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救下的實驗體是朵黑心蓮07【一更】(2 / 2)

時飛愣了一瞬,還是淚水連連地點了點頭,軟聲道:“……對不起哥哥,給大家添麻煩了。”

時飛雖然黑,但黑得勻稱,尤其是在床頭燭火的映照下,像是給皮膚裹上了一層瑩潤的釉。

床上的青年五官精致頭身比例極佳,修長繃直的腿部線條上綴著濕意,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的誘人。

時飛一直自覺外貌條件不錯,勾|引時老大失敗成了養子,還是一個沒拿到遺產的養子。

他清楚時老大非常有錢,而且這錢都留給了時容,他不甘心便和安格斯合作將養父賣了。不曾想時容還能搭上華國組織,他便又改換了主意。

海嘯到來後,多年的趨利避害形成了本能,他意識到時容也許知道更多,便緊跟著與時容關係最好的傑套消息,一邊引導對方在時容開往華國的必經之路等待。

時容和時老大這種,一眼掃過去就是同道中人,時老大心裡有舊愛邁不過去那道坎兒,他換成沒經驗的時容還真不信他搞不定,男人麼,握住下麵就是握住了對方金庫的鑰匙。

時飛見時容欲言又止有些慌亂的模樣,就知道對方是吃這套的,心下暗喜,在冰涼的消腫噴霧觸上皮膚時,又帶著哭腔委屈地輕吟了幾聲。

時容那邊則是想到時飛突然受傷會少攢不少晶核,險些嘴巴一鬆將“你知道就好”禿嚕出來。

他那點經驗都被係統屏蔽得差不多了,更是完全沒注意到時飛岔著兩條大黑腿是在故意給他繃線條。

他不理解,衝澡地上濺得水多容易腳滑摔倒,但現在缺水恨不得一瓶水擦全身……就旱地硬摔嗎?

時容被摳門時一感染得心疼了一秒自己喂出去的飯,才緩聲安慰對方:“……沒關係情況不嚴重,歇兩天就能好,明天你不要下車了。”

還沒等噴完,時一也湊了上來,時飛倒不好繼續掀被子了,又嚶嚶了兩聲,抬眼對上時一冷漠的注視,後麵的嚶也咽了回去。

時飛是為了形象咽了,但咽完心裡不爽極了,一個實驗室長大的白老鼠罷了,每天都要消耗那麼多物資。

雖然時容說得肯定,可他並不完全相信,現在通訊全斷了華國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心裡早就做了打算,一旦確定時一沒用,他就第一時間把少年扔進喪屍堆裡。

當晚,直接裸睡的時飛覺得身|體一涼,閉著眼想去摸被子卻被一根粗繩捆個結實,嘴巴眼睛都被死死堵住,緊接著是失重超重感交疊,夜裡的寒風在耳畔簌簌作響。

“pang”的一聲,他被摔在地上,身上的藤蔓起了不少緩衝作用,將他丟下後藤蔓幾乎是在他睜眼的瞬間消失。

時飛凍得渾身一顫,一睜眼便看到十幾隻遊蕩的喪屍距離他僅幾步之遙,並且聽到聲響後正先後轉向他。

他完全來不及思考拔足狂奔,但周遭一片曠野他跑了不知多久才找到一棵能承受他的大樹爬了上去。

喪屍不會爬樹,聞到肉味卻啃不到人讓它們愈發憤怒,便用身|體不斷撞擊粗壯的樹乾。

時飛嚇得近乎驚厥,巨大的震顫讓他覺得自己隨時都要被震下去,便用儘全部的力氣死死扒住大樹。

過了不知多久,凜冽的夜風透過他身上無數細碎的小傷口吹得他骨頭疼,他卻絕望地發現大樹的部分根係已經被喪屍撞裂出來,再過不久大樹就能被它們撞倒。

就在他等待最後的死亡時,腦後一痛昏了過去。

突然出現的男人站在一旁的樹梢上,嫌棄地看向不遠處的尿漬。

男人眉眼精致卻陰鬱非常,身上穿著有些不合大小的小熊睡袍,但渾身都散發著銳利無匹的深冷。

樹底下的低級喪屍像是感知到了危險,先是停止了撞樹,鼻翼翕動間嗅到同類死亡的氣息,轉身便要離開。

腳下被他們撞出的根係向上竄出,一瞬間將十幾隻低級喪屍像穿串般釘在原地,它們隻能發出痛苦地低吼。

時一對低級喪屍不感興趣,但想到了最近讓他非常滿意的飼養者,還是驅著藤蔓將其中兩隻的腦袋擊碎,取出了兩枚黑褐色的晶核。

隨後連帶著一旁的一身臟汙的時飛,一同卷入冰涼的河水中清洗了一番。

時一清洗乾淨重回到大床時,已經恢複到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的體態,冷漠的眉眼半闔著不知在想什麼,

半晌後,時容聞著熟悉的味道,哼哼唧唧又將頭拱到熟悉的胸膛上,柔軟的發絲沾在時一緊抿的薄唇上,有些發癢卻也沒被他撥開。

*

第二天一早,時飛尖叫著坐起身。

已經在衛生間洗漱的大塊頭探出頭,叼著牙刷問道:“怎麼了?是碰到腳踝了?”

時飛卻顧不上他,看著眼前的酒店房間,怔愣著瞪圓了眼睛,訥訥道:“……我、我回來了?”

他難以置信地掀開被子,看到身上劃傷的地方都不在了,隻有腳踝還有一點發腫……即便再真實,他也隻能認定那些是夢境。

時飛覺得不可思議,但下床時渾身的酸痛險些讓他叫出聲,明明表皮完好無損,可大|腿靠後的位置在樹上蹭出的傷,撞在床沿上時卻疼得他有些站不穩。

傑刷完牙看他還坐在床沿咬著牙哼唧,便看了一眼他腳上的傷,不太理解地搓了搓下巴:“這不都消腫了麼。”

時飛硬生生將眼淚憋回去:“……嗯,還是有一點疼。”

傑“哦”了一聲,心裡還是不免吐槽一句嬌氣。

另一邊的時容驚悚地發現,前一晚還在他下巴尖高度的時一,已經長到他唇下的位置。

心情複雜地脫口而出:“你長得也太快了!”他嚴重懷疑是在實驗室打了太多亂七八糟的藥劑產生的副作用。

時一將視線移開,長睫低垂添了幾分委屈:“哥、哥,不想我長、高嗎?”

時容自覺失言,便和時一解釋他一宿的生長量是正常人一年的,這種事情在外人看來會太過異常,即便知道他實驗體的身份也會覺得詭異。

尤其是等到過一段時間確認伊甸島是源頭後,麵對少年的異樣很難不和喪屍病毒連戲起來。

時一沒吭聲,他早就看不慣那兩個吃他食物的外人了,長睫遮掩的眼底閃過一抹冷厲。

時容向來樂觀,情況已經這樣了他也不能控製時一的生長速度,便捧著時一的臉頰揉了一把:“他們要是無法接受就分道揚鑣。”就是封口方麵,他要多想一想。

時一聞言忽地抬起淚水盈盈的小臉,委屈巴巴地說道:“對、對不起、哥、哥,給哥哥、添、添麻煩了。”

時容立即心疼地將時一擁住,輕拍著脊背柔聲安撫,同時隱隱覺得這語調內容有點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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