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殘疾大佬的聯姻小少爺20【一更】(2 / 2)

傅昌雄老婆死了,兒子被判了無期,他視作畢生心血的傅氏被抵債給了死對頭,長子將他丟在醫院裡不管不問。

他現在所處的病房更像是醫院的雜物間,裡麵擺放的都是和他一樣的,被遺棄等死的重患。

他失去了為他擦拭身|體、喂飯讀報的高級護工,現在沒有專門照顧他們這種病人的護工,兩三天能有人將他從屎尿墊上撈起來換一下已經是優待。

見他快要不行了,才勉強擠了點臨終關懷,聽到他抖著唇用全身力氣喊長子的“熠”,其他床的病人被他吵得不行,更多的他又說不出來,醫院便嘗試聯係了傅承熠的助理。

下了飛機,傅承熠徑直去了醫院。

傅昌雄的床位挨著病房門,乾癟枯瘦的老人靜靜地躺在上麵,暗黃的皮膚上呈現出死人才有的灰敗,與一年前還在股東大會上揮斥方遒,進行戰略部署的傅董事長判若兩人。

傅昌雄氣息微弱,要不是偶爾還會眨動一下雙眼,真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直到高大英挺的男人站在床邊,僵如死屍的身|體才突然劇烈抖動起來,艱澀的喉間努力發出完整的聲音:“……熠…熠!”

傅承熠移開目光,掃向死氣沉沉的病房,輕飄飄地問道:“聽說你現在隻能說出這一個字?”

他從一旁拽過一把椅子,挨在床頭的位置坐下,準備再送送他這位親生父親。

病床上的男人呼吸急促起來,喉嚨發出難辨的嘶啞氣音,努力到最後能成型的也隻剩一個“熠”字。

傅承熠覺得有些好笑,他當然不會認為傅昌雄是臨死幡然醒悟,攢了拳拳父愛等著他。

傅承熠的視線冰冷至極,聲音依舊優雅得體,他低聲問向眼前這具快死透的身|體:“你是想告訴其他人,你是我的親生父親,理應得到最優渥的贍養吧?”

傅昌雄渾濁的眼珠瞪大、凸起,仿若下一秒就要掉出眼眶,他發出吭哧吭哧的氣音,像是在咒罵眼前的不孝子。

傅承熠井不在意地笑了笑:“可惜了,你現在連話都說不清,想用血緣賴到我身上都不能。”

說完他低歎一聲,挺直了身|體重新靠回椅背,雙手交疊在身前狀似無意般開口:“傅天煜被騙的那一百億,應該還沒人告訴你吧?”

傅承熠慢條斯理地同他介紹,這騙局是如何通過陸家攢出來的,他視如生命的百億去了哪裡,經了誰的手……片刻後傅承熠氣息微頓。

他唇側勾起嘲弄的弧度:“你以為陸家吞井傅氏是用了一百億嗎?怎麼會?以我和行翊的私交,當然要一幫到底。”

“陸家,不過是左手倒右手,便將你的心血輕鬆揣進口袋。”傅承熠俯身靠近,一字一頓地緩聲說道。

傅昌雄氣得臉色脹紅,胸膛劇烈起伏了半晌,最後隻能毫無意義地發出幾聲嘶啞的“啊”“啊啊!!”“啊——!”

“你的畢生心血,我連繼承都覺得臟了自己,賣掉給你那寶貝兒子填窟窿,實在再適合不過了。”

傅承熠幫他理了理弄亂的被角,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量低聲說道:“你拋妻棄子,又為了傅天煜借刀殺人,這些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傅昌雄身|體抖動不止,片刻後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

時容惦記傅承熠一下午,但一直在忙著對戲走戲實在分|身乏術,好不容易熬到下戲跑得太匆忙,一腳從半米高的石階上踩空。

好在古裝戲服捆得厚,他身上倒沒摔破,不過左腳扭得有些嚴重,回到酒店冰敷了半個小時,便被小朱扶上了去機場的車。

小朱勸也勸不動,發動汽車前將相機架了起來:“楚哥,你試試腳現在落地疼不疼?”

時容用手抓著膝窩,嘗試將左腳放下,沾地時不知觸上拿一根痛覺神經,“嘶”的一聲又立即收了回來。

小朱無奈:“就這樣還非要去接人?”

時容將小腿重新搬到右側大|腿上,無奈係統以[屏蔽痛覺更容易因忽視而加重傷情]為由不肯給他開痛覺屏蔽:“沒事,我是右利腳,單腿蹦幾百米不成問題。”

他將手機打開,看著聊天框中傅承熠的最後一條消息“小容,我很想你。”將屏幕按向胸口,他知道傅承熠現在很需要他。

到了機場已經十點多了,傅承熠的飛機晚點半個小時,小朱便去到達大廳盯著顯示屏,確認飛機著陸才回停車場接時容。

她特意找了一個機場推行李的小車,讓時容坐上去,時容明明已經全副武裝,卻依舊嫌丟人不肯。

他實在無法想像他一個大男人,縮在小推車裡,被瘦瘦小小的小助理推進機場……那畫麵太美,他扛不住。

小朱隻好充當他的人肉拐杖,將人架到了接機的出口處,氣喘籲籲地將人放下,讓時容扶著圍欄邊緣站好。

自己則找了個合適的機位打開相機,沒多久便拍到瘸腿偶像蹦向老公的感人畫麵。

幾個航班同時晚點,接近半夜的時間裡,機場依舊人聲鼎沸,時容抱住人心安下來便鬆開懷抱:“這裡人多,我們上車再說。”

傅承熠沉著臉看向時容的左腳:“怎麼傷的?都這樣了還來機場做什麼?”

時容撅了撅嘴:“就是你不讓我陪你去,不然我怎麼會扭到腳!”說完自己越品越有道理,還真是這麼回事!

傅承熠無奈地輕戳了一下時容的額頭,時容誇張地發出“嗷嗷嗷”慘叫,掛靠在傅承熠身側艱難前行。

男人索性將他打橫抱起,瞬間便引來周圍人的注視,小朱一聲“哇噻”,托著相機的手持雲台快步跟了上去。

時容羞得貼近傅承熠懷裡不敢露臉,心裡想著還不如坐小推車呢!

上車後時容哼哼唧唧抬起頭,湊到傅承熠耳側小聲咕噥:“你還好吧,不是說想我了嗎?誰家想人還拉拉著大長臉?”

傅承熠正在把小朱之前拍的腳踝照片發給信得過的醫生,聞言輕應了聲,不答反問:“腳不動的時候疼不疼?”

時容蹙眉想了想:“不動不碰的時候就是覺得腫脹不舒服,不怎麼疼。”

傅承熠低低“嗯”了一聲,確認時容隻是單純的扭傷,才杜絕了半夜將人送去拍片的想法:“再觀察兩天,醫生說不能完全排除撕脫性骨折的可能。”

時容委屈地“哦”了一聲,心道他還不是擔心他?結果熱乎乎地扛著傷來接人,到現在一個笑臉都沒見到。

等車子停穩後,傅承熠又一路將人抱到酒店房間,好在這次是從地下停車場坐電梯直達,全程沒撞上其他人。

傅承熠幫他把鞋襪脫掉,再次用冰袋敷上。

時容被冰得“嘶”了一聲,然後又是一聲舒服綿長的輕歎:“醫生有沒有說我什麼時候能恢複?”

傅承熠幫他將枕頭墊到腰後,時容以為他接下來要幫自己脫大衣,手臂已經展開了,結果男人俯身捏住他的下頜,分開唇齒徑直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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