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影帝的金絲雀40(完)【三合一】(2 / 2)

“珠子還要泡多久啊?”時容舔了舔唇,忍不住催促,平時也沒見秦予寒做準備時這麼細致,他覺得對方就是為了看他焦心故意拖遝。

秦予寒輕笑著解釋:“這個和玉球不同,不是鏤空的沒辦法內置藥球,隻能通過浸泡吸附多攢些藥力。”

*

時容被秦予寒特彆挑選的鈍刀子,一點點磨著玉蘭花,隻是將手串送進去就要了他的老命,秦予寒還要跟著湊熱鬨。

他的小肚皮像是餓極時跑去吃了自助大餐,從撐得微微脹起到鼓漲肉渾渾不知所措,時容雪白的皮膚都泛起了緋粉,在薄汗洇濕下靡麗非常。

“不行嗚嗚真的不行了。”時容咬著枕頭哭訴著自己的辛苦。

秦予寒輕吻在他頸後軟嫩的皮膚上,柔情蜜意的安撫:“我會很輕的,彆怕。”

一枚枚潔白無瑕的軟玉,在外力的作用下摩擦滾動,時不時撞上脆弱的位置,讓時容止不住驚聲吟哦,啞聲輕顫。

最後時容將一切美好的詞彙加上“老公”這個後綴,一股腦地倒給了自家可惡的狗男人。

秦予寒倒不是心疼時容了,恰是因為手串占了不該占的位置,讓他並沒獲得想象中的滿足,索性提前鳴金收兵。

時容軟聲嚶嚶得可憐又可愛,還是又體會了一把在內撚手串的感覺。

等秦予寒重新坐起身,時容才算舒出一口長氣,緩了片刻便鼓著濕紅的臉頰催秦予寒將東西拿出來。

秦予寒親了親他汗濕的小臉,低沉優雅的嗓音宛如惡魔低語:“穿玉珠的繩子都是特殊材質的,在油裡泡十分鐘左右就會逐漸融化。”

時容:“……???”

他親切且毫無障礙地問候完秦家全部祖先,依舊氣得要死,卻也不得不省下力氣靠自己的努力,將手串完整的取出。

時容被秦予寒磨練得甚至有些慶幸,這手串的珠子可比鏤空玉球小不少,讓他的前半段異常順利。

當然,如果排除裹挾著藥油的珠玉,在空腔脫離時帶出的嘰咕噗呲等奇怪的氣音的話。

時容臉色已經紅到了極致,額前頰邊鼻尖的汗在他的轉動中紛紛墜|落,打濕了鬆垮的小兔子睡袍。

最後時容不得不扶著秦予寒,抵在床沿,借助柔軟卻挺闊的床角,將最後的頑固份子娩了出來。

被汗水浸透的小兔子頓時力竭,險些跌坐在地上,被秦予寒一把撈了起來。

肅清珠玉,卻又淪為魚肉。

*

時容發現秦予寒越來越黏人,而且貪念像是無底洞,他都快成人乾了,秦予寒不僅熱忱不減甚至愈演愈烈。

時容拒絕過,但也抵不住秦予寒的花式賣慘,從回憶同年到破碎的夢境,花樣多到時容完全招架不住。

大有一種完全不加遮掩的肆無忌憚,時而溫柔時而腹黑,有時還脆弱哀怨,天天將“寶貝我有病”當成製勝法寶,偏偏時容還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最後時容放棄抵抗了,但時間長了是真的扛不住,抹著眼淚哭訴。

秦予寒黑眸低垂儘顯脆弱:“寶貝,我隻有不停做才能感覺到被你深深愛著,才會心安……”

時容哇的一聲大哭出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再這樣我真的下不了床了。”

秦予寒抿唇深思半晌:“寶寶,我給你買輪椅?”

時容:“……你他|媽※*#¥%@!!”

*

時容陪秦予寒這麼瘋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兩人一個蜜月度了一整年,秦予寒的圓滿度一路從72漲到95。

原本連續服藥兩年的計劃,也因恢複情況出奇的好提前減量了,現在秦予寒隻是日常服用少量藥物再維|穩一年,就能徹底脫離藥物的幫助。

時容被秦予寒搞得,在蜜月期的第十個月的時候,盼星星盼月亮地想要出去工作,但秦予寒拒絕任何和時容分開的可能性,就是擔心時容萬一哪一天再發生意外。

最後和薛晴一起研究了半天,夫夫二人決定他們每一年隻接一部作品,一個進組拍戲另一個就進組陪伴。

剛開始還有風言風語說秦予寒的狀態不好,很可能是遺傳了家族瘋病才會在事業登頂時急流勇退。

等到發現兩人連拍戲都黏在一塊,每年輪班接一部作品,以及夫夫二人極為靠前的財富榜排名,也都逐漸閉了嘴。

秦予寒陪時容拍戲,不能打擾認真準備的老婆,雖然也接了同劇的客串,但一分鐘左右的鏡頭實在不夠看,他一個人無聊就去網上搜時容。

這次時容扮演的是極具家國大義的民國名伶,為了身段唱腔更貼合一些,他特意提前找老師學了半年。

穿上戲服,隻淺淺勾勒了幾筆,便是超脫了性彆的極致昳麗,更彆說他矮身探手輕輕點指的窈窕身段。

果不其然,兩人婚後靠vlog秀沒影的老公粉,再度在劇組官博評論區死灰複燃。

秦予寒左思右想,越想越氣,打開電腦從郵箱裡翻出薛晴很久前給他打包的視頻。

正是最初為了給兩人官宣戀情鋪墊用的嗑糖花絮,結果最後完全用不上,秦予寒自己翻出他和時容的舊糖。

一邊心情愉悅地重新回顧了一番,又親自裁剪忙活到時容下戲他還沒處理完。

最後在晚十點時將親自操刀的嗑糖視頻發上了網,甜哭了一眾cp粉,吃撐了無數無辜單身路人,狠狠重創了一番舔著臉叫他老婆“老婆”的老公粉們。

自此,秦予寒的劇組生活變成晚上睡老婆,白天剪片子秀恩愛,那叫一個有滋有味。

結果不出半月,時容的老公粉和一些被酸懵了的吃瓜群眾,突然找到了反擊秦予寒的方向,紛紛發起留言:

[容兔寶貝這部戲有吻戲嗎秦老師?]

[溫老師這次和誰談戀愛啊?是演軍閥的尤聿杉小帥弟嗎?]

[秦老師能給我們拍拍吻戲花絮嗎秦老師?]

從此,秦予寒和這些討厭的老公粉算是徹底結下梁子了。

*

兩人從影多年一直保持著輪流接戲的習慣,並且隻要其中一人擔當主角,另一人必然客串。

直到時容三十歲那年,兩人拿到了一個雙男主的諜戰劇本,才再一次有了合作機會。

當然,時容的老公粉和他的正牌老公秦予寒,依舊保持著互相傷害的優良傳統。

秦予寒一生討厭紅色討厭蛋糕,一直到五十歲,卡在95點的圓滿度依舊遲遲沒能上漲,時容問他還有什麼想做的,秦予寒也說不出個正經答案,仿佛他的圓滿度的滿點就是95點。

係統:[不用擔心,秦予寒這一生已經美滿到了極致,最後5點就算現在不漲,到死亡的時候也會自然上漲。]

時容卻完全沒有被安慰到,還有點不太高興:[他才五十歲正值壯年!什麼死不死的呸呸呸,真不吉利!]

係統:[……我呸!]

*

雖然兩人結婚後,秦予寒變得格外惜命,拉著時容鍛煉身體、均衡飲食、儘量早睡……就是希望兩人能順利地白頭偕老。

但秦予寒年輕的時候酗煙酗酒、拍戲拚命、隻要能止疼各種藥物吃起來也沒個節製,導致他的身體遠不如看起來單薄的時容健康。

而且他腦神經受損,六十多歲就開始糊塗,頭也經常疼得要命,時容就陪他住在醫院裡安家。

頭疼了就幫他揉按,不疼的時候就互相扶著下樓遛彎曬太陽,日子雖然遠不如健康的時候好,但對兩人來說也是彌足珍貴的。

秦予寒曾被閃現的畫麵困擾,知道愛人先一步離開有多麼痛苦,他不舍得時容遭受這份心碎,卻對生死之事無可奈何。

腦子犯糊塗的時候就握著時容的手說對不起,聽得時容雲裡霧裡,但等人清醒的時候,時容再問,對方的嘴巴卻緊如蚌殼。

然而病體的衰敗並不是靠愛就能化解的,秦予寒在彌留之際已經認不得人,隻知道顫抖著嘴唇自言自語:“小容慢點走,彆摔到了……彆受傷……有……有什麼傷……我……我來讓我來……”

時容握著男人蒼老的手,淚如雨下。

*

秦予寒呼吸停止,係統的提示音同時響起,時容聽著100點圓滿度頓時崩潰大哭,他終於知道秦予寒心底始終放不下的是什麼了。

這麼多年,不論他如何保證,不論他們請了多少安保人員,秦予寒總是擔心他會出現意外,一直到生命的儘頭,一直到他無法繼續守護,一直到他的意識消散……

秦予寒一早便安排好後事和時容的晚年,時容完全無需費一點心力。

係統提醒時容隨時可以離開,但他卻舍不得離開。

他知道秦予寒已經死了,也知道人死如燈滅什麼都不在了,但他就是舍不得。

這個世界有著兩人無數的回憶,隻要他停留在這個世界一天,他就還能看到那些回憶,想起他們相愛的點點滴滴。

時容不顧係統的勸阻,繼續住在秦予寒離開時的病房裡,整日看著屬於秦予寒的那一半床榻出神。

負責時容健康的生活管家,開始還以為他出現了什麼異常病症,但觀察發現時容出神時眼睛總是格外明亮有神……

半晌後,時容嘴唇微動,低低呢喃:秦予寒……我好想你啊……

*

時容想在任務世界裡活到壽終正寢,但係統這次卻是不允許了:

[據檢測宿主的腦域混亂值增速過快,未避免你再次觸犯任務守則,作為A|級係統,我已經向主係統提交強製脫離申請,請宿主做好脫離準備。]

時容手裡握著秦予寒臨彆時穿的睡衣,神色平靜:[下個世界我的記憶會被清洗嗎?]

從他被帶到虛空進行抹殺那一刻起,他知道他的一切都不屬於他了,時容想在最後的時間裡和秦予寒珍重地道彆。

係統:[懲罰模式會根據腦域混亂度進行判定,非極刑不可清洗記憶,但影響情感的那一部分會按比例封存,係統根據數據庫提供的數據,初步判定您這種情況是50%左右。]

時容之前詢問時係統守口如瓶,他一直以為會是最差的結果,現在聽完倒是喜出望外,他用乾癟的指腹最後摩挲著秦予寒的衣物。

下一瞬,意識消失。

時容再度睜眼時隻覺得頭痛欲裂,係統的提示音在腦中響個不停:

[新世界加載完畢,歡迎宿主!]

[任務世界詳情已傳入,請儘快!]

[經檢測,您的情感記憶封存比例為70%,您的頭痛症狀大概會持續三小時……]

[懲罰模式已開啟,係統建議您立即向院子東南角尋找任務對象!]

殘留的情感記憶讓時容還不能切換自如,一方麵覺得心中被挖掉了很大一塊痛感猶在,卻因被封存掉大半的情感記憶,情緒狀態有些失衡。

他心裡難過得要命,主觀上卻覺得有些莫名,他知道自己愛過上一世的任務對象,卻感受不到與之匹配的深情。

就在這樣複雜紊亂的情緒中,他頂著因封存而格外疼痛的頭,恍恍惚惚地在巨大的庭院中找到了他需要儘快接觸的任務對象——顧行昭。

準確來說是雖然已經十歲了,但長得卻瘦小如豆芽菜的小男孩,即便臉頰凹陷皮膚乾癟枯澀,尚未長開的五官卻精致非常。

時容盯著小孩看呆了,情感封存讓他隻剩下30%的愛意,但他的普通記憶還在,他愣了半晌問向係統:[這小孩……怎麼這麼像秦予寒啊?]

不過不等和係統進一步探討,他發現了孩子手上拿了一個染血的大石塊,仔細看上麵不僅有血跡,還有肉渣和紅白混合的……

時容垂眸便看到小孩腳下被砸爛的老鼠屍體,惡心得眉頭一皺,顧行昭見狀立即將手中的石頭扔掉。

下一瞬,顧行昭豆大的淚珠已經砸下,漂亮瘦小的男孩紅著眼眶,顫巍巍地小聲說道:“對不起我、我、我實在太怕了……福利院到處都是老鼠,我怕它又要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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