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影帝的金絲雀38【二合一】(1 / 2)

腦中的畫麵仿若真實發生了一般讓秦予寒心臟驟停,同時心底的直覺不斷告訴他這就是真的,時容已經死了,沒有人會和他長長久久,他注定世世淒苦無依……

秦予寒四肢和麵部肌肉同時抽搐得幾乎驚厥過去,喉間猛地湧起血腥味,赤紅的雙目緩了半晌才緩緩聚焦……他要去陪時容。

男人扶著車壁艱難站起,跌跌撞撞地走了過去。他的小容很怕冷,他要抱他回家,要抱他……

人已經因崩潰陷入癲狂,但還有最後的執念支撐著他步履維艱,憑借著本能走了過去。

他站在人行橫道中央,不顧警務人員的阻攔,精神恍惚地尋覓著他的寶貝,他要帶他回家。

秦予寒一轉頭……看到了站在馬路邊發愣的時容。

冬日正午,陽光正好,時容一臉茫然的站在掛滿白雪的景觀樹前,一張唇紅齒白的臉蛋被映得格外晃眼。

秦予寒聽不到周圍人對他的勸說,他停了片刻,突然大步向時容走了過去,一把將人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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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容也被嚇傻了,肇事車輛狂飆而來時他正要往路中央走,猛地感受到一股無形地外力將他推開。

手被嚇得一鬆,鮮花蛋糕還有手機全都被飛馳而過的汽車碾個粉碎。

他是被警務人員驅散到馬路邊的,好半晌沒能回神,周身都是劫後餘生的震撼和茫然,有一種仿佛剛剛已經死過一次的感覺。

他不知道那外力是什麼,茫然間想起係統曾說他完不成任務也死不了,問了係統才知道是對方幫了忙。

係統:[平時你也多注意些,萬一我反應慢了……]

時容:[……]

直到時容被男人一把按入懷中,聞著鼻息間熟悉的味道,被險些撞散的魂魄才緩緩回歸到體內,如夢初醒。

緊接著他就察覺到秦予寒的異常:“你……在發抖?”

他想拉開一點距離查看一下情況,然而對方深埋在他頸側,兩臂像是鐵水澆鑄在他身側凝成的牢籠,緊緊桎梏著他。

受到警務人員的提醒,時容隻好像搬一個接近一米九的大冰箱一般,一點點抱著人往人行道上挪了挪。

然後就任由秦予寒抱著他,他也慢半拍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以為秦予寒驅車趕到誤以為他發生車禍,畢竟他手機也摔得稀巴爛……

思及此,他也難以想象,如果沒有係統的幫助,他剛剛被突如其來的災禍撞死,秦予寒該怎麼辦……他不敢想,頓時也有些哽咽。

時容吸了吸鼻子,然後像哄著大寶寶一樣輕輕拍著男人寬闊的脊背,軟聲道:“我沒事,彆怕,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兩人就這樣站在慌亂的街邊,看著滿目蒼夷緊緊相擁著,一個努力克製渾身發抖,一個心疼地紅著眼眶安撫。

半晌後秦予寒緩緩將懷抱鬆開一點,充血的結膜已經恢複了不少,他微微抬頭與時容額頭相抵,狹長的黑眸混沌迷茫。

一開口聲音沙啞:“寶寶,不要離開我……”

時容氤氳在眼底的淚水沁了出來,應聲後越發哽咽:“傻啊,我們今天要結婚的,我怎麼會離開你?”

秦予寒愣了一瞬,然後微微頷首自言自語:“對,結婚,我們去結婚……”

說完在時容額前留下一吻,便鬆開懷抱但依舊死死攥著時容的手,輕聲道:“我們去結婚好不好?”

時容點頭,秦予寒就像沒事人一樣握著時容回到車上取證件,到民政局提交完材料,兩人等了二十分鐘左右便拿到了結婚證。

期間秦予寒的話一直很少,臉色也比平時更蒼白一些,其餘看著似乎挺正常的,但時容還是沒敢讓他一個人開車。

他將自己的車扔在那邊,開秦予寒的車兩人一起回家。

時容確定秦予寒肯定是被嚇壞了,領完證後對方既沒有增加圓滿度,官宣後神色也是淡淡的。

洗完澡後難得他主動,秦予寒也拒絕了,兩人光溜溜地窩在被子裡卻什麼都不做,就緊緊抱在一起。

時容心疼但也沒什麼辦法,打算這幾天都留在家裡陪秦予寒。

結果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些,秦予寒半夜突然發起高熱。

*

時容白天也是虛驚一場,天一黑說是陪著秦予寒睡覺,但睡得比誰都香。

半夜秦予寒燒起來的時候,他在睡夢中隻覺得有點熱,等到被拱了才發現熱源竟在他身...裡裡外外。

時容睡迷糊,當下第一反應就是幸虧洗澡的時候給自己擴了一下,不然半夜遇襲非得剛烈一把。

不過他隻是清洗的時候順便帶了一下,平時他又注重用小玉竹保養可不是什麼鬆鬆兔,突然被偷襲他肚子頓時漲得不行,斯斯哈哈地軟聲求饒。

稀裡糊塗哼唧半晌,才意識到秦予寒的體溫和狀態都不對勁。

打開燈才發現秦予寒嘴唇發白,悶出一身汗,對方皺著眉,黑眸卻是渙散的。

時容按著他肩膀:“秦予寒?你是不是頭疼了?”

秦予寒反手將他按回枕畔,輕柔地繼續著,片刻後像才聽到一般搖了搖頭,啞聲道:“寶寶,彆死..彆離開我……”

時容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被淚痕濡濕,喉嚨發緊。

他回手擁住男人的臂膀,輕淺暗昧的氣息在兩人間彌漫,時容主動吻上了秦予寒的唇,溫聲承諾:“彆怕,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兩道身影如交頸而臥的天鵝,溫情款動間時容被燙得身心俱顫。

*

秦予寒臨時起意,時容又一心哄著帶人看病,完全沒時間處理秦予寒留下的百子千孫。

偏他前一天以小年夜腰肌勞損為由又曠了一日,導致滋水槍存水量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深涉其中。

時容邊走邊漏,而秦予寒犯病外加燒糊塗根本離不開他,他隻能隨手扯了張紙巾團起來暫時堵上。

然後立即換上衣服,又聯係了薛晴和醫院,才驅車帶秦予寒去看病。

秦予寒的病情加重,時容不意外卻也很難過,他抱著人安撫了很久。

醫生重新調整了藥物劑量,並叮囑秦予寒現在需要一個穩定平和的環境,不要再接收到更多的刺激了。

打完針後秦予寒的狀態變得穩定,時容牽著人回家,上車後便開始琢磨怎麼做能讓秦予寒的病情,穩定地度過兩年的服藥期?

他的經紀約已經轉到秦予寒的工作室了,薛晴雖然希望兩人能在黃金期內多留下些好作品,但萬事肯定是以秦予寒的身體為先。

時容更是如此,他雖然覺得演員這個職業新奇有趣,但他留下來是為了和秦予寒白首偕老……

即便《尋鮫》有望為兩人摘金,即便目前不論是輿論風向還是他們的網絡熱度,都是最適合把握時機在事業上更進一步的。

但他這個倒黴體質即便有係統幫忙,也很難避開磕磕碰碰,而秦予寒現在又是個草木皆兵的狀態……

時容將車停穩也不急著下車,側身握著秦予寒的手放到唇側吻了吻:“怎麼樣?打完針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反應?”

秦予寒解開安全帶俯身將他擁住,輕柔地吮了下時容的下唇,抵著鼻尖氣息交錯,用漆黑的眼眸望著他:“對不起小容,讓你這麼辛苦。”

時容捧起男人的臉親得“啵啵”響,本來是胡亂親一通轉移對方注意力,結果被人壓在椅背上親得喘不上氣。

時容推他肩膀也推不開,緊接著男人動作熟練地按了下放鍵,將椅背放到極致。

剛好越野車空間大,兩人疊坐也並不算太過擁擠。

*

現在的秦予寒都不需要裝可憐,時容隻要想到白天的事情,便覺得眼前人就是喘氣都是可憐的。

帶著一種“我如果真在結婚當天沒了,秦予寒可怎麼活下去的”無限悲傷,他覺得上次在小巷裡沒成型的汽車普雷也沒什麼。

反正是自家車庫,既安全隱秘又帶著一絲在外的彆樣氛圍。

時容配合極了,先和秦予寒顛倒了一下位置,然後又主動跪在皮椅兩側。

秦予寒把他吻得雙眼濕漉漉的,墨玉般黑亮的眸子赧然地半垂著。

包裝紙被層層拆下,起到固定作用的緞帶也被抽走。

內層打底的白色紙卡在最後剝離,精致的白玉蘭完全袒露在兩人的視線下。

在幽暗的燈光下依舊泛著膩白瑩潤的光澤,一看就是用肉白皮美質地無暇的頂級羊脂玉精雕細琢而成的。

穠纖得中,修短合度,肉渾渾的頂級美玉讓人忍不住置於掌心品鑒。

窄小的空間內起初隻能聽到兩人略急的氣息,直到秦予寒訝然道:“怎麼會塞了團紙?”

對於一個生物鐘極為穩定的人來說,讓時容上夜班已經很為難了,更何況還是野外作業。

時容雖然投入但腦子渾得比往日更快,還沒怎麼樣就開始犯迷糊,被秦予寒問到紙團時先愣了一下,才紅著臉想起他給自己找了個瓶塞的事情。

“還不是你沒戴好。”時容聲如蚊呐。

秦予寒打完針服了藥,現在思維也多少有點異常,他對時容的解釋充耳不聞,滿腦子都是寶貝太愛我了,連東西都不舍得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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