請這丫頭吃飯,這跟低頭有什麼區彆?那是曾家啊!說難聽點,曾家想要碾死宋一然,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這臭丫頭得罪了曾大小姐,還想跟曾家和解,做夢呢!?
洛美玉也笑,咯咯的笑聲像一隻馬上就要開張下蛋的老母雞。
“哎喲,丫頭,你太年輕了,像我們這樣大家世族的事情,你是不清楚的!我跟你說,我們這樣的人家最在乎的是什麼啊?麵子啊!你揭了曾大小姐的短,就是打了曾家的臉,人家麵子都沒了,還能放過你?嘖嘖,太天真了!”
“拭目以待吧!”宋一然輕笑一聲,“既然把話都說明白了,我的戰書你們也接了,那是不是應該說說賭·注了?”
“什麼賭·注?”
“總得有點彩頭吧?”宋一然一笑,“輸贏總有個定論!我的要求也不高,如果我贏了,你們家,你,你,還有你,給我賠禮道歉。”宋一然纖細的手指飛快的指了指雷新和洛美玉,沈文君三人。
沈文君被氣得不輕,一口答應下來,“好!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同樣也給你賠禮道歉,順便還給你斟茶認錯。”
自古斟茶就沒有不下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