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 狗(2 / 2)

七零異能小嬌妻 晏遼 8241 字 7個月前

雷千鈞扶著韓平往另一間屋子去,“走吧,歇口氣再說話。”他知道,宋一然怕是又要用空間裡的東西了,怕引起韓平的懷疑,這才把他們兩支開。

宋一然從包包裡拿出銀針,給王高路紮了幾針,先幫他止血,然後拿碘伏給他的傷口消毒,消炎的藥粉也用一些。現有的條件不能給他縫合,隻能暫時用紗布和繃帶包紮一下傷口。

王高貴的體溫有些高,宋一然將退熱藥片和消炎藥碾碎了,用水化開給他灌了下去。

角落裡,鞏大力還在昏迷當中。宋一然想了想,乾脆拿出一個麻袋將他的頭套上,免得這貨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韓平喝了兩大碗水,才發現屋裡一片狼藉,好像遭賊了似的。

“雷先生,家裡這是怎麼了?”

“搬家了。你們失蹤以後,大家就四處找你們,結果……”雷千鈞也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告訴韓平、

韓平隻道:“你們找到範興揚了嗎?這孩子太任性了,要不然我們也不能走散。”

看來他還不知道範興揚已經死了。

“你們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又跟範興揚走散了?”

韓平無奈地道:“我們讓人給盯上了!我們三開車跟著殯儀館的車到了郊外,結果把人和車都跟丟了。回來的路上,碰到巡檢的了,本來咱們也沒啥好怕的,手續都有,檢就檢唄!結果這些人檢查的時候,我們突然就昏了過去。”

“我也算是個老江湖了,也沒看清楚他們是怎麼動的手。等到我們醒過來的時候,讓人家連人帶車拉到津門去了。”

“跑那麼遠?”

“應該是交界處。”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的,車子少說跑出去一百多裡地。

雷千鈞示意他繼續說。

韓平喘著氣道:“我們被關在一個黑屋子裡,四周窗戶都捂得嚴嚴實實的,也看不清楚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他們把我們的手腳都捆住了,生怕我們跑了,不過,他們太粗心大意了,沒有搜身,範興揚那小子身上揣著家夥呢,我們就是靠著那把小刀跑回出來的。”

他們幾個行動不便,為了用那把小刀把手上的繩子割開,又是用嘴叨,又是用牙咬的,好不容易解開了繩子,把送飯的給敲暈了,搶了他們的車往回開。結果很快就被人發現了,那些人也開著車追他們,還時不時的放一槍,把韓平他們嚇得夠嗆,生怕就命就這樣交待了。

“當時我們嚇壞了,人慌得不行,後來因為車速太快,車子失去了控製,我們連人帶車從山坡上衝了下去。萬幸,車子沒有爆炸,不過王高路從車裡摔了出去,腦袋受了傷。”

“那你們是怎麼走散的呢?”

韓平唉歎一聲,“我們身後有追兵,我表弟說分頭走,他開車引開那些人,讓我帶著受傷的王高路先躲起來,再找機會脫身。我說了要死也死在一塊嘛,他偏不聽,自己開著車往相反的方向跑,我又不能把王高路一個人扔下去追他,隻能先躲起來,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去追他了。”

雷千鈞又問他,“你們是怎麼回來的?”

“一開始,王高路還有知覺,自己也能走,我們就捂著他的腦袋往回走,好在半路遇到了車子,我們是搭著順風車回來的。開車的司機說,那裡叫啥子柳條溝,已經不歸京城管了。不過他的車不到京城,到了界碑就把我們放下了,我們走了好十多裡地,才攔到車,人家看到他一頭血的樣子是不想拉我們的,沒辦法,我就把身上的錢都給了他們,這才趕回來了。”

韓平急得不行,“我們身上沒有錢,不敢去醫院,所以隻能先回來。”一路上,他帶著王高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這個情況很重要。

雷千鈞道:“你先躺一會兒,睡一覺,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韓平的樣子,已經有些輕微脫水了,這個時候情緒激動對他來說不是件好事。他得跟宋一然商量一下,看看接下來該怎麼辦。

韓平躺下沒一分鐘,就昏睡了過去。這一路,他都是在咬牙堅持,為了讓王高路和自己活下去,為了把他們知道的消息送回來,他是拚了命的在堅持。如今肩膀上的擔子放下了,他便再也堅持不住了。

雷千鈞轉身出了屋,去找宋一然,“王高路怎麼樣?”

“血止住了,人不太好,應該先送他去醫院。韓平那邊什麼情況?”

雷千鈞把韓平對他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還沒有跟他說範興揚的事情。”

宋一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兩案合並吧,無把王高路送醫,然後你跟高叔叔說一下這邊的情況,至於這個鞏大力,我想他說的可能是真話!”

“那個柳條溝,我們不能去,得讓辦案局的人去!”其實她心裡清楚,就算是去也是白去,人家肯定把該轉移的都轉移了。

京城這裡離不開她,她要是走了,說不定局麵會變得更加混亂。

“行,就這麼辦!”雷千鈞道:“我送王高路去醫院,你一個人行嗎?!”

宋一然點頭,“你先去四合院,讓劉大哥他們送他去醫院。”

雷千鈞連連點頭,他背上王高路,把人放到後排座椅上,開車回了四合院。

宋一然回屋時,韓平鼾聲震天,可見是真的累壞了。她轉身去了鞏大力那屋,發現他還沒有要醒的跡象。

柳條溝那邊到底有什麼秘密,李業父子倆到底想要乾什麼?

這件事,肯定是他們的手筆,李業就是管交通管運輸的,想要以公方的身份劫個車,簡直不要太容易。

還有柳妙兒,人到底去哪兒了。她一方麵說要合作,另一方麵卻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個女人真的隻想給兒子報仇嘛。

乾坤珠,無極封地,李新海那稀奇古怪的病……

宋一然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靠在牆上閉眼假寐,突然,她睜開了眼睛,眼中全是憤怒和不解的神色。

為什麼李業父子對她了如指掌的樣子,他們好像知道她的所有事情,甚至算計到了她的一些安排。

比如她會派人跟著柳妙兒的事兒,他們怎麼知道的?又恰到好處的在半路安排了人。

把韓平他們抓走乾什麼?打探消息嗎?

當初季柯的死,或許還有另一個解釋?一切的不合理,似乎都合理起來。

宋一然苦笑,問:“為什麼?”

一臉怪笑的韓平站在宋一然麵前,手裡居然還拿著一把槍,被黑幽幽的槍口指著,宋一然沒有絲毫的慌亂和畏懼,她隻想知道原因。

“為什麼?”韓平微微側著頭,他還是那副看起來十分忠厚的麵孔,但是人的氣質已經變得與眾不同了。

“為了出人頭地,為了不給你當狗。”

宋一然笑,“你覺得自己是條狗?那你投靠李業父子又算什麼,還不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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