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他隻是有在外麵找情人的苗頭,就算他接更出身更高貴的女子入宅,對你來說,都不是什麼大事。
你隻會喜極而泣。
感動他親手將把柄交到你手上,然後繼續鞏固自己的master地位。
不過,即便現在優勢在你,你也沒有半分驕傲自滿。
你很清楚,長期跟鬼舞辻無慘形影不離,並不是什麼好事。
他已經成了鬼。
以後,注定會成為名副其實的鬼王。
而鬼,最喜歡吃人。
你一點也不想試試,自己的PUA功力和他的鬼性孰強孰弱。
如果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全身而退,在不惹仇怨地情況下,跟鬼舞辻無慘切緣,順帶再還能憑借自己的弱者地位,狠咬產屋敷一口,最終成為被男人傷害後,斷情絕愛的小富婆,獨善其身,孤獨終老。
這種未來,你但凡遲疑一秒,都是遭的社會毒打少了。
你是本本分分打工人。
固然不怕事兒,但在有機會過平靜生活的時候,也絕對不會給自己沒事找事,去追尋所謂驚險刺激。
畢竟,你之所以致力成為master,也隻是為了更好實現自己安穩富足的未來。
小日子過得無波無瀾。
在靜過心後,你也終於有時間去翻舊賬。
你叫出沉迷霸總無法自拔的嬌嬌。
開門見山詢問自己記憶的事。
不曾想,它在得知情況已經已經轉危為安後,跟打了雞血似地,瞬間化身狂野金剛瘋狂蹦迪,你眼前、耳畔都被它震耳欲聾的尖叫和可怕的光汙染占據。
你好懸沒被它聒噪死。
直到你不耐煩地捏緊泥金檜扇,思考著要不要做無用功,給它兩巴掌解氣的時候,嬌嬌終於有點眼色地冷靜下來。
它回答:“嗯,事情就是之前我說的那樣呢。”
你:“重複一遍。”
嬌嬌果斷重複起了之前的說辭。
最後,它一邊覷著你看不喜怒的臉色,一邊小聲道歉:“之前,都是我不好,沒經過你的允許,就擅自動了手腳。但你要相信我,我們是一體的,彼此休戚相關,我害誰都不會你。”
“羽衣,記憶是一把雙刃劍,讓你看清事實的同時,也可能會刺傷你,將你拖入痛苦的深淵。”
“我真的隻是太擔心你……”
你:“真的?”
嬌嬌點頭如搗蒜:“真的真的!”
你:“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就好像自己忘了點什麼……”
“不是我!”
嬌嬌驟然收聲。
它很快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連忙放緩了聲音,急切解釋,“真不是我乾的!從誕生之初,我就很清楚:人類的大腦,跟我們的數據庫是一樣的,都是維持自我意識存在的重要之物。胡亂觸碰,一旦記憶發生損毀,人格就會出問題,你就不再是你了——對於我們人工智能來說,這是不啻於殺人的行為,是絕對禁止的!”
“所以,我頂多也就隻敢模糊模糊一些你不甚重要的日常娛樂信息,就這,還生怕自己一時不甚傷害到你。”
“羽衣,你要相信我!”
“我們都相處這麼久了,我有什麼能力,你還不清楚嗎?我要是能輕而易舉把人的記憶玩弄在鼓掌之中,之前的玩家又怎麼會死呢?”
“我完全可以把她們修改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操縱她們去通關啊。”
你不置可否。
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手指抵著矮幾桌麵,篤篤敲了一會兒,才問了它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對了,我叫什麼?”
嬌嬌:“羽衣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怎麼了?你是突然發現自己不叫這個名字嗎?可這真不是我乾的啊!我是模糊過你的記憶,可我已經幫你恢複了,嗚嗚嗚,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還來得及試探更多,你就被它哭得腦瓜子嗡嗡的。
心累。
你趕緊跳過這個,翻下一篇舊賬:“你說,我能殺了無慘嗎?我手裡的這把守刀,似乎是跟日輪刀用的同樣材質。如果我趁著他徹底轉化為鬼之際,出其不意砍掉他的頭,再送他去曬曬太陽……”
如果方法能行,豈不是就能直接終結持續千年的殺戮和仇怨?
“不能哦。”
嬌嬌抽了抽鼻子,否決了你的白日做夢,“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說出這麼可怕的話。可是羽衣,無慘放過了你好幾次哎。”
“即使你殺了他人類的身體,還那般羞辱他,他也依舊沒有殺你。”
“身為女人,你就沒有一絲心軟和動容嗎?”
你當然沒有。
梅的死亡還曆曆在目,鬼才會煞筆地心疼男人。
“對於彆人來說,無慘或許十惡不赦,但你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就算一直耿耿於懷他先前對你不好,還殺了梅,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你也應該放下了。”
“羽衣,他已經在改了,就算你不全心全意愛他、包容他、照顧他,也應該試著將他感化成你心目中的好人模樣啊。”
“怎麼能輕言放棄呢?”
“如果你都不想著感化他,還有誰能感化他?……”
你再也聽不下去。
摁著突突直跳的眉心
這就是你輕易不想跟它說話的原因。
你打斷它嬌言嬌語:“為什麼不能?是殺人的方法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