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休的時候,宋一然又吵了起來,她把鐵籠子敲得嘩啦響,喊道:“姓鄧的,姓鄧的!”
鄧祖江連忙小跑著跑進來,苦著臉問道:“姑奶奶,又怎麼了?”
她這一上午都沒有消停,把鄧祖江溜得團團轉,一身的火氣也不敢發!這可是連公子和三娘姑娘都敢惹的人物,他還是省省吧!
這是尊佛,隻能捧著!
“人有三急!我要方便!”
鄧祖江尷尬了一下,“那個,那個有痰盂!”
宋一然嗬嗬一笑,“怎麼,你想當護工?連痰盂都能替我倒?還是,老娘的洗腳水你也能倒?喲,這麼有經驗的樣子,不是幫三娘姑娘倒過吧?”宋一然的眼神若有若無的瞥向窗外的某處,一個影子一閃而過。
她暗笑不已。
鄧祖江的臉卻像吃了苦瓜一樣,用後世的話說,他太難了!
到底,還是把宋一然從籠子裡放了出來,隻不過,前提是要帶上腳銬。這是防止宋一然逃跑!
他根本想不到,宋一然要是想跑,早跑了,還能輪到他看著。
腳銬有些屈辱的意味,不過相比之下,宋一然寧願戴腳銬,也不願意讓鄧祖江給她端痰盂!
上廁所的過程還算順利,等宋一然回到籠子裡,打開腳銬的時候,鄧祖江差點沒跪下!
緊張,手心裡全是汗。
他害怕自己像三娘那樣,被宋一然飛踹,鎖喉,又或者直接被挾持,當成人質。
好在這些都是他的想象,這一切並沒有發生。
鄧祖江很慶幸,看著宋一然躺在籠子裡閉著眼睛的身影,差點跪下。
太折磨人了!
讓人意外的是,三娘姑娘明明在外麵偷聽,可是卻沒有再來找宋一然的麻煩,可能是她脖子上的傷還沒有好吧!
到了晚上,宋一然剛吃過晚飯,就聽到了李新海的車子進院了。不過,隨後她便是一愣,因為她聽得出來,不止一輛車子進院,其中還有一輛貨車。
一向處之泰然的宋一然也微微緊張了起來,她知道,那個讓她期待的時刻或許終於要來了。
不久,李新海走了進來。
宋一然覺得他的氣質有些變了。
李新海這個人,時而神經質;時而慫包;時而又深沉,看起來跟神經分裂似的!
但他跟魏向陽不是一回事,魏向陽是人格分裂,他不是!
這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李大公子怎麼來了?要一起吃個便飯?”宋一然說這話時候,帶著幾分揶揄之意,好像這裡是她的主場,而不是李新海的。
李新海問她,“你吃完了嗎?吃完了就該上路了。”
這話有些嚇人的成分在裡麵,聽著像是斷頭飯是的。
“吃完了啊,還挺飽的,廚子手藝真不錯,特彆是這道獅子頭。”宋一然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至於上路,去哪兒啊!”
李新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慢悠悠的問了一句,“聽說過無極封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