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震驚於他的敏感。
按道理來說,他早該把這個名字拋之腦後才對。
卻也沒有要跟他裝傻充愣的意思,“……是,是的。”
一口吃,你更緊張了。
殺生丸卻笑了。
素來矜持內斂的小公子,第一次在你麵前露出微妙的、諷刺的、似有深意的奇異微笑。
非但沒有再讓你吉爾梆硬,反而讓你完全沒有那種世俗的**,整個人惴惴不安起來。
仿佛成了死刑犯。
正在等待在死亡的降臨。
“如果我說是呢?”
你下意識望向犬夜叉。
他現在非常狼狽。
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儘是挨揍的痕跡。
可他卻吸著流血的鼻子,倔強地仰著頭,仇視地盯著前方的殺生丸,絲毫服軟的話都不肯說。
被你目光一瞧,他先是一愣,跟犬大將如出一轍的金色獸瞳,露出顯而易見的委屈,卻又在下一刻氣哼哼彆過頭去,不再看你這個可惡的轉世一眼。
“能理解。”
你歎了口氣。
緩緩收回打量犬夜叉的目光,痛苦地摁著眉心,“我也不喜歡太愚蠢的孩子,隻是
……”
殺生丸看過來。
似乎是想聽聽你能說出什麼真知灼見。
“為什麼不殺了他?”
“既然決定失信於人,為什麼不乾脆直接鏟除這個引人非議的禍患?”
“這樣留著他,你們懲罰的,不是他,而是……”
“羽衣。”
殺生丸打斷你的話。
在你不解其意的注視下,他突然問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犬夜叉是死是活,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被問得發懵。
犬夜叉警惕後退。
看了看你,又瞧了瞧殺生丸。
本能覺得你們都不是好東西,可他的腦袋不太夠用了,以至於根本聽不懂你們再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是……”
期間,他也試圖插話,“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啊?喂,殺生丸,你什麼時候撫養過我?彆亂說啊!還有你,你不是桔梗的轉世嗎?怎麼……怎麼會跟殺生丸這種可惡的男人有牽扯?你是想讓他殺了我嗎?!”
然而,沒人理他。
你思忖了許久。
覺得殺生丸可能是不喜歡你多管閒事。
便覷著他的臉色,不確定回答:“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是你們的孩子。”
殺生丸予以否定:“不,他是父親的孩子。”
你滿頭霧水。
隻覺得更奇怪了。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那孩子不是他的,就是他父親的,可這並不能回答你之前的問話啊。
殺生丸皺眉。
薄金色眼睛盯著你,眉心越擰越緊。
顯而易見地生氣了。
你非常苦惱。
根本無法理解他究竟想表達什麼。
更不理解他怎麼突然就生氣起來了。
殺生丸很不痛快。
果斷將視線從你身上移開,上手將同樣露出茫然表情的犬夜叉狠狠修理一頓。
之後,才衝你冷哼一聲,丟下句“真是愚蠢的母親”,重新化作光團,消失在透亮的夜色中。
你摸了摸鼻子。
怎、怎麼就愚蠢了?
就算你再怎麼愚蠢,被你三言兩語糊弄上床的男人,也沒有資格說你蠢吧?
一想到自己非但沒能讓他過來收拾爛攤子,反倒還被他嫌棄愚蠢,當即有種得不償失的憋屈感。
就,有點生氣。
不由覺得他這隻小狗崽子真囂張,看起來就欠睡。
如果不是看在月姬的麵子上,就應該將他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才對!
……
……
腦裡過完癮。
你才沒那麼生氣了。
長呼一口氣,準備回屋睡覺。
你剛走了沒兩步,身後就伸來一隻手,牢牢拽住你胳膊,你挑眉斜眼望去,就瞧見犬夜叉頂著青青紫紫的臉,扭扭捏捏地問:“……你怎麼會認識殺生丸,還跟他很熟的樣子?”
你上下打量他:“你想問什麼?”
犬夜叉依舊是吞吞吐吐:“他說你是愚蠢的母親,那……那你真的已經成為母親了嗎?”
你深吸口氣。
按耐著自己硬了的拳頭。
力求自己講話的聲調平靜,吐字足夠字正腔圓,可以讓他清楚聽見自己在說什麼:“這跟你有什麼關係?犬夜叉,麻煩看清楚,你現在拉住的,究竟是誰?”
“桔……”
他驟然止住話頭。
觸電般鬆開拉扯你的手。
整個人後退一步,金色獸瞳防備盯著你,露出顯而易見的淩亂慌張:“你不是
桔梗!”
你冷笑。
撣去衣袖上不存在的痕跡:“我可從來沒說自己是桔梗。”
你直接離開。
根本不想理會這隻愚蠢的半妖。
奈何他總是如此沒眼色,且不知好歹。
明明你都走出老遠了,他卻還不死心地衝你背影嘟囔:“……可你身體的靈魂是桔梗的。”
你額頭青筋直跳。
再也不慣著他。
三步並作兩步,在他怔忡遊離的目光裡,劈頭蓋臉甩他一耳光,生怕他清醒不了,你反手抽了他一個對稱。
“彆整那些有的沒的。”
“這麼想跟我牽扯上關係,你大可以喊我爹。”
“我雖然不會再像媽媽一樣愛你,但我允許你像尊敬你爹一樣尊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