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也不知道空穀派是什麼東東,她也是第一次聽見。
不過,她這人本就喜歡使詐,碰上這麼一隻呆頭鵝,就更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宋一然隱約覺得,這個人並不是凶手,以他這個智商,應該不會想到回拋屍現場看看這個點子。而且她在現場鋪墊了很多東西,以他這個智商,應該聽不懂才對。
“原來你是空穀派的後人!”宋一然故弄玄虛,試探著怪物男。
怪物男眼睛一亮,“你知道我的師門?”
這貨簡直不忍直視,雷千鈞坐到一旁去,看著宋一然忽悠他。
“聽說過,知道的也不多。”宋一然打量他一下,“你這修為,實在是給空穀派丟人。想當年你們一派的老祖宗多厲害,怎麼到了你這兒,成了半吊子了?”
怪物男像是遇到知音一般,“你,你到底是誰,怎麼這麼了解師門的事?”
不等宋一然答話,他又道:“是我給師門丟人了!學藝不精。”
大哥,你入戲夠快的啊!
宋一然沒工夫跟他廢話,想了想,乾脆道:“你丟人的又何止這一點啊!學藝不精也就罷了,可是你助紂為虐,這又怎麼說?”
怪物男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說話啊!”
男人抬起頭來,臉上很是迷茫,“可是,報恩有錯嗎?”
報恩~
宋一然看了雷千鈞一眼,才問他,“人是你殺的嗎?”
男人搖了搖頭,又點頭,也不說話。
“李新海對你有恩?還是李業對你有恩?用得著你這樣替他賣命嗎?”
“空穀派怎麼收了你這麼個玩意?”這人倔,一根筋,智商可能還有些問題。
“你到底說不說?”雷千鈞也急了。
宋一然把他腿上的針拔掉,那人皺了皺眉頭,咬著嘴唇不說話。
看來他是打定主意,什麼都不說了。
“你們這一門的功夫有缺失,所以你練得不倫不類的,不但沒有發揮出威力,還把自己的身體搭了進去!”
怪物男一臉驚奇,那表情好像在問,你怎麼知道。
宋一然光看他的經脈的受損部位和受損狀況就猜得出來,他們這一門的心法隻怕早就斷代了。
“現在你們這一派的人,有活過五十歲的嗎?”
怪物男頓時張大了嘴巴,“你,你是神人!”
“我隻不過是與空穀派有些淵源罷了。”宋一然挑了挑眉,神氣上了。
這麼關鍵的時刻,雷千鈞也不好拆她的台,雖然那傻子不一樣能看懂,但是小心為上。
“我能治你們的心脈受損!”
“真的?”怪物男兩眼冒光,“你說的是真的。”能知道他們這一派心脈受損,她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師兄有救了。
“嗯!”宋一然道:“你是空穀派的人,我理當救你。可惜,你助紂為虐,害人性命……”
沒等宋一然說完,那貨就要起來,著急地道:“不用你救我,你救救我師兄吧!他快不行了。”
宋一然沒說話,搖了搖頭,好像很無奈的樣子。
“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隻要你救我師兄就行,救不救我都沒關係。”怪物男本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但是此刻,他雙眼放光,炯炯有神,看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那是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